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黑暗还要黑暗的婚姻困境,大音乐家柴可夫斯基也不行
发布时间:2024-04-22 02:56 浏览量:6
2022年,俄罗斯名导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执导了一部俄罗斯伟大的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生平的电影《柴科夫斯基的妻子》,亮相法国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从一个少为人知的侧面,揭开了天才作曲家传奇和光鲜背后的挣扎、哀伤与落寞。
柴科夫斯基(1840年5月7日-1893年11月6日)大名鼎鼎呀,俄罗斯浪漫乐派作曲家,毕业于圣彼得堡音乐学院,时年24岁。
1867年《第一交响曲》在莫斯科首次演出。
1870年,幻想序曲《罗密欧与朱丽叶》在莫斯科初次演出。
1876年,与梅克夫人开始通信,富孀梅克夫人在经济上资助天才作曲家长达14年之久。
1877年,芭蕾舞剧《天鹅湖》首演。
1879年,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首演。
1880年,《意大利随想曲》首演。
1888年,《第五交响曲》在圣彼得堡首演
1890年,创作歌剧《黑桃皇后》。
1892年,芭蕾舞剧《胡桃夹子》在圣彼得堡首演。
1893年,创作《第六交响曲》。是年11月6日死于霍乱。
柴可夫斯基的创作几乎涉及了所有的音乐体裁和形式,其中交响乐创作处于重要位置。他继承了格林卡以来俄罗斯音乐的发展成就,同时又注意吸取西欧音乐文化发展的经验,把高度的专业技巧同俄罗斯民族音乐传统有机结合,创造出具有戏剧性冲突和浓郁民族风格的一系列骄人的音乐作品。
妥妥的音乐天才呀,如雷贯耳。这么说吧,老柴在音乐上的造诣同时代恐无人出其右。为了写此篇文,我稍微研究了一下老柴的音乐作品,其一生创作的交响乐与歌剧成就难分上下,10部歌剧中影响范围最广,艺术价值最高的是用普希金两部同名原作改编的《叶甫盖尼·奥涅金》(1878年)和《黑桃皇后》(1890年)。前者创作于中期,正是柴氏“误入”婚姻困顿中;后者创作于晚期,他看透了人性的复杂与诡异,他与妻子安东尼娜昙花一现的婚姻以及此后伴随这无爱婚姻的互相拉扯与彼此折磨,才是“老柴”心中挥之不去的沉重暗影,为他后半生创作的音乐染上沧桑悲凉的基调。
电影中安东尼娜·米柳科娃(阿丽奥娜·米哈伊洛娃 饰)她其实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在一次音乐会上她与柴可夫斯基(奥丁·兰德·拜伦饰)一见钟情 。她请求老夫人柴可夫斯基母亲帮她引荐音乐大师,说要请教他一些音乐问题。之后她陷入了单相思,她写了很多信给柴可夫斯基,诉说自己对音乐家深深的爱恋。
那是在19世纪末的俄罗斯,女性只存在于男性护照上名字的时代。换句话说,一个相当男权的社会,女性的地位非常卑微。米柳科娃家里有些田产,可用于她的嫁妆。她想用金钱换取一个名分,一个赫赫有名的大作曲家柴可夫斯基妻子的名分,这样的臆想一时间盈满了她的全部追求。
柴氏呢,音乐创作正处于上升期。他和米柳科娃有了单独接触,为了躲避流言也可能经济上的一些诱惑,他同意了与追求者米柳科娃的婚事,他向小女人求婚了,1877年7月6日他们结婚了。他们的结婚照,米柳科娃看得比生命都重要,“我是柴可夫斯基的妻子”!她幻想着跟着名人丈夫出入上流社会的社交圈,那该是多么美妙与令人艳羡的人生。
然而,这种不对等的婚姻匹配很快将二人的婚姻生活推向一场漫长的折磨与拉锯乃至困境。仅仅6个星期,柴氏宣告婚姻不和,他高叫着男仆“谢廖沙”的名字,他甚至不屑接妻子讨好地递过来的一杯茶。他气急败坏地数落这个每分每秒都要跟随他的年轻女人,他后来都懒得正眼看她一眼,忙着自己的创作、出差、开音乐会。甚至连音乐会的票子都不给妻子一张,柳氏真的要疯了……
原来柴可夫斯基的性取向有问题,他不喜欢女人。一方面他的音乐创作天分太高,他酝酿了一个又一个的音乐作品,他井喷的创作欲望驱使他想离开这个口口声声爱他的女人,某种程度她的讨好求欢让柴氏大惊失色甚至厌恶。他受不了喧哗与琐碎的家庭生活,他借口有演出任务逃离了安东尼娜的家。
接下来柴氏委托律师办理离婚手续。可刚刚结婚才六个星期,安东尼娜还一次没有圆过房,一个年轻的正常的女人她怎么受得了?电影毫不避讳地写了柳氏和律师疯狂地肉欲,他们先后有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个偏执的女人就是不承认丈夫不爱她,不承认他的性取向。她单方面的高调宣称“我是柴可夫斯基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她找不到他,无比地想见他,但是悲哀的是直至她得了精神病,住进精神病院,她还紧紧抓住“柴可夫斯基妻子的身份”不肯放手,直到那一天她在报纸上读到柴可夫斯基因瘟疫去世。
这是一个特别残酷的故事,在十九世纪末那个环境下女性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也许唯一的出路就是成为某个名人的妻子才能拥有社交和富足的生活。看起来安东尼娜是一个有追求的独立女性,但是她似乎太偏执了,她的人生找不到一个正确的出口,她完全被自己洗脑了,我是如此地爱这个男人。但事实上她对他一无所知,她爱的是柴可夫斯基这个名字所带给她的某些标签和一些自由。
她是名人的妻子,可以社交,可以成为一个生育工具。但她终究爱的是一个虚名,她没有正常的温馨的家庭生活,她与律师的苟且可能短暂的会给她寂寞的冰冷的单身生活带来刺激。但她的灵魂终究在一天天萎靡下去。我想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困境,所谓的独立和争取也不过是一场困兽之斗罢了。
男人即便是柴可夫斯基这样的大音乐家,他的音乐造诣不能粉饰他人性的自私和残忍的一面。为了利益和平息绯闻结婚,又为了挣脱束缚什么都愿意承认换取离婚。想到另一位天才大咖,法国大思想家卢梭,他其实也是一渣男,他和仆人黛莱丝生了五个孩子,统统送去了孤儿院,被伏尔泰大骂:卢梭,你不是人。他一生周旋于各个贵妇人之间,和华伦夫人两人的关系在母子和情人间游走。
黛莱丝跟了他25年,他才正式娶她为妻,但却不屑一顾的让别人共享其妻。真是渣到“次元外”了。
正应了卢梭自己在《社会契约论》中的一句名言“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好一个冲破枷锁,只要(我的)自由。
看完《柴可夫斯基的妻子》,心情很沉闷,为那个时代卑微的没有自我价值的女性意识和女权意识的女人悲哀。安东尼娜从爱上柴可夫斯基音乐大师的那天起,她最美的年华就那样被困在自己营造的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光环中。有如那位柴可夫斯基派来的说客:你是个普通的姑娘,你爱上了太阳,你无法不被灼伤。还真是残酷的正确,一语道破了天机。
都说天才与疯子仅一步之遥。就柴氏和卢梭而言,一个音乐成就如日中天;一个思想的巨人,常人无法望其项背。但论其人品,种种奇特的生活行径,渣得离谱,才构成了天才的完整人生。
亲爱的美丽的姑娘们,天才只能远远地观赏,不要轻易进入他们的领域,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也许被“灼伤”,也许“毁了你”。不由地又想起法国著名雕塑家罗丹的情人卡米耶,她曾经是很有天赋的雕塑家,却后来做了罗丹的情人,最终以精神病了却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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