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痴呆的父亲又丢了，我没找到就回了家，被母亲打了一巴掌

素材讲述人于文泉（整理：韩知许）

我叫于文泉，今年45岁了。

大学毕业后，我就进了一家上市公司。运气不错，公司发展得挺好，我也算是跟着沾了光。工作稳定，收入也还行，勉强能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立足。

毕业一年后，我就和女朋友艳艳结婚了。她是个好女人，温柔体贴，还特别能干。结婚这些年，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在操心。

原本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可就在半年前，我这平静的小日子被打破了。

老妈的电话像是连珠炮一样，一个接一个地轰炸过来。刚开始我还能应付，后来实在是招架不住了。

每次电话响起，我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看到来电显示是老妈，我就忍不住叹气。

我知道，肯定又是老爸的事。

说实话，我真的很烦。工作已经够忙的了，好不容易回到家想歇歇，还得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无奈的接通了电话，就听老妈在电话里哽咽着说："小泉，你爸...你爸又走丢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说实话，我真不想再去找他了。他对我干的那些事，我恨不能记一辈子。

我是独生子，按理说应该是父母的宝贝。可从我记事起，老爸就对我挑三拣四的，好像我怎么做都不对。

记得上小学那会儿，我考了年级第一。我兴冲冲地拿着奖状回家，心想这下老爸总该夸我两句了吧？可结果呢？

"考第一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你那德性，沾沾自喜的。"老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学习好有什么用？你看看你那些同学，人家多会来事儿啊！"

我当时就愣住了，手里的奖状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还有一次，老爸带我去他朋友聚会。那些叔叔伯伯都夸我学习好，我心里美滋滋的。

谁知道老爸张嘴就来："学习好有什么用？我这儿子除了读书啥也不会，连个螺丝刀都不会用，真是个废物。"

我站在那儿，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我钻进去。

老妈总安慰我说："你爸这是爱之深责之切。"，我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信了几分。毕竟，那是我爸啊。

可随着我长大，老爸不但没收敛，反而越来越过分。

高考结束那天，我被外地一所不错的一本大学录取了。老妈高兴坏了，张罗着要办升学宴。

结果你猜怎么着？

正在我们忙活的时候，老爸突然从外地出差回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把饭桌掀了。

"去什么一本？我不同意！就去咱们本地那个二本！"老爸吼道。

我当时就火了，跟他吵了起来。这次连老妈都看不下去了，站在我这边。可老爸不依不饶，说什么不给我交学费。

我受够了，当天晚上，我收拾了几件衣服，趁着夜色溜出家门，就这么离家出走了。

离家后，我直接去了工地打工。那段日子真不好过，天没亮就得起床，干到天黑才能休息。手上的茧子厚得都能刮玻璃了，但我咬牙坚持着。

终于在开学前一天，我攒够了学费和生活费。看着存折上的数字，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了。

上了大学，我还是不敢松懈。白天上课，晚上打工，周末还要做家教。每个月能省下来的钱不多，但至少不用再找家里要钱了。

那时候，我半年才回一次家。每次回去，老妈都心疼得直掉眼泪，老爸倒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大学时候，我认识了艳艳，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婆。毕业一年后，我们决定结婚。本来想低调一点，可是这是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大事，最后还是办了个像样的婚礼。

谁知道，婚礼上老爸又闹幺蛾子了。

"看看你们这排场，像什么样子？丢不丢人？这钱都是借的吧！"，老爸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就开始数落我。

我当时就懵了，要不是艳艳早就知道我和老爸的关系，估计当场就得翻脸。这件事之后，我更不想回家了，一年能回去一次就不错了。

去年，我带着儿子回老家。本来想着，有孙子在，老爸能收敛点。结果你猜怎么着？那老爷子居然要掐孩子！

我当时就火了，一把推开老爸，他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抱起孩子就走。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回过老家。

我以为，我和老爸的关系就这样了，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可是命运总喜欢和人开玩笑。那天早上，我刚送完孩子上学，手机就响了，是老妈。

"小泉啊，你爸...你爸不见了！"，老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心里一阵烦躁："这么大个人，能丢到哪去？"，可是老妈接下来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你爸......他早就得了老年痴呆了。之前还能认人，能找到回家的路，我也就没说。可是前几天，他连我都不认得了..."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不想管，可那毕竟是我爸啊。我叹了口气，答应老妈去找。

还好，老爸没走远，就在隔壁小区的公园里转悠。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一脸茫然地坐在长椅上。

我走过去，喊了声"爸"。他抬头看我，眼神里没有一丝认出我的迹象。

我心里一阵酸楚，不由自主地伸手扶他起来。他挣扎了一下，但还是任我把他送回了家。从那以后，只要老妈找不到老爸，就给我打电话。

说实话，我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我对老爸积怨已久；另一方面，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又忍不住心软。况且老妈身体也不好，我实在不忍心推辞。

就这样，我一次次地去找老爸，把他送回家。可是人都有累的时候。上个月，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那是一个月里的第十几次了，我因为这事请了很多假。

原本有望的晋升机会，眼看着就要飞了。领导把那个位置给了别人，我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有时候，我甚至有个可怕的想法：要是老爸再也不出现该多好。我知道这想法很不对，可我真的太累了。

工作上的压力，家庭的责任，还有照顾老爸的重担，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压垮了。

那天接到电话之后，我再次去找老爸了，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那天晚上，我筋疲力尽地回到家，两手空空。一进门，就看到老妈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

"没找到？"她问，声音里满是失望。我摇摇头，心里烦躁得很。

老妈一下子就哭了起来："你爸年纪大了，要是出点什么事......"

我实在忍不住了："妈，报警吧。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谁知道老妈一听这话就急了："报警报警...你是不是还记恨你爸，所以根本没用心找？"

我刚要坐下的动作直接愣住了。我一天没吃饭，跑了大半个城市，现在回来还要被数落，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炸开了。

"我没用心找？妈，你知道我为了找他耽误了多少事吗？"，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就算我不用心找，那有错吗，他是怎么对我的？！"

我一股脑儿地把心里的委屈都倒了出来。

"从小到大，他对我有多苛刻你不是不知道。我考第一，他说我沾沾自喜；我上大学，他要我去二本；我结婚，他说我丢人现眼。"

我越说越激动："他甚至想对我的孩子下手！这样的父亲，我凭什么要找他？"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我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我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妈。

老妈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声音颤抖着："你......你这个孽子！你爸对你的好，你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更懵了："他什么时候对我好过？"

老妈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你小时候，和你爸的关系可好了。"

我不信："怎么可能？"

"你那时候太调皮了，"老妈说，"有次放火烧了邻居家的房子，还有次把人家养的一千多只鸭子给放了。最可怕的是有一次，你和小朋友玩，自己栽进了枯井里。要不是那口井不深，你早就没命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些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妈继续说："那次之后，村里人都说你太野，不好好管迟早要出大事。你爸就从那时候开始对你严厉起来的。"

我还是不敢相信，转头看向一旁的小叔。小叔叹了口气："你大概是因为掉井里那次发高烧，把之前的事都忘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我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其实都是为了我好？

老妈又说："你爸希望你低调地优秀，不要招人嫉妒。他让你上本地大学，是怕你离家太远出事。"

"那他要掐我儿子......"，我还是不甘心，"他哪是要掐孩子？"老妈摇头，"他是想给孩子戴上一个开过光的玉坠，保平安的。"

我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原来这些年，我一直在误会他？那些我想不通的事，在这一刻全都明白了。

我不敢看老妈的眼睛，转身就往外跑。我需要新鲜空气，需要好好想想。

走在夜色中，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我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想起老爸严厉的表情下隐藏的关心，想起他每次批评我时眼里的期待。

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我的父亲。我一直以为他不爱我，其实他只是不善表达。我一直觉得他苛刻，其实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

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我蹲在路边，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我不想承认自己错了，但我的身体比我的嘴诚实多了。

那天晚上，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转，嘴里还在嘟囔："我才不是在找他呢，我只是...只是散步。"

可我的眼睛却不停地扫视着每个角落，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是他的身影。我跑遍了附近的公园、广场，甚至翻遍了每一个垃圾桶。

我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该有多么的后悔。

直到凌晨三点，我在离家三公里的一家糖人店门口找到了他。他蜷缩在店门口的台阶上，睡得正香。还好是夏天，不然非得冻坏不可。

我轻轻地推了推他："爸，醒醒，咱们回家。"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我，眼神里全是茫然。

"你是谁啊？"他问。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我知道他有老年痴呆，可亲耳听到他不认识我，还是让我难过得不行。

"爸，我是小泉啊。咱们回家吧。"，我强忍着泪水说。他摇摇头："不回家，我要给小泉买糖人。"

我愣住了。原来他是要给我买糖人才跑出来的。"爸，我就是小泉啊。"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可他只是重复着："要给小泉买糖人，要给小泉买糖人......"

我知道，我想要的答案大概是问不出来了。那些年的误会，那些未说出口的话，恐怕永远都没机会澄清了。

我背起他，慢慢地往家走。他很轻，比我记忆中轻多了。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子欲养而亲不待"。

我和媳妇商量了一下，决定搬回老家住。现在有我看着，老爸再也没有跑丢过。

他的爱确实笨拙，他的表达方式确实有问题。可那份爱，那份想要我好的心意，却是真挚的。

他希望我优秀，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想保护我，却不懂得怎么沟通。我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代沟，更是表达方式的鸿沟。

如果当初我们能多聊聊天，如果我能多问问他为什么，如果他能多解释解释自己的想法......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年的误会了吧。

所以，我想对所有的子女们说：别把父母的关心当成负担。他们的唠叨，他们的严厉，背后或许藏着最深沉的爱。

多和父母聊聊天吧，听听他们的想法，告诉他们你的感受。别等到失去沟通的机会，才追悔莫及。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关键词： 母亲 糖人 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