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节那天，我烧了一件“新棉袄”，你说他收得到吗？

天冷了，真冷。前两天翻衣柜，摸到件旧羽绒服，袖口都磨毛了，我愣是没舍得扔。你说奇怪不？有些东西啊，看着旧，可心里就是暖的。前天是2025年11月20日，农历十月初一，寒衣节。我老家有种老规矩，这天得给走了的人烧点纸做的衣裳，说是怕他们在那边挨冻。小时候我不信，觉得是老一辈瞎讲究，可从我爸走后，这两年，我竟也开始照着做了。

去年我烧的是件纸做的毛呢大衣，还特地挑了深蓝色，他生前最爱那个颜色。今年我琢磨着，得来点不一样的。我在网上订了套纸扎的棉袄，带拉链那种，现代款，还附赠一双棉拖鞋。快递送到那天，我盯着那箱子看了好一会儿，心里酸酸的，好像真能看见他穿着新衣在门口跺脚进屋的样子。

傍晚烧的时候风特别大，火苗歪着蹿，纸片打着旋儿往天上飞。我蹲在角落，一边添纸一边嘀咕：“爸，今年给你整了新式样的，拉链一拉就暖和，别嫌土啊。”话说出口立马觉得自己傻，可眼泪还是没憋住。旁边一位大爷也在烧东西，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孩子，老人都不挑，心到了就行。”

你知道最戳心的是啥吗？烧完回家路上，我路过一家童装店，橱窗里挂着件小男孩穿的棉服，蓝底白条，跟我六岁那年他给我买的那件一模一样。我站在那儿看了足足五分钟，冷风吹得脸疼，可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原来有些记忆，根本不用提醒，它自己就会冒出来，一碰就疼。

其实吧，烧不烧衣裳，人走远了哪还能穿？可活着的人就图个念想。我不是非得相信他们能收到，我就想在这天，做点事，说点话，哪怕对着空气。就像小时候他出差回来，我非得扑上去闻他大衣上的烟味，那味道一闻，就觉得安心。

昨天我娘打电话来，说她也烧了，还烧了我爸爱喝的那款茶叶，一小包一小包的，像以前他出差揣兜里的那样。她没多说，我就听着，嗯嗯地应着。挂了电话，我发现阳台晾着我那件旧羽绒服，风吹得鼓鼓的，像有人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