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性生活：一旦过了70岁，这些“老年印记”，你身上有几个影子

老李头蹲在小区花坛边，眯着眼看一群老太太跳广场舞。他手里攥着降压药，兜里还揣着速效救心丸，膝盖上贴着膏药散发阵阵中药味。“这老胳膊老腿啊……”他嘟囔着去摸口袋里的老花镜，掏了半天才发现架在脑门上。隔壁单元的张婶路过直乐：“老李啊，你这记性让狗啃啦？”七十岁这年，身体就像用了半世纪的搪瓷缸，看着完整，细瞅全是暗裂纹。

老李头早上照镜子，发现耳朵眼里的绒毛不知啥时候长得像野草，眼睛却像蒙了层毛玻璃，看报纸得举到一臂远。儿子给买的最新款智能手机，他愣是玩成了“智力测试机”——指纹解锁十次有八次认不出他那树皮似的手指头。菜市场成了最考验人的地方。卖豆腐的吆喝在他听来像蚊子叫，挑根黄瓜得摸半天怕买到打蜡的。有一回把十三块听成三十块，急得摊主直跺脚：“老爷子哎，您这耳朵该上油啦！”回家路上碰见老战友，两人站在马路牙子上扯着嗓子叙旧，过路的小年轻直撇嘴：“俩大爷这是比谁嗓门大呢？”

卧室抽屉里躺着三副老花镜，客厅茶几上搁着助听器，卫生间扶手装得跟健身器材似的。老伴走得早，现在家里就剩他和这些“老伙计”作伴。女儿给买了智能音箱，他天天让放豫剧《朝阳沟》，有回半夜说梦话喊“小度小度”，把起来上厕所的孙子吓一激灵。上周社区体检，医生看着报告单直嘬牙花子：“血糖有点翘尾巴啊老李。”他盯着那些上蹿下跳的指标，想起四十岁那年撸串喝啤酒的豪迈，现在吃块西瓜都得摸出血糖仪扎手指。

药盒子排开来能玩多米诺骨牌，红的白的黄的，饭前饭后睡前，吃得他直犯迷糊。公园里那棵老槐树比他年纪还大，树荫底下常聚着几个老头下象棋。老李头现在下棋慢得像树懒，不是思考战术，是眼睛跟不上棋子移动。有回把“车”当“炮”使，对门的老王头笑得假牙差点喷出来：“您这招隔山打牛够新鲜！”

记忆像漏水的筛子，刚放下的假牙转眼就找不着，有回举着电话满屋找手机。孙子教他用手机记事本，他认真记下“记得看记事本”，把孩子们乐得前仰后合。但说起五十年前当兵时候的事，连班长偷喝地瓜烧的细节都门儿清，小孙女听得眼睛发亮：“爷爷您脑子是选择性U盘啊！”

老伙计们像秋后的树叶，风一吹就少几个。去年还一块钓鱼的老周头，开春说没就没了。葬礼回来他翻出泛黄的战友合影，拿放大镜一个个数，发现没划红圈的只剩三两个。现在接到电话就怕听见“老李啊……”的开场白，知道准没好事。最近突然爱翻旧相册，指着泛黄的照片给孙辈讲古。有回看到自己穿喇叭裤的年轻照，小孙女惊得哇哇叫：“爷爷您当年这么潮啊？”他摸着照片上浓密的头发嘿嘿笑：“那会儿你奶奶就相中我这头乌发，谁知道现在成了蒲公英——风一吹就露地皮。”

前天半夜腿抽筋疼醒，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突然琢磨起身后事。第二天悄悄去陵园转了转，回来说要买块向阳的墓地，把孩子们吓够呛。小儿子红着眼圈说：“爸您这身子骨硬朗着呢！”他摆摆手：“人得服老，我这台老爷车零件都磨损了，得提前备着备用轮胎不是？”前天社区医院来了省城专家，他排队俩小时就为问一句：“大夫，我这堆毛病还能活几年？”老专家乐了：“您啊，按时吃药能把我送走信不信？”回来路上他拐进蛋糕店，破天荒买了块奶油蛋糕，舔着嘴角的奶油咂摸：“阎王爷的账本上，咱得把日子过成信用卡——能透支一天是一天。”

现在他每天雷打不动去公园遛弯，跟老伙伴们吹牛斗嘴，回家逗弄重孙子。药盒里的彩虹糖按时吃，血糖仪扎手指像每日签到。手机相册存满了四世同堂的全家福，微信群里天天转发养生帖，虽然十有八九是谣言。有天对着镜子拔白头发，突然笑出声：“老东西，你这满头银丝还挺时髦，现在小年轻染这颜色得花好几百呢！”

尽管年岁渐长，身体状况不如从前，但老李头从未放弃对生活的热爱。他学会了使用现代科技，也坚持传统的健康方式，更重要的是，他用自己的乐观与幽默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总能找到让自己开心的理由。正如他说的那样：“人这一辈子，过得就是个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