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伙过日子三年,20万退休金一分不剩,才发现老年人再婚有多现实

发布时间:2025-05-04 11:37  浏览量:25

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配图来自网络,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过度理解。感谢!

事情得从三年前说起。

我姓林,老伴走了整七年,女儿嫁到了厦门,一年也就端午中秋回来两趟。

我一个人守着老巷子里的骑楼屋子,整日盯着天井里的葡萄藤发呆,连砖缝里冒头的雷公根都能看出个花样来。

那年霜降后某天傍晚,我端着竹筲箕去倒淘米水,瞧见隔壁栋的老杨头蹲在墙根抽草烟,火星子一明一灭,跟我心里那点子热乎气似的,扑簌簌要熄了。

老杨头大我一岁,老伴走了八年,儿子在东莞打工,平时就见他拎个搪瓷杯在巷口晃荡。

我们俩在楼梯拐角遇上时,他总帮我提液化气罐,我呢,看他衣领磨破了,也趁他晒被子时悄悄给他缝两针。

有回台风天,我在菜市场撞见他没带伞,就把自个儿的格子伞往他那边倾,结果半边身子淋得透湿,到家就犯了风湿痛。

他后来特意托人从漳州捎来两斤绿豆糕,喘着气说:“林姨,咱俩搭个伴呗,省得娃们挂心。”

我寻思着,搭伴就搭伴,又不扯红本本,白天凑一起吃个饭,晚上各睡各的阁楼,能有啥麻烦?

女儿听说后,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妈,您先处着看看?钱的事儿留个心眼嗷。”

我还骂她多心:“都半截身子埋进青石板的人了,能图啥?”

2020年国庆节,我们在巷口的小馆子里点了海蛎煎、沙茶面、清蒸鲈鱼,再要了盘土笋冻,喊上各自儿女吃了顿饭。

老杨的儿子一口一个“姨”,我女儿也跟着叫“杨叔”,热热闹闹剥虾的当口,老杨喝了两口米酒,红着眼说:“往后咱就是一家人嘞。”

我听着这话,盯着白瓷盘里的沙茶酱,觉着后半生总算有个靠头。

头一年日子过得还真熨帖。

我每日早上去老杨家给他煮碗花生汤,他爱吃我腌的酸萝卜,我就多做几坛搁厨房。

中午他拄着拐来我家吃饭,有时帮我择空心菜,有时蹲在煤炉边讲他年轻时在渔船上补网的事儿,闽南话里夹着几句客家腔,听着怪亲切。

到了晚上,各回各屋,他扶着木楼梯往下走时,总要回头说:“明朝想吃啥?我去早市斩只姜母鸭。”

有天夜里,老杨坐在我家八仙桌边,吧嗒吧嗒掉眼泪,说他乡下祖屋的瓦当被台风掀了,亲戚们都笑他儿子没本事。

“林姨”,他攥着我粗糙的手,“你手头要是宽裕,先借我一万五修房子,等年底分红就还你。”

我犹豫了,那时我退休金一月两千五,一万五是我大半年的积蓄。

可看他哭得像个丢了风筝的孩童,我又心软了——都是做父母的,哪能不疼自家儿女?

打那以后,这钱就跟决了堤的溪水似的,止都止不住。

开春他说腰痛,要去中医院做推拿,一次百来块;入夏他孙子要学闽南语童谣,差两千块培训费,我咬咬牙转了账;

到了冬至,他儿子说在东莞换房租差口气,求我借两万,说“过了元宵就还”。

我跟女儿说这事儿,她在电话里急得直喊:“妈!您这是填无底洞呢!”

可老杨天天在我耳边念:“要是没这钱,我儿子就得搬去城中村,孙子就没好环境读书咯。”我听着心焦,又把钱转了过去。

到第三年清明,我翻出红布包着的存折一看,整个人都懵了!原本十五六万的存款,只剩千把块。

我手抖得厉害,把存折拍在老杨的藤椅上:“你讲讲清楚,这钱都花哪儿去了?”

他斜睨一眼,慢悠悠说:“咱俩搭伙过日脚,不就图个互相照应吗?你出钱,我出工,这不公平哦?”

真正让我寒心的是去年深冬的事。

那天我发烧到39℃,爬都爬不起床,给老杨打电话,想让他帮我买盒退烧药。

他在电话里咳了两声,说:“林姨,我今朝也犯了老胃病,实在走不动,你给你家囡囡打电话吧。”

我挂了电话,咬着牙给女儿打,她连夜从厦门开车回来,把我送进了社区医院。

挂水时,同病房的阿嬷问我:“你家老伴咋没来陪你?”

我正想开口,就看见老杨扶着个老太太有说有笑从病房门口过——那是隔壁楼的陈姨,平时总跟他在巷口下象棋。我心里“咯噔”一声,啥都明白了。

出院那天,我直接去了老杨家。

他正就着菜脯啃米糕,见我进门,慌忙用袖口擦嘴:“你咋这么快就出院了?”

我没理他,从布兜里掏出个蓝布面笔记本,上面一笔一划记着三年来每笔开销:“老杨,今朝咱把账算清爽。”

他脸色立马变了,把竹筷子往桌上一摔:“算啥账?你吃我的用我的,这点钱就当伙食费!”

我气笑了:“我哪回吃饭没买汰烧?你连瓶鱼露都没往我家拎过!”

他突然骂起街来,说我小气,说我算计,还把我给他织的棉背心从衣柜里扯出来,踩在煤炉灰里。

我看着满地狼藉的线头,突然觉得自个儿傻透了——这三年,我图个啥呢?

这事在巷子里传得沸沸扬扬,阿嬷们围在井台边议论,有的说我憨,有的说老杨坏,还有几个拎着菜篮子来我家唠嗑,说她们也遇着过类似的糟心事。

女儿气得要去报警,我拦下了:“算了,就当这十几万买个教训吧。”

老杨的儿子后来倒是来过一回,拎了两斤龙眼,说他爸查出高血压,没钱买药。

我看着塑料袋里发皱的龙眼,又给了他三百块——不为别的,就当是这三年邻里情分的最后一点体面。

如今我又回到一个人的日子。

每天早上起来,给自己煮碗面线糊,卧个鸡蛋;中午炒盘空心菜,蒸条午鱼,吃不完就用瓷盆扣好;晚上坐在天井里听会儿南音,九点准时熄灯。

有时路过巷口的小馆子,还能看见老杨跟陈姨在里头吃凉粉。

他看见我,赶紧把脸别向街面,我呢,就当没瞅见,继续慢悠悠走我的路。

前几日女儿给我报了个广场舞班,我跟着一帮老姐妹跳《爱拼才会赢》,虽说跳得气喘吁吁,累得后背湿透,心里却敞亮多了。

有回跳完舞,一个阿姐拉着我手说:“妹子,往后就跟自个儿过,想吃啥吃啥,想做啥做啥,比跟那些拎不清的男人搭伙强百倍!”

你问我后悔伐?哪能不后悔?但后悔有啥用?这世上啊,连土笋冻都有卖,就是没卖后悔药的。

我就想借自个儿这事儿给姐妹们提个醒:不管多大岁数,跟人搭伙过日子,先把自个儿的存折捂捂紧。

人心隔肚皮,尤其是上了岁数,谁晓得对方肚子里揣的是啥心思?

现在我每晚睡前,都会把存折塞进樟木箱最底下,压在老伴留下的驱蚊草袋子底下——不为别的,就图个夜里能睡个踏实觉。

至于啥黄昏恋、搭伙过日脚,除非鼓浪屿的潮水倒着涨,否则我是铁定不会再碰了。​#记录我的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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