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10年没回娘家，那天表弟主动打来电话，母亲连夜坐车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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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张丽娟,今年六十有五。她个子不高,但步伐矫健有力。尽管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皱纹,但她的眼神依旧炯炯有神,透露着坚韧不拔的生命力。母亲为人正直善良,待人以诚相待。她是一位传统的妻子和母亲,全心全意操持家务,养育子女。由于家境贫寒,母亲自小就学会了吃苦耐劳,她总是把家人的需求放在首位。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正在公司加班。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我表弟小明。

"喂,小明啊,怎么了?"我接起电话。

"伯母,我妈妈病得很重,住进了医院。"小明哽咽着说,"医生说她需要长期静养,但我们一家人都在外地工作,实在是照应不了她。"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心情沉重起来。小时候,我和小明就像亲兄弟一样亲密无间。他母亲对我有恩如母,现在她生了重病,我感到非常难过和内疚。

我紧紧捏着手机,脸色苍白。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在专心工作,只有我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妈,是小明打来的,说婶婶病了,需要人照顾。"下班后,我把情况告诉了母亲。

"啊?小芳她怎么了?"母亲焦急地问。

母亲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她和小芳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就像亲姐妹。听到这个噩耗,母亲的心情一定很沉重。

母亲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捂着嘴,眼神涣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重重地叹了口气。

"小芳啊,真是谁都没想到会这样。"母亲喃喃自语,"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就像我亲妹妹一样。"

"是啊妈,婶婶对我们有养育之恩。"我说,"您和她最要好,一定很难过吧?"

"那还用说,我们姐妹情深似海。"母亲的眼里泪光闪烁,"只是没想到,分别这么多年了。"

母亲的思绪回到了几十年前,她和小芳还是两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她们无忧无虑,整天手挽手在村里游荡。小芳是母亲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知己。后来,母亲嫁到了我父亲的家乡,两人就渐行渐远了。虽然偶尔还是会回娘家探亲,但毕竟不似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母亲看着窗外发呆,脸上的皱纹在阳光下更加深刻。她的眉头紧紧锁着,似乎在痛苦地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我能感受到母亲内心的万分惆怅,却无能为力。

"是啊伯父,爸爸在广州,哥哥在深圳,我在上海。"小明说,"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家乡,我们这些年真是太亏欠她了。"

"你们都在奋斗,妈妈一定能理解的。"我安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把她接到身边好好休养。"

小明一家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社会竞争这么激烈,他们只能舍小家顾大家,到外地谋生。可是母亲身体每况愈下,他们一定感到非常自责。作为儿女,看着父母渐渐老去而无法尽孝道,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电话那头,小明的声音很低沉,似乎在强忍着内心的痛楚。我能想象得到,这个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小伙子,此刻一定满怀愧疚和自责。他应该在电话另一头捂着眼睛,用力地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们马上收拾行李,临走时,母亲对父亲嘱咐道:"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和儿子去几天就回来。"

"去吧去吧,路上当心。"父亲拥抱了母亲,祝福道。

母亲坐在车上,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神情肃穆。偶尔,她会侧过头看看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又很快别过脸去,陷入沉思。我没有打扰她,任由她在这漫长的旅途中整理自己的思绪。

到了小芳家中,小明和他父亲已在门口等候。看到母亲,小明急忙上前拥抱,泣不成声:"伯母,您终于来了!我妈一直惦记着您呢。"

"哎,让你们操心了。"母亲拍着小明的后背,语重心长地说,"快带我们进去看看你妈。"

我们一行人来到病房,只见小芳正闭目养神。母亲小心翼翼地走近,握住她的手,喊道:"芳芳,是我啊,你醒醒。"

母亲紧紧地攥着小芳的手,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她就这样默默地坐在病床前,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小芳的脸颊。小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母亲,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两个老姐妹就这样默默对视,无需语言,已是万分亲昵。

一开始,家人们的重逢场面十分温馨。然而很快,一些矛盾就浮出了水面。

"妈,您要好好休息,我们会尽力照顾您的。"小明说。

"不行,我已经够累的了。"小芳摇摇头,"你们都在外地工作,哪有那么多时间精力?还是让你伯母来照顾我吧。"

"可是妈,伯母也老了,哪里还有那个力气啊?"小明的哥哥插嘴道。

"怎么,你是看不起我这把年纪了?"母亲听出了儿子的言外之意,脸上露出不悦。

这下可把气氛搞僵了。小芳倔强地要母亲照顾自己,而母亲则认为儿子们小看她的能力。作为子女,他们当然希望母亲好好休息,但小芳却执拗地不愿麻烦儿子们。双方各执一词,场面一度十分。

母亲板着脸,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要发火的样子。小明和他哥哥见状,也紧紧绷着脸,谁都不愿意退让半步。小芳躺在病床上,眉头紧锁,神情黯然。气氛一度陷入僵局,谁也没有开口。

"行了行了,别吵了。"最后还是母亲打破了僵局,"芳芳,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母亲说,"你们放心工作吧,我来陪着芳芳。"

其实母亲也知道,自己年纪已大,照顾病人确实有点力不从心。可是看着姐妹如此依赖自己,她又怎么能拒绝呢?母女之情,胜过一切。而且,小芳一直是个固执的人,若是她心意已决,母亲也拗不过她。

母亲坚定地点点头,眼神里透露着坚毅的神情。她是下定决心了,无论如何也要亲自照顾小芳。小明见状,也只好作罢。他走到母亲身边,紧紧拥抱了她一下,眼神里满是感激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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