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年大学认识个老太太 她天天请我喝茶,半年后我在派出所见到她
发布时间:2025-02-10 04:52 浏览量:9
“老年大学是老年人的青春驿站”,这句话在我们县城里广为流传。每天早上七点,县老年大学的教室里就会传出琴声、歌声,甚至还有老年人跳着广场舞的欢声笑语。
我叫王德明,今年58岁,在县建设局退休。说实话,我这个年纪还不算真正的老年人,但总觉得退休后突然闲下来,浑身不自在。以前在单位,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退休后反倒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妻子老李比我大两岁,她是小学老师,早我三年退休。现在整天忙着帮儿子儿媳带外孙,根本没空理我。儿子在省城一家银行上班,儿媳是三甲医院的医生,两口子工作都忙,一个月也见不着几面。
刚退休那会儿,我每天在家看看电视、打打麻将。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熟人。麻将桌上的老张说得对:“人老了就得找点事做,不然整天无所事事,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得去医院报到。”
正好看到老年大学在招生,我就报了个书法班。说来也巧,我们这个班大概二十来号人,清一色都是退休干部,有法院的、税务的、还有和我一样的建设局的。年纪最大的七十多岁,最小的也就五十出头。
开学第一天,坐在我旁边的是个穿着讲究的老太太,她自我介绍说叫张秀兰,今年68岁。张秀兰看起来保养得很好,皮肤白净,说话轻声细语的,一点都不像快七十的人。
课间休息的时候,张秀兰总会拿出一个精致的紫砂保温杯,给我倒上一杯清香的龙井。她说这是儿子从国外带回来的西湖龙井,平时舍不得喝,今天带来给大家尝尝。
“我那两个孩子,一个在加拿大,一个在澳大利亚,都是在外面的大公司做高管。”张秀兰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光,“他们常劝我过去住,我说我这把年纪了,哪还适应得了国外的生活,再说我在县城住得挺好。”
张秀兰住在水岸豪庭,那是我们县城最高档的小区。她说她一个人住一套一百多平的大房子,平时靠跳跳广场舞,上上老年大学打发时间。
随着接触的增多,我发现张秀兰不光会泡茶,书法也写得不错。她说年轻时在省城的文化馆工作,跟着名家学过书法。现在老了,就想着重拾旧爱。
每次看我写字,她都会指出问题:“王老师,这个’永’字的撇不够流畅,再来一遍。”也亏得有她指点,我的书法进步得特别快。
渐渐地,我们就熟络起来了。张秀兰经常邀请我去她家品茶,说是要好好指点我的书法。但我总觉得男女有别,即便都是老年人,也不太合适。每次都找借口推辞了。 直到那天,张秀兰说她儿子从加拿大带回来的好茶叶快喝完了,想去茶叶市场买点囤着。她说自己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怕买到假茶,想让我帮着掌掌眼。
我一听这话觉得没什么问题,这种忙帮一下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张秀兰对我确实不错,这点小事举手之劳。
茶叶市场在县城北边,那天我开车带张秀兰过去。她一路上跟我讲茶叶知识,说哪个产地的茶最好,怎么分辨真假,听得我是连连点头。
到了市场,张秀兰直奔二楼一家店铺。老板拿出一罐茶,说是今年明前的龙井,价格3800一斤。张秀兰尝了尝,连声说好,要了两斤。
付款时,张秀兰在包里翻了半天,突然拍着脑门说:“糊涂了,今天换了个包,银行卡忘在家里了。”她有些为难地看着我:“王老师,要不你先帮我垫付一下?回头我马上还你。”
7600块不是小数目,但我想着张秀兰家境不错,为人也讲究,应该不会赖账。再说这么多人看着,我要是不借,显得太小气。就痛快地刷了卡。
第二天,张秀兰就把钱还给我了,还送了我半斤茶叶表示感谢。这事过去后,我对她更加信任了。
一个月后的傍晚,张秀兰给我打电话,说遇到点急事。她讲话时带着哭腔,说儿子在加拿大出了车祸,需要动手术,医药费要30万加币。她手上有25万,还差5万,想借我周转几天。
听她说得可怜,我一时心软,第二天就取了5万给她。她拿出一块江诗丹顿手表作为抵押,说这表值十几万,等儿子手术完了就把钱还我。
这次借钱之后,张秀兰找我借钱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说是儿子在国外投资需要资金,有时说是要给远在澳大利亚的女儿付首付。每次都说只借几天,但一拖就是好几个月。
半年下来,我总共借给她15万。每次我提到还钱的事,她总说快了快了,儿子春节回来就还。我心里也开始打鼓,但又一想那块江诗丹顿手表在我这,也就没太担心。
春节前一个星期,我突然联系不上张秀兰了。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这才慌了神。赶紧去水岸豪庭找她,门卫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打听了一圈,居然没人知道张秀兰住在哪个单元。
我拿着手表去当铺,老板看了一眼就说这是高仿的,最多值几百块钱。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赶紧报了警。
警察告诉我,这半年来,光是在老年大学,张秀兰就骗了十几个人,涉案金额超过200万。她专门瞄准退休干部下手,每次都是以孩子在国外遇到急事为由借钱。
让我没想到的是,半年后在派出所见到张秀兰时,她已经完全变了个人。那个优雅的老太太不见了,换成了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妪。她蹲在审讯室的角落里,看起来苍老了二十岁。 警方审讯时,张秀兰交代她根本不是什么退休干部,而是个农村老太太。她说自己也是受害者,一次被人骗走了十几万养老钱,走投无路才干起这种事。
“我也不想这样,”她哭着说,“但我那个年纪,找不到工作,儿女也指望不上,总不能睡大街。”
在她的笔记本里,我看到了一张张详细的人物画像。每个被骗的老人,从家庭情况到性格特点,她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最让我心惊的是,在我的名字下面,她写着:“性格温和,不爱与人起冲突,急公好义。丧偶女儿在国外工作这个说辞最容易打动他。”
张秀兰说:“老年人最怕的就是孤独。你陪他们说说话,请他们喝喝茶,他们就会对你掏心掏肺。”说这话时,她脸上没有任何愧疚,仿佛在讲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生意经。
回想这半年的经历,我不得不承认,张秀兰说得对。老年大学里的老人,大都是儿女不在身边的退休干部。他们有钱有闲,却缺少人陪伴说话。张秀兰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能得手那么多次。
现在想来,那些细节都是破绽。她说住在水岸豪庭,却从来不让人去她家。她说儿女在国外当高管,却连个视频电话都没有。她总是穿着整齐,但衣服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件。
这事在县城传开后,不少人都说我们这些老年人太傻,轻信别人。可仔细想想,人到了这个年纪,最需要的不就是一份真诚的关怀吗?
张秀兰最后被判了十二年。法院宣判时,我特意去旁听。她站在被告席上,目光呆滞,像是突然老了几十岁。
回家路上,妻子说:“你也是,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单纯。”我沉默了一会,说:“要是个个都那么精明,这世界该多冷漠。”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张秀兰送我的那半斤茶叶。泡了一杯,还是那么香。只是不知道,这茶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