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灵魂!余秀华:既想纯真也想乱七八糟!伊能静:没多少人比她高贵

发布时间:2024-04-26 17:31  浏览量:11

4月26日,女诗人余秀华写道:“静姐是我敬佩的女人,她的生活状态,心理状态都是我要学习的。难为你写了这么多,谢谢亲爱的姐姐!”

余秀华所言的“静姐”,就是集歌星、演员与作家等于一身的才女伊能静。

原来,最近,伊能静开设了一档访谈女性的节目——“静话集”,其所采访的第一个对象,就是这位天生的“脑瘫诗人”余秀华。

在节目播出之后,伊能静或许感觉在短短的视频中,仍无法表达其所有心情与感慨,她于是写下了千余字的长文,写出了伊的心中,诗人余秀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们不妨先欣赏下,伊能静这篇长文中的一些精华吧:

其一,关于余秀华身上的一大争议——“脏话”:

伊能静说:“我以为,我已经是一个饱受争议的人了,但在她面前,我所经受的微不足道且无法比拟”。

“她的标签如此之多,且读来惊心动魄:X妇、粗俗、露骨、家暴、示爱、身体缺憾。而她纤细、深刻、渴爱、苍凉、天真的灵魂,被这些标签缠裹的暧昧不明。每个人都在她身上读见自己想读的部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能折射人性的镜子。在她身上获取谈资,读到粗鄙的人们,不过是他们自身的投影。而我更多的是照见了她的纯粹,那满满的生之欲望,以及无以名状、对千疮百孔的世间的爱”。

“比起破破烂烂、张口就来、毫无同情的世界,于我来说,她的脏话比这一切更真实无暇”。“很多人真的没比她高贵,只是会装罢了!”

伊能静说到了余秀华身上被人贴上的不同标签——特别是那些乌七八糟的标签很多。

当然,这与余秀华本人的特殊人生遭遇、履历与自我行为表现,有很大关系。

比如,她的天生残疾,带来的与众不同之心理变化;还有家人的“爱”,让她早早嫁给一个农民,想让她有人照顾,但她得到的恰恰相反。

当她写诗成名了,花钱也要结束婚姻后,她终于发现,有一个人好像真爱她,于是不顾一切地奔赴大山中,但是,他却只是将她当作“直播”的工具,在家暴面前,余秀华选择了像她的奔赴一样勇敢退出,她甚至为此,将自己关在屋里一个月!余秀华说:我把自己关在屋里,外面的世界,就与我无关。

而像余秀华这样的人,其实,她在这个世界上,又能有什么真正的“武器”,竟然还可以伤到别人?

是她的所谓“脏话”吗?是她的所谓骂人吗?——不,那几乎可以说:完全都是一种“回骂”而已!

骂人,当然不好,特别是对于一个诗人而言——但是,余秀华其实也只有一样武器,那就是抵抗外界污辱的“盾牌”:而“回骂”,就是她自我保护的最大“盾牌”而已。

比如,作为当地作协副主席的余秀华,却被当地作协拒之于会场门外,她写了一首诗嘲讽作协主席,而一位自称“商洛作家”——对,就是贾平凹和他女儿贾浅浅那儿的作家“丰阳玢子”,却如此辱骂余秀华说:

“把‘屁’字写进诗歌,把‘性’写进诗歌,是余大诗人的特色。诗歌本来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你这么一写,把诗歌糟蹋完了。商洛作家丰阳玢子(写有二百万字的文学作品)”。

而像自诩为“科技观察专家”,其实,也就是一个“流量蚂蟥”的“项中专”——项立刚,也是追腥逐臭过来,大骂“文坛都是流氓”云云,且这位并不敢面对资本与权贵骂个“不”字的油腻男“项中专”,却对着这位“脑瘫女诗人”,脸不红、心不跳地大骂上一句“操!”字。

对于自我标注为“二百万字作品”的作家、“项中专”等辱骂者,余秀华的回骂,也成了互联网上的一大金句:

“你的见识,比你的‘那话儿’还短!”

可在同为女人和诗人的伊能静眼里,却是如此观点:“在她身上获取谈资,读到粗鄙的人们,不过是他们自身的投影。而我更多的是照见了她的纯粹 ……”

因为,那些读到余秀华之“粗鄙”的人,他们只是看见了一些包裹着外衣的词语时,就如同鲁迅先生所言的“看见白的胳膊,就想到了……”一样,那是因为,他们的眼光与见识,也确实就只有那么短而已!

诗人的语言表达,是其内心的真实折射。而余秀华的所谓粗鲁——被骂声逼出来的“回骂”,只不过是她拒绝伤害的一种“肉体盾牌”,那种伤害,或许仍还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吧:试问,世上之人,谁愿天天活在被骂中?同样,也不愿活在天天的回骂里。

而当粗鄙无比的老男人“项中专”们,都在大言不惭地公开对她言“操”时,余秀华怎么就不能回骂那句经典之语了呢?虽然,这样的“回骂”,仍在无时无刻不在伤害与侵蚀着她自身!

一个身体与心灵都千疮百孔的女人,其脏话与回骂,只是她的真实人性之体现,或许,这样的余秀华,才像伊能静所言,成了她的表达真实与纯粹的一种逆反模式。

其二,关于余秀华颇有争议的“乱七八糟的爱”:

余秀华的成名诗作——《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中说: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

诗中的“去睡你”,是余秀华引发争议的源头和最大焦点。

对此,伊能静给出了一个女性最好的感受与评说:“这是我读过最纯洁的诗之一。想像思念着对方,要交付出自我贞洁前,一千次一万次,对方的抚摸与吻,在内心早已发生,春潮的幻想最后却化成了庞大的交响诗,用一生为赌注,爱你睡你是那么容易的吗?你不知道我是如何以千钧万马的姿态,抹上口红、换上香水、搭上车,我把我交给你,青春、肉体、灵魂,每一寸每一度,我虔诚地将我自己交给你”。

“我想起初次读这首诗,悲伤至极,泪流满面,毕竟终是蹉跎与辜负了。每次读这首诗,我都能看见少女的余秀华、与少女的我,重叠出对爱的渴望与信仰。那么坚决地要去爱人,以生以死,没有后路”。

“我要去睡你了,你知道吗?不是别人,是你。我把自己交给你,在这不可信的恶世道里,我以最纯洁的心将自己托嘱给你,你可得接好啊”。

而余秀华也用她的诗说:“爱,是我心灵唯一的残疾。”

余秀华在这期访谈中,也谈到了自己对爱的迷茫与混乱感觉,她说:“我一方面希望那种天长地久的纯真的爱;但另一方面,也希望我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女人,这两种我都有——就是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我也觉得特别复杂,就是我无法把自己界定成为某一种人,我知道,所有人的性格我都有……”

看到余秀华这样的回答,没想到的是,伊能静竟说:“我有时也会这样想……”

或许,不少人会有第一感觉:这不就是一种水性扬花的放荡女人吗?

但是,我的第一感觉,却是,余秀华,也包括伊能静,她们是多么的真实啊!

天下女人,也包括男人吧,谁敢这样面对公开访谈节目,承认自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人”,或许,余秀华是第一个,而伊能静是第二个了!

可世上之人,基本上都不会如此真实地承认,但你们又有多少人,敢说自己的心灵纯净到不入一粒微尘,从来都没有过“乱七八糟”的想法吗?

其实,包括说出“食色性也”的孔圣人,也包括人类史上所有伟大的人物,又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自己是“纯洁无暇”者吗?

所以,当成为第一个敢于说自己是“还想天长地久之纯真”,但同时又想爱得“乱七八糟”时,这样的人,确实永远成不了所谓完人的伟人、圣人,但是,她却可以称得上一个真正真实的人了!

自认为伟大纯洁的人,或者被人视作干净无暇之人,其实,也都会活得很累——因为,他们戴着面具生活。

而余秀华因其特殊的人生经历,她活得因此无所顾忌,“我只是我,我只为我”的单纯思维下,她让人性的真实,得以放浪而出——“大姑娘美来大姑娘浪”,那又怎样?唱出真实的人性,那是包裹着道德花衣的人们,或许永远都不懂的人性通畅之境界!

所以,伊能静在文章中说:“愿你能宽容这世界你所看不懂的,正如他人宽容你的所知有限”——当一个人能这样对余秀华们宽容以待时,其实,你们也正在原谅和宽容着同样也会有缺陷与不堪的自己!

其三,关于“读不懂余秀华的诗,所以,她的诗不好、很差”的评论:

余秀华的“去睡你”,你们读不懂其语言之下的情感、思维的独特路径与方式;还有人竟如此评论余秀华的这四个字——“万吨月光”,竟言“月光只能用面积的‘顷’描述,怎么可能,会用不符合逻辑的重量之‘吨’呢?”

只此,或许就能知悉,所谓“千年诗之国度”的后人们,事实上,无论是在诗歌的写作能力上,还是在诗歌的欣赏能力上,都在近现代以来开始钝化与退化了——一个连诗歌最常用的“通感”,都已失去感觉的群体,你们真的不配提一个“诗”字了!

余秀华在访谈中,还说了一句话话:“眼睛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这里的“眼睛”,一方面,是指观察世界的眼光、见识,另一方面,还是指心灵、灵魂的“眼睛”,当我们的精神世界变得无比的狭隘时,你们心灵中的诗之世界,也就会越来越变得无比的渺小了!

余秀华的诗,当然还算不上首首是精品,也难说,就是当今中国诗坛最好的诗,但是,如果真正有一颗懂诗的眼睛和灵魂,你仍会对她的心灵化作的每一句、每首诗,所打动和被震憾;被她的惊人想象、灵动意象、多汁灵魂所迷恋,可以说,作为一个汉语诗人,中国诗歌的历史上,必有余秀华所言“撞破春天的新绿”之地位!

“灵魂即诗歌”,余秀华做到了,这就够了!——我们能有这样的诗人存在,还复夫何求呢?【原创评论:瑜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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