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认识10样说明你已经五十岁了,全认识说明你已经步入老年了
发布时间:2025-08-16 02:12 浏览量:16
那些老物件啊——放在今天,别说小孩,估计很多年轻人也认不出几样了。其实咱老人家都不敢打包票,说不定哪天在自家杂物间掏一掏,还能翻出一件“古董”。物是人非,有些东西,一旦消失就彻底成了记忆里的一根细线。你要问现在的孩子,斗是啥?他们多半会眨着眼,说不清,也不怪他们,谁还用斗计量呢?我们这些人,见过、用过,多少沾了年代的光。问题是,东西不见了,心里的那些往事,有时候却越搁越亮。
小时候跟着大人下田,斗是最早学会的“算术”。没什么高深数学,就是装谷子装米,吆喝几声:“一斗、一担!”我妈那会看着我“算”,笑我稀罕,觉得孩子能帮着记账就是能耐。其实用斗计量,都顺口了——一升一斗,十斗一石,像绕口令。人活一辈子吧,总要摸摸粮食,认得粮斗。这斗后来没啥用处了,成了杂物间的工具,装点种子啥的。农村人都明白,这东西其实也是一段旧账,一份对田地的依赖。
再说笊篱。这名字北南两地还叫不同。北方人用它捞面,南方人淘米。小时候家里灶台旁总挂着一个,竹篾做的,微微发黄。那种细碎的竹丝,手感特别。“捞抄手”的午后,锅里翻腾着热水,手里的笊篱一晃,就撩起来午饭的期待。大人会觉得那是方便工具,孩子眼里却是生活的仪式感。厨房啊,总归离不开这些小物件。后来家里换成了不锈钢的,竹篾笊篱慢慢给收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虫蛀了。
说起风箱,老一辈有故事——东北冬天,铁匠铺里砸铁火星四溅,全仗着那只大风箱鼓劲儿。木头做的,鼓起来带点皮子,摇着咿呀作响。你要是有机会去看看,现在很多博物馆都收一只旧风箱,标注着“传统工艺”。但是当年,这玩意儿就是“继续烧火”的保证。父亲摇着风箱,脸被火光照得红扑扑,我们蹲在一旁数着,今天烧的是柴,明天烧的是煤。时代一变,手摇风轮儿、电风轮儿都上了台面,风箱就只能留给记忆慢慢发酵。
有个“怪物件”摆在屋角,好几次家里人议论:“是纺车吗?”其实没人说得准,有点像,但细节又不一样。小时候总觉得家里有些工具都只认得外形,不敢乱用。留白吧,有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常人能参透的。有时候,大人会把这些陌生的物件挂在墙上,说是“祖辈留下来的”,小孩也不多问,最多在心里琢磨,将来会不会有一天懂得它的用途。
缝纫机,飞人牌。七十年代结婚“三大件”之一。噼里啪啦地踩踏板,那声音软软的,小屋里全是温热的生活气息。那时候买这玩意儿不容易,得凭票,还得托关系。家里能有一台飞人缝纫机,简直是炫耀资本。母亲做衣裳,一针一线里面藏了许多小烦恼和期待——孩子要过年新衣,老人添一套薄棉袄。三年新,三年旧,缝缝补补再三年。现在还留着那台缝纫机,外表斑驳,机身里的铁芯和线轮还能转,但好像很多年没动过。每次擦拭,都忍不住想起那些灯下夜缝的时光。
说到二八大杠,那个年代有辆凤凰或者永久,像现在开着豪车出门一样风光。我舅舅攒了三个月工资,终于换了凤凰,自行车擦得锃亮,一天能擦三遍。骑出去,风吹裤脚,觉得天都大了一圈。自行车贵,那金属链盒子一包,看不到链条。掉链子很难修,但骑起来那叫一个自信。工厂工人省吃俭用,为的就是这辆车。一时间“有车族”是绝对的体面——刚买回来,邻居们都得来瞅瞅。那年代一辆凤凰得花去大半年的工资,现在想来,大概是价值感和憧憬感混杂出来的一种幸福。
上海手表有段传奇。十七钻、十九钻,精致得很。小时候父亲讨到一块手表票,比中了彩票还开心。那年春节,父亲带着表出门拜年,手肘一抬,袖口往上拽,邻里朋友都能瞄见闪亮表盘。“三大件”之一,是身份,更是日子里的小成就。那只老表留到现在,还在书桌抽屉里躺着,也许永不再戴,但看见它,仿佛听见当年的嘀嗒声,时间缓慢而值得。
铝饭盒,不算特别老,但说起去餐车出差买盒饭,那种铝饭盒真能唤醒记忆。饭盒重重的,装着炒鸡蛋和粉条,有时候油水多,一路颠簸饭菜都糊在盒底。大人都觉得轻便省事,孩子则是觉得盒饭没有家里好吃。现在家里还剩一个铝饭盒,有点掉漆,拿来装鸡蛋或者螺丝钉。人说“物随人老”,其实物陪人老。
做鞋的“捂眼”,小时候家里自己做布鞋,母亲在灯下穿针引线,做鞋头、安鞋眼。那“捂眼”小巧,专门为鞋带留孔。做成一双鞋,穿上新布鞋出门,脚板踏实,心也踏实了。现在大家都买现成的鞋,做鞋匠的手艺人越来越少了。捂眼成了罕见玩意儿,见到只觉得温暖。
红灯收音机,小时候家里只有一台。每到清晨,父亲打开收音机,沙沙的杂音之后是中央台的声音。午后能赶上评书小说,刘兰芳那段《岳飞传》,大人小孩都侧耳听。电流不稳的时候,舅舅会帮忙转天线,扭来扭去,一家人就这样围着收音机,度过一整个童年。过了几十年,再见这机器,已是老物件。看一眼,仿佛能重新听见那些说书人的豪气。
秧马,说白了是水田里的移动凳子。农民智慧,造出来方便插秧,还能坐着挪一挪。小时候跟着父亲进田,泥水里满脚,秧马是救命稻草。有时候累得不行,还能在秧马上打个盹。后来插秧都机械化了,秧马也逐渐退出舞台。物件消失了,记忆还在。
弹被子的压盘,小时候家里弹被胎,用铁盘把棉絮压得又平又实。母亲在旁边拉着棉纱线,说“得压实了,才暖和”。弹完被子,整个家都是棉絮的味道。现在弹被胎都成了手工艺,压盘只剩下老人在用。每次见到,还是觉得特别扎心。
烟袋锅儿,老人们拿着,边抽烟边聊天。吸完烟就在鞋底一磕,把烟渣磕出来。竹根、铜烟头,还有那个小布袋,都透着日子里的精致。烟袋锅儿在那代人手里,是悠闲,是生活,也是他们自由自在的小幸福。
油印机,学校里的试卷用这个油印。每到期末,老师忙着打蜡纸,印出来的试卷有股特别的油墨味道。印得多,字清楚;手法不好,字糊作一片。我总觉得那些淡蓝的印痕,比现在打印机打出来的更有温度。现在谁还用油印机呢?那些气味早都藏进了记忆角落。
小座镜、穿衣镜,结婚的时候才舍得买。朋友来家里凑份子,也送镜子。新婚照里,两个人并排站着,镜子里印着再平常不过的幸福。那年代东西不多,有了镜子的家,多少算是日子过出了点模样。时间催人老,镜子还在原地。
独轮车也是一段故事。小时候练过推独轮车,木头轮子,转得慢,但能省很多力。农民个人工具不多,有了独轮车能拉点东西,下地干活省劲。独轮车参与过战争后勤,多少算是民族的记忆。木轮过去了,胶带轮子来了,现在都机械运输,独轮车渐成历史。
粪箕子,是最疼人的老物件。肩膀勒着,孩子跟着拾粪,都是家里田地的需要。那时候大家都不觉得脏,邻居家谁家拾粪都成了习惯。如今说拾粪,城市孩子估计会嫌弃。可那种肩痛背累,是岁月最深刻的印记。
碌碡,石头滚子,小时候跟着大人牵牛碾谷。夜里大人累了,我们孩子也跟着打瞌睡。有时候盖新房,还拿来打地基。有些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碌碡滚动声里,是一整个村庄的劳作。
年画挂壁,过年必备。大红颜色,人物神态,调皮的孩子和温婉的娘子,每一张年画都是家里的温柔。那时物质匮乏,年画点缀了整个春天,也点亮了人的心。如今,年画成了稀罕物,偶尔在老宅里翻出来,还会忍不住笑出声。
耙田,也是老工具。牛拉着铁齿或者木齿,翻泥打烂泥地,累得腿肚打颤。谁家赤脚下田,一脚陷进泥里,邻居会笑。现在机械化农村,耙早已退场。可是那些带泥巴的日子,还是能搅动人心。
还有些古怪物件,说不清叫什么。这也怪不得,物在世上,人有记忆,再老也会有遗漏。许多东西的名字,最终只剩下老人在茶桌边慢慢说。
这些物究竟承载了什么?可能和我们普通人的一生一样,热闹过、寂寞过,最终归于平淡。有时候,翻出来一件老物件,像是和旧时光对话。人越老,越珍惜这些细碎。也许这就是生活最后的真相吧:不在于拥有什么,而是记得自己曾经有什么。
你还记得多少老物件?又有多少故事在你心里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