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的悲哀!受尽病痛折磨的老同事老江,今天凌晨走了
发布时间:2025-03-31 16:10 浏览量:37
清晨六点,手机在床头柜震得发颤。老李发来的消息像块冰碴子扎进眼里:"老陈今晨三点走了。"我攥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窗外的麻雀正叽喳着啄食,厨房飘来老伴熬粥的米香,这寻常的清晨突然裂开道血淋淋的口子。
老陈确诊食道癌那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三年前的教师节聚会,他端着酒杯的手突然僵在半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我们都当是鱼刺卡了喉咙,谁曾想CT片上狰狞的阴影,早已在他咽喉处盘踞成巢。
"老哥,广州的专家说还能搏一搏。"他在视频里扯出个笑,脖子上缠着纱布,声音像漏气的风箱。屏幕那头传来医疗器械的嘀嗒声,混着他儿媳哄孩子吃药的细语。
去年深秋我去探望时,险些认不出开门的人。曾经能扛两百斤煤块的老陈蜷在轮椅里,化疗夺走了他浓密的黑发,却在脸上催生出灰白的胡茬。他伸出枯枝般的手想握我,输液管在嶙峋的手背上勒出青紫的印子。
"尝尝...你爱吃的...石螺..."他颤巍巍指向茶几上的玻璃罐,那是他发病前最后次回老家摸的。螺壳上还沾着溪底的青苔,在阳光下发着幽幽的光。
三十年前的教学楼突然在眼前晃动。1992年我初到陈家村小学,老陈举着煤油灯在祠堂改成的宿舍里等我,土墙上我俩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深冬的夜晚,他把家里唯一的火盆挪到我床前,自己裹着破棉袄批改作业。
"快趁热!"记忆里总回荡着他洪亮的声音。那些年他媳妇常挎着竹篮来送饭,腊肉煨冬笋的香气能飘过整片操场。我每月二十八块钱的工资,倒有二十块被他变着法塞回我兜里——要么说是代课补贴,要么谎称学生家长送的谢礼。
最难忘那年山洪冲垮了石桥,老陈背着我趟过齐腰的洪水去镇上领教材。他脖子上挂着的备课笔记在浑水里浮沉,像只倔强的白鸽。
"当年你要调走,老陈蹲在溪边砸了三坛米酒。"他老伴抹着眼泪说,手里还攥着沾满药渍的毛巾,"说好退休要合伙办补习班,带娃娃们去省城看博物馆......"
治疗账单在茶几上堆成小山。六次化疗的票据红得刺眼,进口靶向药的价签上印着令人眩晕的数字。老陈儿子蹲在阳台抽烟,三十出头的年纪已生了半头白发。
上个月去医院,正撞见老陈和主治医生争执。"把PICC管拔了吧,省下的钱给孙子交择校费。"他嘶哑的嗓音像砂纸磨过钢板。儿媳当时就哭了,攥着缴费单的手直发抖。
前天夜里他突然精神起来,非要老伴给他刮脸。电动剃须刀"嗡嗡"响着,刮去那些化疗催生的乱须,露出当年带学生挖水渠时晒出的那道白印子。
"等开春......"他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树,话没说完就昏睡过去。监护仪的心电图在凌晨三点拉成直线,床头还摆着没喝完的灵芝孢子粉,褐色药液在玻璃杯里泛着冷光。
葬礼定在后天。灵堂要摆他最得意的教师荣誉证书,还有那张泛黄的合影——1993年毕业班全体师生站在溪边,他脖子上挂着口哨,手里抓着串刚摸上来的石螺。
@清闲的露珠 说:命运总爱在苦尽甘来时开玩笑。您身边是否也有这样令人唏嘘的故事?点击关注,点赞转发为老陈送行,愿每个善良的灵魂都能被岁月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