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复制任何我触摸到的东西,我复制了一堆金砖,然后被警察带走

发布时间:2025-11-21 19:15  浏览量:5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就是上周三下午摸了商场一楼那个金砖展示柜里的东西!

那天本来是陪娟儿去买换季衣服的。我在工地干钢筋活,一身汗味,进商场的时候还特意把外套拉链拉到顶,生怕人家嫌我埋汰。娟儿攥着我的手,眼睛盯着三楼的女装区,嘴里念叨:“就买件薄羽绒服,去年那件都起球了,今年冬天可咋穿。”

我点头,心里却发虚。上个月工头没结工资,说是甲方没打款,家里房贷还欠着二十多万,娟儿的医保卡上个月也断缴了,连带着孩子的疫苗都没敢去打。我兜里就剩三百多块,还是跟工友借的,这点钱别说羽绒服,连件毛衣都不够买。

走到二楼拐角的时候,娟儿突然停住脚,指着一楼大厅:“你看那啥?金光闪闪的。”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往下瞅,一楼珠宝区围了一圈人,中间摆着个玻璃柜,里面躺着块巴掌大的东西,亮得晃眼 —— 是金砖,旁边立的牌子上写着 “足金 999,重量 1kg”。

“有啥好看的,跟咱没关系。” 我拉娟儿,可她已经往下走了,“就看看嘛,这辈子说不定就见这一次真金砖。” 我没法子,只好跟着她下去。

玻璃柜前挤了不少人,有拍照的,有伸手摸玻璃的。娟儿也凑过去,指尖贴着玻璃:“你说这玩意儿得值多少钱?” 我往牌子上瞅了眼当日金价,算下来一块得四十多万,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说:“别摸了,人家工作人员该说咱了。”

正想拉她走,我手也贱,顺着玻璃缝就往里碰了下 —— 那金砖凉飕飕的,跟摸冰块似的,就一下,我赶紧缩手。娟儿瞪我:“你咋还真摸?赶紧走,别让人说咱没规矩。”

我跟着她往三楼走,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口袋里好像揣了块石头,沉得慌。到了女装区,娟儿翻着一件浅灰色羽绒服,标签上写着一千八,她摸了摸面料,又放下了:“太贵了,再看看别的。” 我掏口袋想给她递瓶水,手一伸,摸出个硬邦邦的东西 —— 金闪闪的,跟刚才商场里的金砖一模一样!

我当时就僵住了,手里的矿泉水瓶 “哐当” 掉在地上。娟儿回头:“咋了?吓我一跳。” 我赶紧把那东西塞回口袋,弯腰捡瓶子:“没…… 没啥,手滑了。”

那天衣服没买成,娟儿说啥也不肯再看,拉着我就往家走。坐公交的时候,我全程攥着口袋里的金砖,手心全是汗。那玩意儿沉得很,硌得我大腿疼,可我不敢拿出来,生怕被人看见。

到家开门,娟儿去厨房倒水,我赶紧溜进卧室,把金砖掏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台灯底下,那金砖亮得刺眼,上面还刻着跟商场里一样的编号 “SY20240308”。我拿手掂了掂,实打实的重量,不是塑料玩具。

“你在屋里干啥呢?半天不出来。” 娟儿端着水杯进来,一看见床头柜上的金砖,杯子 “哐当” 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陈建军!你这是啥?!” 她声音都抖了。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点!别让邻居听见!” 娟儿扒开我的手,眼泪都快下来了:“你哪儿弄来的?这是金砖啊!你偷的?!” 我赶紧摇头:“不是偷的!就是下午在商场摸了下展示柜里的,回来就有了。”

娟儿盯着我,眼神跟看疯子似的:“你糊弄谁呢?摸一下就能变出金砖?你当你是神仙啊!” 我急了,拉着她的手往金砖上放:“你摸!你摸就知道了,是真的!凉飕飕的,还沉!”

娟儿犹犹豫豫地碰了下,立马缩手:“真是真的…… 那这也是人家商场的啊!你这跟偷有啥区别?” 我坐在床上,心里又喜又怕:“我知道是商场的,可咱房贷快逾期了,孩子疫苗还没打,这金砖能卖四十多万,咱还了房贷,再给孩子存点钱,剩下的还能给你买件羽绒服……”

“你疯了!” 娟儿打断我,“这钱能花吗?花着心里不踏实!万一让人发现了,你还得坐牢!” 我低着头,没说话。娟儿蹲在地上,捡着碎杯子,眼泪掉在地板上,“啪嗒” 一声。

那天晚上,我俩都没睡好。金砖被我藏在了床底的旧鞋盒里,上面压了两双我穿破的劳保鞋。娟儿背对着我,我能听见她小声哭,心里跟针扎似的。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时候,娟儿已经做好了早饭,煎了两个鸡蛋,都放在我碗里。“我想了一晚上,” 她坐在对面,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这金砖不能留,也不能卖,咱得送回去。” 我扒着饭,没吭声。“建军,咱穷归穷,不能没良心。你要是送回去,咱就跟商场好好说说,说不定人家不怪你。”

我放下筷子:“送回去?那房贷咋办?孩子疫苗咋办?你那件羽绒服,你都念叨仨月了!” 娟儿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千块,是我攒的私房钱,先还一部分房贷。我昨天跟超市问了,他们招收银员,我去上班,一个月能挣两千五,咱慢慢还,总能还上的。”

我看着那张银行卡,心里堵得慌。可一想到床底的金砖,四十多万,能解决家里所有的问题,我又犹豫了。“再等等,” 我说,“就放几天,我再想想办法。” 娟儿没再劝我,只是叹了口气,收拾了碗筷去厨房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去工地。每天都在家里转悠,一会儿把金砖拿出来摸两下,一会儿又赶紧藏回去。娟儿去超市上班了,每天早出晚归,回来就做饭,跟我说话也少了。

周五下午,邻居王哥来敲门。王哥跟我住对门,也是干工地的,平时关系不错,他老婆张姐跟娟儿经常一起买菜。“建军,在家呢?” 王哥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扳手,“我家水管子漏了,借你家生料带用用。”

“有,你等会儿,我去阳台拿。” 我转身往阳台走,王哥跟在我后面,路过卧室的时候,床底的鞋盒露了个角 —— 昨天我拿金砖看的时候,没把鞋摆好。王哥眼尖,指着鞋盒:“你那鞋盒里装的啥?咋看着亮闪闪的?”

我心里一紧,赶紧挡住:“没啥,就是以前工地上发的奖牌,不值钱。” 王哥笑了:“奖牌?你还得过奖牌?我咋不知道?” 他伸手就想去拿,我赶紧拉住他:“别碰,都生锈了,脏得很。” 这时候娟儿回来了,手里拎着菜,看见王哥,赶紧说:“王哥来啦?是不是找生料带?我给你拿。” 她从阳台拿了生料带递给王哥,“快拿去用吧,不够再过来拿。”

王哥接过生料带,还往卧室瞅了一眼:“行,谢了娟儿。建军,有空咱哥俩喝两杯。” 我点点头:“好,等我有空的。”

王哥走了,娟儿关上门,脸色发白:“你看看你!藏都藏不好!万一让王哥看见了,咱咋说?” 我没说话,心里却犯了嘀咕 —— 王哥要是真看见了,会不会说出去?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决定:把金砖卖了,先还房贷,剩下的钱存起来,再也不碰这玩意儿了。

周六早上,我揣着金砖,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去了离我家最远的一家金店,叫 “金大福”。店里人不多,柜台里的小姑娘穿着红色制服,笑着问我:“您好,先生,是想买金饰还是有黄金要变现呀?”

我咽了口唾沫:“变现。” 然后把金砖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柜台上。小姑娘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拿起金砖掂了掂,又用放大镜看了看:“先生,您这金砖…… 有购买凭证吗?”

“没有,” 我说,“是家里老人传下来的,现在急用钱,就想卖了。” 小姑娘皱了皱眉:“不好意思啊先生,没有购买凭证,我们不能收。而且您这金砖上有编号,我们得核实一下来源,不然不敢收。”

我心里一慌,赶紧把金砖拿回来:“那算了,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小姑娘跟旁边的人说:“这金砖看着跟 XX 商场展示的那块一样,编号都一样,不会是假的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加快脚步走了。

又走了两条街,看见一家小一点的金店,叫 “诚信金行”,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留着寸头,正坐在柜台后面喝茶。我进去的时候,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买金还是卖金?”

“卖金。” 我把金砖放在柜台上。老板放下茶杯,拿起金砖看了看,又用牙咬了一下:“足金的,纯度挺高。哪儿来的?”

“朋友欠我钱,抵给我的。” 我说,“没欠条,都是熟人。” 老板笑了笑,露出两颗黄牙:“熟人?现在熟人最不可信。这样吧,我给你按今天的市场价九折收,四十万的金砖,我给你三十五万,你看行不?”

三十五万!我心里算了算,还了房贷二十多万,还剩十万,给孩子存五万,给娟儿买件羽绒服,再给我妈买点营养品,剩下的还能做点小生意。“行!” 我说,“现在能给钱吗?”

老板点点头:“能,转账还是现金?”“转账吧。” 我报了我的银行卡号,老板拿着手机转了钱,然后把金砖锁进了保险柜。“兄弟,”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这金砖我就当不知道来源,以后别再拿这种东西来了,不安全。”

我点点头,拿着手机赶紧走了。走出金店,我看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心里又喜又怕,赶紧把手机揣进怀里,往家走。

回到家,娟儿还没下班。我把钱转到了还房贷的银行卡里,然后坐在沙发上,等着娟儿回来。晚上六点多,娟儿回来了,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件浅灰色的羽绒服 —— 就是她上次在商场看中的那件。

“你咋买了?” 我问。娟儿笑了笑:“超市今天发了两百块购物卡,我又添了一千六,就买了。你看,穿着好看不?” 她把羽绒服套在身上,转了个圈。

我看着她,眼泪突然就下来了。娟儿赶紧过来:“咋了?好好的哭啥?” 我拉着她的手:“娟儿,我对不起你。” 然后把卖金砖的事儿跟她说了。

娟儿听完,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坐在沙发上,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她站起来,把羽绒服脱下来,叠好放在沙发上:“这衣服我退了去,钱咱得还给人家。” 我拉住她:“别退,这是你应得的。我已经把房贷还了一部分,剩下的钱我存起来了,咱以后好好过日子,再也不碰这玩意儿了。”

娟儿没说话,只是哭,哭得我心里跟刀割似的。

周日早上,我还没醒,就听见敲门声,特别响。我以为是王哥,赶紧穿上衣服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个穿警服的人,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肩章上有两颗星,另一个二十多岁,看着挺年轻。

“您好,请问是陈建军吗?” 三十多岁的警察拿出证件,“我们是 XX 派出所的,我叫张磊,这是我的同事李明。有些情况想向您了解一下,方便进去说吗?”

我当时脑子 “嗡” 的一下,腿都软了。“您…… 您请进。” 我侧身让他们进来,手心里全是汗。娟儿也醒了,从卧室出来,看见警察,脸一下子就白了:“警察同志,咋了这?是不是有啥误会?”

张警官坐在沙发上,李明在旁边拿出笔记本。“我们接到 XX 商场和金大福金店的报案,” 张警官说,“最近市面上出现了几块编号相同的金砖,编号都是 SY20240308,跟 XX 商场展示的一块金砖编号一致。我们调查了监控,发现您上周六上午在金大福金店咨询过金砖变现,后来又在诚信金行出售了一块相同编号的金砖,对吗?”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是…… 是我。” 娟儿在旁边哭了:“警察同志,他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糊涂,我们把钱还回去,行不行?”

张警官叹了口气:“大姐,您先别激动。陈建军,你跟我们说说,那块金砖是怎么来的?” 我抬起头,看见张警官的眼神挺温和,不像是要抓我的样子,就把从商场摸金砖,到后来复制、卖金砖的事儿全说了。

张警官听完,点了点头:“你能说实话,这是好事。你知道不?你复制的金砖,所有权是属于商场的,你非法占有,已经涉嫌侵占罪了。要是商场追究,你得负刑事责任。”

我赶紧说:“我知道错了!我把钱都退回去,金砖我也能找回来,诚信金行的老板我认识,我去跟他说,让他把金砖还回来!” 张警官说:“金砖我们已经跟诚信金行沟通过了,老板已经把金砖交上来了。现在主要是商场那边,我们得跟他们协商。”

娟儿赶紧说:“我们去跟商场道歉,赔偿他们的损失,只要他们不追究,咋都行。” 张警官点点头:“行,那你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做个笔录,然后我们一起去商场跟负责人沟通。”

我看着娟儿,她擦了擦眼泪:“你去吧,我在家等你,我跟我妈打电话,让她凑点钱,赔偿商场的损失。” 我点点头,跟着张警官和李明走了。

到了派出所,我做了笔录,把所有事儿都交代清楚了,包括第一次复制金砖的时间、地点,卖金砖的过程,还有藏在家里的另外三块金砖 —— 我昨天没敢说,怕警察以为我还藏着。张警官听完,说:“你能主动交代藏在家里的金砖,这也是认罪态度好,我们会跟商场说明情况的。”

做完笔录,张警官带我去了商场。商场的负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刘,看着挺严肃。“刘经理,这就是陈建军,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愿意归还所有金砖,并且赔偿咱们的损失。” 张警官说。

刘经理看着我,皱了皱眉:“你知道你给我们造成多大麻烦吗?我们的展示金砖是用来做宣传的,你复制了这么多,要是流到市面上,人家还以为我们商场卖假金砖呢!” 我赶紧鞠躬:“刘经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愿意赔偿您的损失,您说多少,我就给多少。”

刘经理叹了口气:“我看你也是一时糊涂,家里条件可能不太好。这样吧,你把所有金砖都归还,再赔偿我们五千块钱的调查费和保管费,我们就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了。” 我赶紧点头:“谢谢您!谢谢您刘经理!五千块我现在就能给!”

娟儿已经把钱转过来了,我当场就把五千块转给了刘经理。张警官说:“陈建军,这次是商场宽宏大量,你以后可不能再干这种糊涂事了。想赚钱得走正道,别想着走歪门邪道,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从商场出来,张警官把我送回了家。娟儿在门口等着,看见我回来,赶紧跑过来:“咋样了?没大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了,商场不追究了,就赔了五千块。” 娟儿一下子就哭了,这次是高兴的哭:“太好了,太好了……”

晚上,我妈也来了,带来了一篮子鸡蛋和几斤排骨。“建军,妈知道你犯了糊涂,” 我妈坐在沙发上,拉着我的手,“咱穷不怕,就怕穷了志气。以后好好干活,跟娟儿好好过日子,别再想那些没用的了。” 我点点头:“妈,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干。”

那天晚上,娟儿做了排骨炖土豆,我妈也没走,跟我们一起吃的饭。饭桌上,我妈跟娟儿说:“娟儿,建军要是再敢犯糊涂,你就跟我说,我收拾他。” 娟儿笑了:“妈,他不敢了。”

后来,我又回工地干活了。工头知道了我的事儿,没说我,就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建军,好好干,以后别犯傻了。咱干钢筋活虽然累,但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花着踏实。” 我点点头,每天都加班加点干活,有时候还帮工友干点活,大家都挺照顾我。

娟儿还在超市当收银员,每个月能挣两千五,加上我的工资,每个月能存四千多块。房贷还剩十几万,我们计划着五年内还清。娟儿那件羽绒服没退,天冷的时候她就穿着,每次穿的时候都会跟我说:“你看,这衣服穿着多暖和,比啥都强。”

王哥后来也知道了我的事儿,是张姐跟娟儿聊天的时候听说的。有天晚上,王哥拎着两瓶白酒来我家:“建军,咱哥俩喝两杯。” 酒桌上,王哥说:“兄弟,以前我也想过走歪门邪道,后来我爸跟我说,人这一辈子,啥都能丢,就是不能丢良心。你这次能改,就是好样的。” 我跟他碰了杯:“哥,谢谢你,以后我肯定好好干。”

现在,我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去工地干活,晚上七点多回来,娟儿已经做好了饭。有时候孩子会视频过来 —— 孩子在老家跟我妈住,周末的时候我们会回去看他。每次视频,孩子都会说:“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陪我玩啊?” 我都会说:“等爸爸把房贷还完,就接你回来住。”

有天晚上,我跟娟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在演一个人因为贪心犯了错,最后坐牢了。娟儿靠在我肩膀上:“你看,幸亏你改了,不然咱这个家就散了。” 我搂住她:“是啊,幸亏我改了。娟儿,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好好对这个家。”

娟儿笑了,眼睛里闪着光。我看着她,心里特别踏实。我知道,我以前犯了错,但现在我改了,以后我会靠自己的双手,给娟儿和孩子一个安稳的家。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但只要肯改,什么时候都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