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亲爸

啊，这样的话，我是谁呢？

这个春天对于小新来说是个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季节。原来她一直活在一个假象中，难怪这么多年就自己和奶奶一起在镇上生活。爷爷在老家村里小学校上班，妈妈在学校食堂工作都离家近，住半山坡的老房子里方便。

小新从小就觉着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什么来。家里每个人过生日春节中秋节都会回到老房子里，一家人热热闹闹。

不是她上医专，估计她不会这么早揭秘自己的身世。

爸爸妈妈都是B型血，怎么会生出来A型血子女？老师的话一直在小新的内心里重复。是呀，他的爸爸妈妈都是B型血，她怎么可能是A型血。这个玩笑有点大。

山里小镇的清明时节，人流如织。坐在自家的小别墅顶层，想着一会儿奶奶过来如何跟她说自己的身世。

这两天的妈妈只是哭，爸爸不说话。她心理像是被掏空，活了19年自己竟是个笑话，不知道自己从哪来？她从小到大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被宠爱着，事情太突然，心里太受伤。

奶奶过来看着泪眼婆娑的小新，更是心疼。一把拉着她的手又一次说:你就是你爸爸妈妈生的，别傻着再问了。

这时候小新不慌不忙的说，奶奶你就别骗我了，我已经知道我不是我爸爸妈妈生的，你再骗我，我真的没法活了，我都知道了，就看你说不说出真相。

奶奶突然坐地上哭着说:都怪我，都怪我呀！要是20年前不去看你舅爷就没这些脏事发生了。

20年前你爸开着摩托车和我一起回娘家去看你生病的舅爷当天没赶回来。你妈妈躺在堂屋的沙发上等我们俩回来睡着了，你爷爷在二蛋儿他家吃酒回来就……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呀！奶奶双手拍打着大腿说。家里从此就乱了，这么多年了都快憋死我了。

那时候你爸爸妈妈结婚刚几个月，可你妈妈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说来谁信？

怎会呢，奶奶？小新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奶奶接着说:我和你爸从舅爷家回来是第三天了，晚上你妈和你爸回屋睡觉竟打起来了，你爷爷蹭的一下子就窜出去，推门进去给你爸打了一顿。我过去的时候，你爸跪地上哭，你爷爷抱着你妈妈就这么站着，见我过来，拉着你妈和我来到我们的屋里。

你妈妈噗通一声跪到地给我磕头，然后只是哭。

你爷爷说:“儿子是个废物，结婚三个多月，每天晚上让晓琴身上满身的伤痕，他除了拧她、咬她、打她什么也做不了。

我也是你不在家的第一个晚上才知道晓琴还是个黄花大姑娘，是我让晓琴尝到了当女人的滋味，这俩个夜晚我们都在一起。

这事儿不怪晓琴，你要怪就怪我。当时晓琴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你的外衣，我回来一眼看见就把她错当成你，我就抱住她在沙发上，后半夜清醒了，看见晓琴紧紧地抱着我，清早起来看见你衣服上有血，才知道她还没有和儿子圆房。

她还年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让她有个一儿半女，拴住她的心，一辈子的日子就消停了。接种的事儿在我们这种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多的是，我就肥水不流外人田，替儿子做了要不，你带着儿子走，要不，我带着晓琴走。”

小新呀，你知道奶奶我这么些年怎么过来的吗？你爸看不得每天晚上你妈妈到爷爷屋里来，一声不吭就去浙江嘉兴打工到现在没回过家。

我没出过这座山能去哪？只能住在灶火屋外的牛屋里，天天晚上就这样看着你妈和你爷爷住一起。

我要是发脾气，你爷爷就说和我离婚。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又是个镇上小学的校长，本来娶我你爷爷就看不上我，嫌弃我是文盲，我要是敢不听他的，他真的能跟我离婚，我不想离婚就得忍着。当时我们一家人的老房子就住在山坡上，没人知道我们家的情况。

你出生一出满月，我就带着你住进你爸爸妈妈的屋子里住，你爷爷和你妈妈又住在一起。

你上三年级的时候，爸爸用打工挣来的钱在镇上盖起了三层小洋楼。我们把家搬到镇上来，爸爸就是想让你离开家到镇上上学。小新你是我们家的孩子，只不过爷爷是你的爸爸。

小新听完奶奶说这些，紧紧抱着奶奶说:为什么这样？不为啥，就为了保住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