我逃出苦熬20年的婚姻,48岁爱上还俗的尼姑,却被她两次抛弃
发布时间:2024-04-21 19:09 浏览量:6
这是我们讲述的第665位真人的故事
我是阿乔@大理阿乔的画,今年56岁,来自河北白洋淀,现在的雄安新区,目前在大理画画。
我的前半生做过几次重大的取舍,舍弃了铁饭碗,获得了财富;舍弃了金钱,获得了内心的安宁;舍弃了20年的痛苦婚姻,获得了几段刻苦铭心的爱情。
48岁时,我牵着刚还俗不久的女友阿洁来到大理,5年内被她舍弃过两次。56岁时,我找到了真爱,和她在大理过着粗茶淡饭的慵懒生活,内心充满欢喜。
(刚学摄影的朋友给我拍的照)
人的一生,都是不断在经历,不断地拥有,又不断地放下。若懂得取舍,放下心中的挂碍和执念,就能少一些遗憾,多一点喜乐。
1966年,我出生于河北白洋淀。北方农村里的民风比较彪悍,村民的性格也相对来说强势一些,可是我们一家人的性格都很温和,我的性格尤其如此。
更奇怪的是,我从小沉默老实,总是郁郁寡欢,身上没有一点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无忧无虑。
我爸是中专生,那个年代比较有文化的人。他没事的时候喜欢练练书法,看看古文书,还把聊斋志异里的故事翻译成白话文,讲给我们兄妹几个听。
也许正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我的情感更加细腻,更加与众不同。
小学时,有一次村里放了越剧的红楼梦电影,其他人看着屏幕嘎嘎笑,而我却沉浸在电影里不能自拔。甚至过了一周还在回忆电影里的情节,写作业时情不自禁地乱涂乱画,整个作业本上画满了贾宝玉和林黛玉。
(82年,我和哥哥的合影,左边是我)
童年时我过得一点也不快乐,被人欺负了都不敢还手,反倒是越长大越快乐,越通透,觉得生活越来越美好。
莫言说:“有的人,小时胆小,后来胆越来越大;有的人,少时胆大,长大后胆越来越小,这就是晚熟和早熟的区别。”
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活脱脱写的就是我本人。
晚熟的人摸索期很长,走得慢,小心翼翼;想得多,慢条斯理。我就这样从一个不快乐的小孩,按部就班地长成一个安静温和的成年人。
那时候的小学只有5年,初中3年,高中2年,一共10年制,上高中后我的成绩不太理想,索性直接入伍当兵去了。
当兵可以说是一个改变我人生的重大决定,因为以我当时的成绩,基本上没机会考上大学,然而考军校就容易多了。
1985年我考上了山西长治的海军航空学校飞行学院,学航空理论和机械,毕业后去葫芦岛当了8年的海军。93年退伍转业,我去了交通局运输公司,成了一名朝九晚五的公务员。
(年轻时的我眼神中带着一点忧郁)
我在这里工作了三年,一个月能拿三五百块钱,却感觉待得特别憋屈。忍无可忍之后,我收拾了行李,招呼都没打一声,偷偷溜回了家。
在家里人看来,我不跟他们商量就把铁饭碗给扔了,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可是没想到离开体制以后,曾经胆小的我,竟然开始跑业务,无师自通地做起了销售,卖各种可以定制的礼品袋和包装袋,而且还做得非常不错。
当时我在天津骑着自行车到处跑,经过五道口今晚报时,灵机一动走进去找到了广告部,花了60块钱在报缝里登了一个广告。广告登完以后,我的BP机一天能收到几十条消息,每天都有回不完的电话。
后来我实在是忙不过来,干脆跟抽奖一样,挑挑拣拣地回几个电话。
就这样,我做销售的第一年挣了8000块钱,感觉挣钱真容易,于是花了600多块钱买了个泽尼特相机,又花了几百块钱买了定焦镜头。
(86年,我在葫芦岛海军机场上)
我对金钱一向没有什么概念,曾在中关村花了8400块钱买了第一台电脑,又花了1500元钱买了一台打印机。
迷上了摄影以后,我买起设备更是花钱如流水,一点都不心疼。
从97年开始,我整整做了16年的销售。这十几年一直过得很轻松,工作之余到处玩,什么新鲜东西都想尝试一下,比如摄影、画画、书法和后来的古玩行业。
这期间我认识了很多文化名人,其中就有冯骥才先生,受他的影响开始收藏古家具,进入了古玩行业。
刚开始我只是把古玩当成一个爱好,并没有开店。后来我给沈阳一个超市送了6车购物袋,却一分钱都没收回来,发现只做销售不够保险。
我慢慢地把平时闹着玩的古玩收藏发展成了副业,04年在北京程田古玩城开了一家古玩店,专门卖字画杂项。
(我的画)
我开店那几年,正赶上古玩市场非常火爆,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站在了风口上。
加上我在98年进修了天津美院学习画画,有绘画基础和基本的审美能力。同时,还大量阅读了中国美术史的相关书籍,认真做了好几本笔记,万事俱备后才正式开店,所以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虽然我这种半路出家的人比不上很多科班出身的古玩店老板,但当时就算是一只猪,站在风口上也能飞起来。古玩店开了10年,后来我核算了一下,光这个古玩店就给我挣了300多万。
那些年我在生意场上可谓是春风得意,前途一片大好。我买下一栋300平米,7室3厅两层楼的房子,膝下有一儿一女,在外人看来,当真算得上是人生圆满,没有遗憾了。
只可惜,老天爷不会让你方方面面都称心如意。虽然我在物质方面不发愁了,但却有过一段长达20年的不幸福的婚姻。
(98年,我在天津做销售,挣钱很轻松)
91年底,经叔叔的介绍,我认识了当地一个特别有名的老中医的女儿。
妈妈对这门婚事非常满意,那时也不时兴自由恋爱这一套,因此即使我不同意,但是看到我妈哭了以后,还是稀里糊涂地结了婚。
婚后,我发现前妻的性格非常强势,一结婚就完全控制了我的经济。生活中因为琐事吵架斗嘴,我从来都吵不过她。
吵得多了,原本就没什么感情的婚姻已经摇摇欲坠,可我还是咬着牙在这段婚姻里熬了20年之久。
60年代出生的人对婚姻的态度跟老一辈人差不多,都觉得婚姻本身就是用来熬的。再苦的婚姻,熬着熬着总会有变甜的那天。
在我们的观念里,婚姻就是个不断磨合的痛苦过程,磨合上几十年,夫妻俩对彼此足够了解了,矛盾越来越少,一辈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这20年里,我无数次想过要离婚,可是前妻说什么都不同意。甚至在我向法院提出离婚时,拿着刀跑到法院指着法官说:谁要敢判离婚,她就从六楼跳下去。
(98年,我和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合影)
离不成婚,又无法跟前妻共处一室,我只能借着赚钱的名义躲着不回家。直到女儿高中毕业后,我们因为多年的拉扯都感到精疲力竭,前妻这才同意跟我离婚。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二话不说选择了净身出户,把房子、存款和拆迁款全都给了前妻,两孩子归前妻抚养。尽管此时我已经身无分文,还是义不容辞地扛下了两个孩子的抚养费。
从这段关系里解脱后,我在物质上一朝回到解放前,可是精神上却感到无比自由。人的心情一好,其他好事顺水推舟就来了。
13年,我通过旅游时在火车上认识的两个尼姑,结识了刚还俗不久的阿洁。她想委托人帮忙卖座佛像,经人介绍找到了我。
在交谈中,我得知她出生于宁夏固原一个非常偏僻的山村里,没读过多少书。15岁骗爸妈说自己去广东打工,实际上跑到江西金山寺的佛学院里钻研佛学去了。
(03年去云冈石窟旅游,认识了阿洁的两个尼姑同学)
豆蔻年华选择出家,过了十几年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这样一个简单却传奇的经历深深吸引了我,让我对阿洁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于是,14年11月的一天,我从保定出发,坐火车去宁夏固原去见阿洁。
初次见面时,阿洁自然卷的头发刚长出来,配上她像孩子一般好奇的纯洁眼神,让我立刻对她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望。
彼时在我心里,阿洁是那么的美丽和神秘,尤其是她那颗善良的心,跟琉璃一样晶莹剔透,一尘不染。
那时我们俩约定找一个地方,一起携手开启新生活,最终选择了大理,在龙龛村住了好几年。
刚住在那里没多久,阿洁就获得了村里人的一致喜爱,因为她经常主动帮人们做事,给养老院送爱心,给村里的孤寡老人送钱,买棉拖鞋等等。
后来她把远在宁夏患有失忆症的妈妈接过来照顾,每天牵着妈妈的手去村里人多的地方坐一坐,村里人看到都赞叹她的善良和孝顺。
(17年在大理洱海边)
只可惜,她的善良没有经历过岁月风霜的洗礼,即使清澈到一眼能望到底,但终归还是缺了一点人生阅历。这种善良如同琉璃,纵然纯净得令人心碎,但不小心推一下,就碎了一地。
刚到大理那段时间,我在经济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之中。
刚开始我还信心满满,认为自己能够靠画画挣到足够生活的钱,可在客栈里住了一些日子以后,才发现挣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连两个人的正常生活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于是我们离开了客栈,去龙龛村租下一栋带院子的房子,一边画画一边做起了二房东。三四个月后,阿洁把她的妈妈接了过来,留在身边全心全意地照顾。
那段时间是我们在一起后最幸福的时光,靠着收房租、卖画和古玩,日子过得平静而富足。在接近知天命的年龄,我终于可以放下肩上的重担,痛痛快快地只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我的画)
即使那时妈妈(阿洁的妈妈)因为失忆症动不动跑出家门,急得我骑着自行车满世界去找她,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不便。但总的来说,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的三年,直到今天在我的记忆里仍然闪着耀眼的光芒。
三年后一天,妈妈在卫生间摔了一跤,看起来没什么大事,可一个多月后,她突然不怎么吃东西了。阿洁和我都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没几天妈妈就走了,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如何办后事的大难题。
阿洁强烈要求按照佛教徒的方式处理妈妈的遗体,按照他们的说法,灵魂和躯体分离时非常痛苦,所以必须把遗体放在床上几十个小时不能换地方。
为了不吓到房客,白天我们装作没事人一样正常生活,晚上跪在遗体前为妈妈守灵。那时正是九月份,到了后面,屋里的气味已经熏得我无法入睡。
最后那天的午夜,我们把妈妈放在三轮车上,开车到了一个红绿灯附近,给120打了一个电话,想给妈妈开一个死亡证明书。
(我写的字)
拿到证明书以后,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赶紧给殡仪馆打电话安排火化事宜。那天晚上两点钟,我走进阴森恐怖的殡仪馆,帮着阿洁给妈妈换上提前买好的新衣。
等待火化期间,我坐在大门口,从半山腰望着灯火阑珊的下关市区,听阿洁在一边念着佛号,心里五味杂陈。
妈妈去世后,阿洁的状态变得不好起来,这时家里来了两个女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会驱魔。尽管我对这些东西敬而远之,但阿洁跟她们聊得非常投机,甚至说要跟她们一起去灵修来调养身心。
我对阿洁一向宽容,又想着如果她能找点事情做,也许能早点走出悲痛的阴影,没有多想就同意了。那会正赶上我爸爸生病了,我回老家看过爸爸回到大理时,阿洁已经不怎么回家了。
更令我吃惊的是,18年正月初八爸爸去世后没两天,我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阿洁突然提出了分手。
(21年我在大理希尔顿酒店)
当时我以为她跟我开玩笑,谁知等我回到大理时,已经人去楼空了。那一刻,我的内心情不自禁地涌出一股悲凉,无法相信她就这样绝情地离开了我。
我不愿意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无数次给阿洁和那两个女人打电话发信息,被对方拉黑后甚至还报了警。报完以后,我决定去昆明散散心,在昆明的一个凌晨四点多,接到了阿洁的电话。
电话里她非常愤怒,责怪我不该报警,害得她们被抓,还说要诅咒我妈妈。我不为所动,放下电话后,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
第二年四月份,赶上严打,我又一次举报了她们。她们受不了了,让阿洁跟我见了一面,劝我不要闹了。我看她态度坚决,复合的希望渺茫,这才彻底死了这条心。
走出失恋阴影一年后,我和阳光活泼的秋走到了一起,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有天早上,我还没起床,突然接到阿洁的电话,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秋知道是阿洁的电话后,默默地走开了。
(我问自己的内心,究竟该选择谁)
阿洁在电话里告诉我,她想见我最后一面,之后就要回西北了。我知道她肯定是出事了,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回答,只说自己在楚雄,问我能不能过去一趟。
当时我的脑瓜子立刻嗡地一下,头大如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挂了电话后,我在厨房一边做饭一边思考要不要去。想来想去,我实在不放心,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阿洁的状况如何。
她15岁意外走进佛门净地,32岁陡然直面这个纷繁复杂的花花世界,像一个突然被丢进洗衣机里的人一样,被甩得晕头转向,走了岔路在所难免。
如果连我这样第一个带她走进真实世界的人,在她很可能面临人生困境的时候,都不肯伸出援手拉她一把,那还有谁能帮一帮孤苦伶仃的她呢?
我下定了决心,跟秋说出了自己的决定。秋给我的回答是:“你如果去见她,我就离开。”无奈之下,我选择先斩后奏,买了高铁票立刻赶往楚雄。好在阿洁看起来一切正常,我这才稍稍放心了一点。
(回来时,秋已经走了)
等我当天从楚雄回到大理后,发现秋已经从家里搬走了。一边是孤苦无依的阿洁,一边是谈了半年的女友秋,我左右为难,思来想去一咬牙重新回到楚雄,去找阿洁。
我帮阿洁在一家房地产公司里找到了一份保洁的工作。她按照公司要求先去医院做体检,由于之前得过肺结核,检查时发现肺部有阴影,需要去武警医院确诊。她嫌检查太麻烦,放弃了这份工作。
我放心不下,把阿洁安顿我在昆明大墨雨村租的房子里,再一次在她和秋之间做起了艰难的抉择。
考虑到秋聪明能干,父母健在,有兄弟可以互相扶持,还有两个孩子将来可以依靠,可是阿洁什么都没有。
身为男人,我实在不忍心丢下阿洁一个人懵懵懂懂地面对这个复杂的世界,只能忍痛放弃了秋,重新和阿洁走到了一起。
然而破镜重圆并不容易,这一次我和阿洁都察觉到以往的感情似乎已经变淡了很多。
(也许世间所有的错过,都无需重逢)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大矛盾没有,小冲突不断。最后阿洁又一次不辞而别,然而这次我的心平静了很多,再也没有主动找过她。
也许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属于她自己的功课要做。阿洁一次次地离开我,独自一人去红尘中摸爬滚打,大概也是她命里注定要亲自去俗世间走上这么一遭吧!
想到这里,我彻底地释然了。
三四个月后,一个陌生电话反反复复地打过来没几秒就挂断了,我根据号码查出是阿洁。于是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复合的可能了,这段感情就这样被我尘封在记忆里,现在早已落满了灰尘。
今年年初,我和七年前认识的小葵之间突然迸发出爱情的火花。经过一段时间生活习惯和性格等各方面的磨合后,我们的恋情逐渐稳定下来。
虽然不知这段新的恋情未来将会是否会走向圆满,但对我来说,感情不一定非要一个确定的结果。茫茫人海中,我们能够相遇、相知、相爱,在一起快乐地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就是最美的结果。
(寻寻觅觅,兜兜转转,我们在人海中相遇)
爱情是突发的,友情却是积累的。这些年我在大理做二房东,因缘聚会结识了很多朋友。
那时经常有很多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来我家蹭饭,偶尔我还会在院里子支一把大大的太阳伞,准备了食物和饮料,吸引了不少人过来聚会。
他们之中有弹吉他的歌手、凑热闹的流浪汉、来大理旅游的外国人。最热闹的一次跨年活动,我的院子里来了50个人,围着篝火又唱又跳,有人吹箫,有人弹布鲁斯,每个人都在尽情地享受欢乐时光。
那天我用两个电饼铛烙饼忙得不亦乐乎,烙出来的馅饼特别受欢迎。一个叫马克的美国人还夸我做的肉夹馍真好吃,我一边乐不可支地接受他的赞美,一边纠正他这不是肉夹馍是馅饼。
然而尽情的狂欢背后,常常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第二天早晨,我起来后从露台一看,院子里凌乱不堪,杯盘狼藉,垃圾遍地,收拾了好几个小时才整理干净。
(朋友拍摄的小院)
这些年,因为大理成了旅游胜地的缘故,我在村里租的那栋房子年租涨了几千。
前不久房子到期后,我搬了家,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大概再也回不去以前在大院子里跟一大帮朋友一起吃喝玩乐的日子了。
还记得当初刚到大理的时候,这里还算清静。火起来以后,尤其是到了节假日,不论你走到哪里都是人满为患。房租和物价也随之飞涨,生活成本都提高了不少。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喜欢大理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没事画个画,练个书法,撸个猫,偶尔在朋友圈里宣传一下自己的画,能卖出去最好,卖不出去也不强求。
靠着跟方正字体合作的两种字体每年几千元的分红,和其他一些收入,现在我起码能够保证一年的正常生活。虽然收入微薄,但我对将来也没有太多的担心。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很多人说要为明天而活,其实根本没有明天,生命只有一个当下,只是一个流淌着的今天。
从前我按照长辈和世俗的期待,循规蹈矩地过着世人普遍认可的人生。
现在的我,只想一屋两人,三餐四季,一起看大理的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再有三两好友时常相聚,烹茶煮酒,闲话家常,每一天都能活在当下,便觉得没白来这人世一遭。
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口述:阿乔】
【编辑:安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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