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过年,我给大伯一家买了5件羽绒服 二伯前来怒问,我道出实情

发布时间:2025-12-03 18:52  浏览量:2

腊月二十六下午三点,我正在厨房收拾刚买回来的年货,院门外突然传来 “砰砰砰” 的巨响,那力道像是要把木门拆了,紧接着就是二伯的吼声:“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我擦了擦手拉开门,二伯梗着脖子站在门口,脸涨得通红,身后还跟着几个邻居,都是来看热闹的。他没等我说话,一把推开我闯进院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墙角堆着的五个羽绒服包装袋,两步冲过去踢了一脚,转头指着我的鼻子:“你行啊!给老大一家买五件羽绒服,我们家连个线头都没见着,你眼里是不是根本没我这个二伯?”

我反手关上院门,让邻居们都留在外面,转身看着二伯:“有话进屋说,别在外面吵。”

二伯一屁股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喘着粗气:“我没什么好跟你藏着掖着的!上午我去老大家里,亲眼看见这五件羽绒服堆在沙发上,都是新的,吊牌还没拆!你现在出息了,能挣钱了,就忘了谁以前疼你了?当年要不是我跟你爸一起供你上学,你能有今天?”

我倒了杯温水放在他面前,没急着辩解,只是说:“二伯,你先喝口水,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给大伯买羽绒服,自然有我的道理。”

二伯一挥手把水杯推到一边,水洒了一地:“什么道理?不就是嫌我们家条件好,老大家里穷吗?我告诉你,我家虽然不缺一件羽绒服的钱,但你这做法太伤人了!都是一个爷爷的孙子,你怎么能这么偏心?”

我蹲下身擦着地上的水,慢慢开口:“我给大伯买羽绒服,跟穷富没关系,跟当年的事有关系。二伯,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十岁那年冬天,我爸妈在外地打工,工地上出事,两个人都没了。那时候我跟着奶奶过,奶奶身体不好,家里的钱只够勉强糊口。”

“那年冬天特别冷,零下十几度,我穿的还是前年的旧棉袄,袖子短了一大截,棉花都结块了,冻得我手上脚上全是冻疮,又红又肿,碰一下都疼。有天早上我起来,发现棉袄不见了,奶奶说拿去拆了重做,可我等了三天,也没见奶奶把棉袄拿回来。后来我才知道,奶奶是把棉袄卖了,换了钱给我交学杂费,她自己穿着一件更薄的旧外套,冻得直咳嗽。”

“那时候大伯在镇上的砖窑厂干活,每天天不亮就去,天黑了才回来,一天能挣二十块钱。他知道我没棉袄穿,当天晚上就把他身上那件军绿色的旧棉袄脱下来给我,那件棉袄是他结婚的时候买的,虽然旧了,但棉花很厚实。我记得他当时说,他年轻,火力壮,不怕冷,让我穿着上学别冻着。可我后来才看到,他在砖窑厂干活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衣,后背都冻得发紫,晚上回来咳嗽得比奶奶还厉害。”

“二伯,那时候你在县城做小生意,条件比大伯好多了。我记得有一次我去县城找你,想跟你借五十块钱给奶奶买药,你当着你店里客人的面,说我是来蹭钱的,还说我爸妈不在了,就是个没人管的野孩子,把我赶了出来。那天我从县城走回村里,走了三个多小时,路上雪下得很大,我穿着大伯给我的棉袄,可心里比身上还冷。”

“后来我上初中,学费越来越贵,奶奶实在撑不下去了,大伯就每天多打两个小时的工,把省下来的钱都给我交学费。他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衣服破了就补一补,鞋子露了脚趾头还在穿。有一次他在砖窑厂干活,不小心被砖头砸伤了腿,流了好多血,他都舍不得去医院,就在村里的小诊所简单包扎了一下,第二天照样去干活,就因为怕耽误挣钱,影响我交学费。”

“二伯,你那时候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买了新房,换了新车,可你从来没问过我和奶奶过得怎么样。奶奶生病住院,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外地进货,没时间回来,也没打一分钱。直到奶奶去世,你才匆匆回来,办完丧事就走了,连一句安慰我的话都没有。”

“我考上大学那年,学费要八千块,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去砖窑厂找大伯。大伯知道后,把他攒了好几年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一共六千块,他说剩下的两千块,他再去跟工友们借一借。我拿着那六千块钱,心里又酸又疼,那都是他用血汗换来的。后来我去学校报到,大伯送我到火车站,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他连夜烙的饼,还有五百块钱,他说让我在学校别委屈自己,多买点好吃的。”

“大学四年,我一边上学一边打工,终于顺利毕业了。参加工作后,我第一时间就回了村里,想好好报答大伯。可大伯说,他不用我报答,只要我过得好就行。这些年,大伯一直在砖窑厂干活,身体落下了病根,一到冬天就咳嗽。堂哥堂姐都在外地打工,工资不高,还要养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去年冬天我回老家,看到大伯还穿着那件旧棉袄,堂嫂和两个侄女穿的都是洗得发白的薄外套,小侄女的手上冻得全是冻疮,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心里特别难受,所以这次过年回来,就特意给他们买了羽绒服。大伯的是黑色的,耐脏,适合他干活穿;堂哥的是深蓝色的,堂嫂的是藏青色的,两个侄女的是粉色和黄色的,都是她们喜欢的颜色。我挑的都是中等价位的,质量还不错,能穿好几年。我给他们买羽绒服,不是因为我有钱,而是因为我记得大伯当年对我的好,我想让他和他的家人在冬天能穿得暖和一点。”

“二伯,你说你家不缺一件羽绒服的钱,这话没错。堂哥开了公司,一年能挣几十万,你和二伯母在家享清福,穿的都是名牌衣服。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给你买?不是我偏心,是因为你从来没对我好过。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没有帮过我一把,甚至还嘲笑我、排挤我。现在我过得好了,你却来指责我不孝顺,你觉得这公平吗?”

二伯听完我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当年我也是没办法,生意忙,没时间管你和奶奶。再说,我也没说不帮你,只是那时候你年纪小,不懂事,我怕你把钱乱花了。”

“二伯,你不用找借口。” 我看着他,“我从来没怪过你不帮我,我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大伯对我好,我就想报答他;你对我不好,我也没必要上赶着讨好你。我给大伯买羽绒服,是我的心意,跟你没关系,也不需要你认可。”

这时候,院门外传来邻居们的议论声,有人说:“原来还有这么回事,难怪这孩子只给老大买,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也有人说:“毕竟是亲戚,就算二伯当年做得不对,现在也该缓和缓和关系,这么做也太不给二伯面子了。”

二伯听到邻居们的议论,脸上更挂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说:“好!好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算是白认识你了!从今往后,你我就当没这层亲戚关系!”

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说了一句:“我告诉你,你这么做,迟早会后悔的!”

二伯走后,邻居们也渐渐散了,院子里恢复了平静。我看着墙角的五个羽绒服包装袋,心里没有丝毫后悔。我知道,我的做法可能会让一些人觉得我不近人情,但我问心无愧。

晚上,我把羽绒服送到了大伯家,大伯和大伯母感动得说不出话,两个侄女穿上新羽绒服,开心得转了好几个圈。大伯拉着我的手,哽咽着说:“孩子,委屈你了,因为我们,让你跟你二伯闹僵了。”

我摇了摇头:“大伯,不委屈。您当年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大伯叹了口气:“其实你二伯也不是坏人,他就是好面子,嫉妒心强。当年要不是他生意忙,也不会不管你和奶奶。”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大伯是想让我和二伯和好。可我心里清楚,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很难弥补了。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家里看电视,堂哥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二伯在家气病了,让我过去看看。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毕竟,二伯再怎么不对,也是我的长辈。

到了二伯家,二伯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到我进来,他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二伯母坐在床边,叹了口气:“孩子,你就少说两句吧,你二伯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年他不是不想帮你,是因为那时候他店里资金周转不开,手里确实没多少钱,又好面子,不好意思跟你说,才故意那么说的。”

我看着二伯,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二伯母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无论如何,二伯都是我的长辈。我走到床边,轻声说:“二伯,对不起,昨天我说话太冲动了,您别往心里去。”

二伯没有回头,只是哼了一声。

二伯母见状,连忙说:“孩子,你能这么说就好。你二伯就是一时想不开,现在气消了就好了。其实他一直很为你骄傲,觉得你有出息,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知道,二伯母是想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我心里清楚,我和二伯之间的隔阂,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消除的。

离开二伯家的时候,堂哥送我到门口,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谢谢你来看我爸。其实我爸真的很后悔当年没帮你,这些年他一直念叨着你,只是不好意思跟你说。”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哥。”

回到家,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太阳,心里思绪万千。我给大伯买羽绒服,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我当初给二伯也买一件,是不是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可如果我给二伯买了,又对得起大伯当年对我的好吗?

过年那天,全家人一起吃年夜饭,大伯和二伯坐在一张桌子上,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再吵架。吃饭的时候,二伯突然给我夹了一块鱼,轻声说:“多吃点,补补身体。”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了声:“谢谢二伯。”

那一刻,我觉得,或许有些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或许,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恩怨。

可吃完饭,二伯又突然对我说:“明年过年,记得给我们家也买几件羽绒服。”

我看着二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伯在一旁说:“老二,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孩子给我们买是心意,不给你们买也是应该的,你怎么能主动要呢?”

二伯脸一沉:“我怎么不能要了?都是亲戚,凭什么他只给你买不给我买?我就要,他必须给我买!”

看着二伯固执的样子,我心里又开始纠结起来。我到底该不该给二伯买羽绒服?如果买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妥协了?如果不买,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又会回到原点?

这个年,我过得并不开心。我原本以为,给大伯买羽绒服是一件好事,却没想到会引发这么多矛盾。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当初的做法是不是真的错了。

过完年,我就要回城里上班了。临走那天,大伯和二伯都来送我。大伯拉着我的手,说:“孩子,在外面照顾好自己,不用惦记我们。”

二伯也说:“路上小心点,到了给家里打个电话。对了,羽绒服的事,你可别忘了。”

我看着二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我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但我知道,我不想因为一件羽绒服,彻底断了和二伯的亲戚关系。

可我心里清楚,这件事并没有结束。我给二伯买了羽绒服,他会不会又要求我买别的东西?如果我不买,他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上门质问我?

坐在火车上,我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充满了迷茫。我只是想报答大伯当年对我的好,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复杂?或许,这就是人情世故吧,永远都有处理不完的矛盾和纠结。

我不知道未来我和二伯的关系会怎么样,也不知道我下次回来,会不会又因为什么事情和他吵架。但我知道,我会一直记得大伯当年对我的好,也会尽量维护好和亲戚之间的关系。

只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一家人能少一些矛盾,多一些和睦。可这个愿望,真的能实现吗?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