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说个真人真事,一件让人送了命,但还是解决不了的怪事
发布时间:2024-04-18 07:44 浏览量:1
各位条友,大家好!欢迎光临一地鸡毛的故事"会",来看一地鸡毛,用匮浅的文字,带您在头条上领略尘世间不同的烟火,以及寻常人家的一地鸡毛,还有这亘古不变的人情世故,世态炎凉…
一地鸡毛自知才学疏浅,文笔贫乏,很难用华藻的词句吸引您,但只希望您来了,就稍息坐会儿,看我用真挚与坦诚的文字为您侃侃诉来…
一地鸡毛不能保证,所写皆精彩,只能保证您所看皆是真,包括,一人一物及一事…
接下来进入主题…
今天讲的这件事是我同事的家事,事情经过由我同事跟我聊天而获知…
同事婧芳94年生人,出生在离南昌约2百多公里的一个县辖的自然村,据传,此村是在清朝时,一对堂兄弟由于自然灾害,从外省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移居过来,后在此成家,不停地添丁进口,开枝散叶,逐渐壮大,就发展成了现在这个不算小的村,约有一百来户人家…
不过,虽说村里人口不少,但到婧芳爷爷这脉人丁却不算旺,她爷爷只有亲兄弟2人,到她父亲这辈就成了单传···
也就是说婧芳除了自己亲爷爷外还有一个小爷爷,然后她爷爷及小爷爷各生了一个儿子,就是婧芳的爸爸与堂叔,其他都是生女儿,也正因为是单传,所以婧芳的爷爷奶奶都好宠自己的儿子,好吃的都留给他,重事很少让他做,性格也是急躁易怒…
这也为后面的一些事埋下了祸患··
婧芳的爷爷出生于1940年,奶奶比她爷爷小两岁,婧芳爸爸是1972年生的,妈妈比爸爸还大两岁(想想为什么娶大两岁老婆,我想或许也跟他性格有关)·····
本来他们祖辈世代都是以务农为生的,但适逢90年代中期,我们国家改革开放,各大沿海城市高速发展,为搞城市建设,大兴土木,建房修路,其中尤以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为典型代表····
而全国经济相对比较落后的省份的农民,借此机会争相涌入并加入建设队伍中,为了脱贫,为了致富,当然,也为了发财梦,去给他们永远够不着的城市添砖加瓦····
而我们江西,就属于贫穷省份的典型代表,这两个身份相差悬殊的,极端的代表碰在一起,真是相爱相杀,发生了好多不该发生的故事·····
彼时,婧芳父母亲已在婧芳爷奶经济包办下结婚,并且婧芳和弟弟刚出生不久,添丁进口的,家里急缺钱,但他们苦于在家守着几亩地,就算在两老人接济下,也才勉强糊口,想买点荤的都要抠抠搜搜,婧芳母亲还是希望老公能出去多挣点钱,以缓解经济压力···
正在婧芳母亲一筹莫展时,看到几个跟他老公年龄相仿的,以前在村里还经常在一起玩的村民,到上海做工,过年回来了,穿的人模狗样,还每人买了一辆摩托车,带着老婆孩子去拜年,一路上拉风得很,一看就是挣了不少钱的样子,甚是眼馋·····
于是,建鹏老婆就跟他商量,是不是去问问人家,看人家带不带,也去上海做工去,建鹏听说上海能多挣钱,能衣锦还乡,二话没说,立马就应允了,第二天就去找那几人,一问,他们说上海挣钱的事太多了,只要你肯干,然后一通吹,说上海这好那好,估计都是些吹牛不打草稿的主,把建鹏馋得心痒痒,恨不得立马飞到上海挣钱,离开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
元宵节后,建鹏安顿好妻儿,跟着那几个村民,带着对上海这个赫赫有名大城市的新奇感,与对未来的憧憬,懵懵懂懂的去了上海,圆他的发财梦去了·······
到了上海,眼前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繁华似锦,让他这个以前从未出过远门,未见过世面的土豹子看花了眼,心想,上海真是名不虚传呀,真是个花花世界,肯定能挣到钱,难怪那些人来了上海都衣锦还乡····
看了几天花花世界,饱了饱眼福后,建鹏静下心来,知道都市虽繁华,但我来,是要挣钱的,接下来就要切入做工模式了···
由于在老家一直是务农,没有任何手艺,而这次他跟的那几个人,到了上海,建鹏才知道,别看他们到家穿得人模狗样,其实他们在上海是做小工的·········
小工,说白了就是帮建房的泥工提石灰桶子,做过泥工的就知道了,建房子需要石灰与水泥,那时候搞建筑的设备不如近年来这么先进,那是没有专门的拌水泥石灰的车及吊机的,都是用人工拌,然后要有专人提,送到泥工手上····
说实话,在没到上海之前,建鹏对小工这两字还不是那么了解,至少没有体会,但当看到他们几个在工地上,双手提着石灰桶还要狂走奔窜,累得汗流浃背不说,还整天灰头土脸的,手都磨成了切菜板,估计在上面切菜,都不会出血····
但想想自己在上海没靠山,根本没有其他的路子,那只能从小工做起了···
做了一两天,手上就起了血泡,血泡破了就脱皮,连做了10来天,皮都脱了几层,心想,这哪是人干的事?真的被那几个家伙给忽悠瘸了,还说比在家种田轻松,重点是不轻松都不打紧,还工钱少,看看人家那正儿八经的泥工,他们只要站在那架子上,左手举个砖块,右手掐把泥刀,往我挥汗如雨,千辛万苦送过去的石灰桶里一舀,把灰往砖上,左边抹两下右边抹两下,再往已砌好的部分砖墙上一放,一压,就齐了,这也太简单了吧,光简单不说,工钱还比提桶的高两倍多,我差哪了,我也要去干····
农民工砌墙
打定主意后,他就打听,问人家,如果要学泥工,该找谁说去?有人建议他找带班师傅说说看····
第二天他就找到代班师傅小全说这事,小全其实就是他那村的人,年龄比建鹏长10来岁,按辈分建鹏应该是叫他叔叔,建鹏小时候经常见过他,只是人家在前几年刚改革开放时,上海初建没多久就出来学手艺了,听说手艺学的不错,做了几年,大包工头很赏识他,就让他带了班,带班的人不用自己上手去做,但对手下的泥工做事的质量要取到监管的作用,另一个挑选泥工他也有权限,在工地上,还是有点话语权的····
找到他,建鹏心想,算是找对人了,几包香烟套上了近乎,说实话,本来他们之间并不陌生,毕竟都是同村人,如果要是要追根溯源的话,还是一个祖宗繁殖下来的呢,只是小全那房比起建鹏这房,人丁兴旺,枝更繁叶更茂,他们一大家族人多,而且团结,做什么都是在一起,这个工地上除了小工,正当的泥工瓦匠,木工,包括架子工,钢筋工,甚至水电工,都是人家一大家族的人,算是把裙带关系拉满了前胸后背···
而建鹏这房由于人丁日益稀少,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一个堂弟,堂弟又是个混不吝,不是个正经人,所以,做什么都没人带,完全靠自己瞎摸·····
但你说他们之间有多熟,那倒也是瞎话,毕竟建鹏之前一直在家务农,而小全他们已经出去混上海混了好多年了,听说挣了钱在县城买地建房,家里除了父母,都搬到县城住去了,平时难得回老家,只有过年才会在老家,就算是过年回家,他们玩的圈子也不一样,所以,他们见面很少,没那么熟络····
这次正好找他,说明来意后,人家表面也没推脱,就说可以嘛,只要你肯学,我们也希望多个有砌墙技术的人,以后工地还会越来越多呢,但前提是还要提一段时间的桶子···
说到这,建鹏心里有点拔凉拔凉,本来就是不想提桶子才找的你,没想到好话也说了,烟也送了,到头来还是得提桶子····
心有不悦问道:非得先做小工吗?
小全淡淡的又很坚定地说:暂时先做这个吧,一个是要从最底层做起,这样对之后学泥工有个铺垫,你如果能吃这个苦那做那个就很轻松了,二是现在工期紧,天天加班加点赶工,你想学但没有师傅带,你还是先这样做吧,等干完了这期,下期不紧时我再安排师傅带你·····
建鹏看小全脸色,神态语气,估摸着再提也无济于事,明摆着,立即就想转工是没戏了··
虽心有不甘,但想到自己人生地不熟也没更好的去处,还是忍了·······
第二天,还是乖乖的去做他的小工了···
咬牙熬了一个多月,手上早已起了茧子,看着工期也快结束了,心想现在该差不多了吧,于是又买了一条比较好的烟找到小全,厚着脸皮问小全,这次,小全还是没直接答应,说工期还没完等等,也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这次,建鹏,再也没忍住·,急赤白脸的就跟小全叫上了··
小全脾气也不小,但他表面上还是能忍,也就多劝了几句,也没跟他继续起冲突,当然心里肯定是不悦的····
建鹏这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气了,但又不好一直吵下去,于是就想策反那几个工友····
晚上睡觉时,跟那几个工友合计,该咋办?是不是要离开这里另寻出路?但那几个人显然不接他的轮子,人家一直在这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
建鹏看这几个没出息的,就知道干这没出路的小工,还忽悠他来这做这个,搞得现在想转行转不了,要是之前在家知道是干这个就不来了,想着想着,气都不打一处来,就骂他们没出息,但他们像死狗样,也不理,气得建鹏锤了他们几拳···
没想到,开始一直不太做声的几个人,这下被他锤的起了火,就骂他,好吃懒做,人家小全都念在是同村人,说了过段时间给你找师傅学泥工,你就非得现在,真是无理取闹·····
建鹏这货,别看他兄弟少,可人家脾气可不小,但他也不是有多坏,而是脾气毛躁,很情绪化,其实内心很单纯,认死理,胸无城府,在社会上往往这种人吃亏··
建鹏听到他们数落他,火苗一下窜老高,青筋暴露,跳起骂他们·····
于是双方你一句我一句就吵起来,发展到后面居然打了起来,惊动了小全,小全对建鹏和那几个人都作了处罚,扣工钱····
建鹏哪会干呀,想着自己这么辛苦挣得血汗钱,居然要被扣,越想越气,大闹工地,不得已,小全扣了他一半工钱并把他辞退了···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后面,被辞退的建鹏兜兜转转,几经波折终于学到了泥工,做了几年也挣到了一点小钱,想着,一直这样靠自己小打小闹,终究成不了气候,就想着是不是也像别人那样去求个包工头当当,于是靠间接的关系,找到一个有点小名气的中包工头,让他转包,挣点差价····
当一切都差不多快谈好了,等快要签合同了,对方却变了卦,后来有人跟他说,说那中包老板下面的工地,以前有几个都是小全带的班,并且还让小全包过工地,这次应该是小全在其中作梗,跟那老板说了什么,所以让他改变了主意,不给他签合同了,顺便撬了墙角云云,说白了,意思就是小全跟那老板说,说建鹏脾气不好,容易闹事,叫他不要给工地他包,怕扯不清,与其给建鹏包还不如给他包····
包工地的计划黄了···
这个恨呀,又去找他闹?可又无凭无据,谁又知道人家一定是到跟人家老板说了?
建鹏从这次失败后,一蹶不振,呆家里借酒消愁了很久···
老父亲看他这样,就问他,他毫不避讳只说了,老父亲脾气也不太好,气的鼻冒烟··,说要找他算账去,可人家平时根本没在家,只有等过年了··
2007年腊月25,机会来了,小全全家都回到父母家过年了,建鹏父亲不顾老伴反对硬要上门找小全说理,想当面质问,小全是不是跟那老板说了儿子的坏话,并撬了儿子的墙角····
小全看这架势,知道来者不善,不能当面起冲突,还是好言相劝,说不是自己说的,跟自己没关系,是人家老板自己有自己的考量等等··
但老人家不信啦,他就一个宝贝儿子,从小宠到大,不能看自己孩子有什么委屈,还是在那扑天盖地,呼天抢地闹腾,要小全还他儿子工地…
小全父母亲看到他们那样子,像狗皮膏药样样粘着儿子,也出来帮儿子,俩家老人就吵上了,小全看这样子,不想把事闹大,心想自己开车躲掉,老人家也就没什么吵的了,就准备拿钥匙去开门…
建鹏父亲一看,小全要"逃“,跑上前去拉,小全一躲,老人家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咋的,扑了个空,一把栽地上了…
立马两眼翻白,抽搐,脸憋得紫紫的…
小全看这架势,吓懵了,不知所措,建鹏母亲这时与建鹏正赶到了,赶紧扶起头掐人中,但无济于事,于是打120…
等120赶到,再开几十里路送到县医院,一检查脑出血,并且出血量多,压迫到延髓呼吸中枢,当天晚上就停了呼吸,估计老人家平时有高血压,没检查过…
那年,两家过年都没好过,办了丧事后,建鹏与母亲继续到小全家闹,要小全家赔钱…
小全坚决说没责任,不赔,最多出于人道主义,给五千元…
如果不行,还闹,他也不怕,反正他那家家族兄弟多,不怕你闹…
就这样,建鹏看到自己确实人单势孤,闹也闹不到人家,再说,也没任何证剧可证明父亲的死因与人家有直接关系,只好接受了五千元,不好再闹…
之后,建鹏还意志消沉了几年,他奶奶在这期间也去世了…
到2010年左右,快40岁的建鹏才缓过来了…
后面还是一直做泥工,挣小钱,但就是没包到事,不知啥情况,房子只是在乡下做了一栋三层楼的…
而小全那家还是混得风生水起,在乡下做了一套别墅,县城买了几套商品房,娶了儿媳妇,也添丁进口,别提多幸福了…
大家分析下,建鹏包房子那事到底咋黄的?是小全在其中作了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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