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寺庙烧香,把前面帅哥的羽绒服烫出了三个洞,他:说吧,要什么?
发布时间:2025-12-04 15:00 浏览量:2
海城的灵隐寺,香火鼎盛,烟雾缭绕得仿佛太上老君炼丹炉炸了膛。
我举着一把还在滋滋冒火星的高香,满脑子都是“暴富”两个大字,正虔诚地向四方神佛许愿。
许是求财心切,也许是人潮太过拥挤,在我一个大幅度的鞠躬拜拜时,悲剧发生了。
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羽绒烧焦的糊味,紧接着是周围大妈倒吸凉气的声音。
我惊恐地睁眼,只见前面那个身形挺拔的帅哥,背后的羽绒服正冒着缕缕青烟。
那原本洁白无瑕的布料上,赫然多了三个黑漆漆的窟窿,还在往外漏着昂贵的鸭绒。
在寺庙祈福烧香,我愣是把前面帅哥的羽绒服烫出了三个洞。
哪怕是求财心切,这一刻我的心也凉了半截。
“那个……你好。”我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脊梁骨。
男人转过身来,眉头微蹙,那张脸虽然帅得人神共愤,但此刻写满了“生人勿近”的不耐烦。
“说吧,要什么?”他的声音冷冽,像是数九寒天的冰碴子,“微信还是手机号?”
看来是被搭讪惯了。
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那个……支付宝吧,微信里没钱。”
他愣了一下,随即视线落在了我指着的衣服下摆上。
.....
这人绝对有那个大病,谁家好人穿这么显贵的白色羽绒服来烟熏火燎的寺庙啊!
看着支付宝里那可怜巴巴的四位数余额,我内心的小人已经跪在地上捶胸顿足了。
这就不得不提我那对奇葩父母了。
虽然我家境殷实,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富裕,但我爸妈信奉的是西方那套“放养式”教育——养到18岁就踢出家门,自生自灭。
我和我姐高考结束的那天,就被打包扫地出门。
别说生活费了,连大学学费都得靠暑假打工自己攒。
大学四年,我在学校里立稳了“赤贫”人设。
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但好歹有个好处:压根没人找我借钱,反倒是我偶尔还能蹭几顿饭。
靠着平时省吃俭用和兼职,零零散散加起来,我居然也攒了几千块的小金库。
本以为这笔钱能赔得起,结果我不死心地打开淘宝一搜图片——查无此款。
再上小红书一查,好家伙,这牌子国内没现货,得去专柜排队预定,光定金就是我余额的好几倍。
绝望之下,我拨通了陈伊琳的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姐,救命,捞我一把。”
电话那头传来姐姐疲惫的声音:“最近不行,我也在吃土。房贷刚扣完,我现在连奶茶都不敢点大杯。”
“姐,要不是早上陪你来求姻缘,我也不会把人衣服给烧了啊!”我试图甩锅。
“我有让你跑到财神殿门口去挤吗?我没跟你说那里人多容易出事吗?”姐姐不仅没接锅,还反手扣了一个给我。
“姐~”
“自己想办法,挂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忙音,我心如死灰。
看着面前这位帅哥,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衣服是假的?”我试探着问,眼神里充满了希冀。
帅哥挑了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谁和你说的???”
靠,他反应这么大,该不会被我猜中了吧!真是A货?
这念头一出,我瞬间觉得自己又行了,腰杆都直了不少,试探着问他:“那……多少钱啊?”
男人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薄唇轻启,吐出一个让我灵魂出窍的数字:
“十万八。”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夺少?!!”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哥从来不穿假货。”
那一刻,我觉得财神爷不仅没听见我的祈祷,还顺手给了我一个大逼兜。
经过我声泪俱下、长达半小时的苦苦哀求,并差点当场给他表演一个滑跪,最终我们以每月一千八的价钱达成了分期付款协议。
就算这大少爷没给我算利息,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也得还整整五年。
五年啊!抗战都打了一半了!
大四毕业后,我过五关斩六将,成功入职了齐氏集团的分公司。
然而现实是骨感的,试用期的工资只有四千五一个月。
在这寸土寸金的海城,我合租的这间老破小,光是房租加水电就要两千。
这下好了,工资到手,先划两千给房东,再划一千八给债主。
剩下一家老小(也就是我自己),全靠那七百块吊着一口气。
周一早晨,我在打卡机前遇到了前台小姐姐。
平时总是笑脸相迎的她,今天看我的眼神格外复杂,带着三分同情、三分欲言又止和四分幸灾乐祸。
“怎么了?我粉底没抹匀?”我摸了摸脸。
她摇了摇头,拍拍我的肩膀,沉重地叹了口气:“自求多福吧,姐妹。”
我一头雾水,手里甩着刚买的煎饼果子,大摇大摆地进了电梯。
奇怪,以往这个点电梯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今天居然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享受着专梯待遇。
直到我在工位坐下,旁边的同事才惊恐地凑过来:“陈恬,你怎么才来啊?”
“怎么了?这不是还有五分钟才迟到吗?”我看了看表,一脸懵逼。
“你没看邮箱吗?上班时间从这周开始,往前移了半小时!”
我正咬着一口煎饼果子,闻言差点当场表演一个人体喷泉:“咳咳咳……啊?!”
还没等我把那口噎在喉咙里的脆饼咽下去,身侧的挡板被人敲响了。
“恬恬,小齐总让你去趟办公室。”
我感觉天都塌了。
赶紧放下手里的早餐,抽张纸胡乱擦了擦嘴上的甜面酱,拿起本子和笔,怀着上刑场的心情往十八楼跑。
隔着那扇厚重的磨砂玻璃门,我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穿着笔挺得体的西装,正坐在那个象征着权力的老板椅上。
我在门口深呼吸了三次,犹豫再三,还是视死如归地敲响了门。
话说回来,我一个刚毕业的应届生,又是初犯,这新来的齐总应该不至于为难我吧?
“进。”
推门而入,他正低头看着文件,见我进来,微微抬眸,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波澜:“陈恬?”
听到这略显熟悉的声音,我连忙挂上职业假笑,狗腿地跑了过去:“哎,齐总,您找我啥事?如果是迟到的事,我可以解释……”
“没事,就想通知你一下,我叫齐旻。”他合上文件夹,身体后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还有,你这个月的一千八记得还。”
一千八?
这个数字就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混沌的大脑。
我猛地抬头,盯着那张脸看了三秒,然后激动地扑了上去,整个人几乎趴在办公桌上,凑到他跟前:
“你……你……你是昨天财神殿里的那个十万八!”
齐旻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原来是个小结巴。”
就是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摸上了他眼角那颗极具辨识度的小痣。指尖触碰到温热皮肤的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们俩都愣住了。
就在我想收回爪子的时候,脚下的高跟鞋突然叛变,左脚绊右脚,重心瞬间失衡。
“啊——”
伴随着一声惊呼,我就这样直挺挺地、没有任何缓冲地倒进了他的怀里。
似是怕我那个不怎么聪明的脑袋磕到桌角,齐旻下意识地伸手虚虚地护住了我的后脑勺。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闷哼一声:“嘶……”
“齐总,你没事吧?”我慌乱地想要撑起身子。
齐旻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陈恬,你的手能先松开吗?”
我低头一看,尴尬得想原地去世。
我的手正不偏不倚、五指张开地抓着他的左胸肌。
“那个……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我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上弹开,脸红得像个煮熟的大虾。
虽然尴尬,但我必须得站出来为齐旻说句公道话,这人的身材是真的有料。
部门群里之前传的什么“齐旻是细狗”的谣言,到底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传出来的?
刚才手掌按下去时,那种结实又不失弹性的触感,简直让人上头。
“咳咳咳……”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我僵硬地转过头,只见办公室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排部门经理。
他们像一排呆滞的企鹅,杵在那里,看得目瞪口呆。
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齐旻倒是淡定,伸手整了整被我弄乱的衬衫领子,修长的手指不疾不徐地扣上那颗被我刚才那一扑蹭开的扣子。
要不是眼尖看到他耳根处微微泛起的红色,我都快被眼前这张面瘫脸给骗过去了。
我压低声音,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齐总,我先走了?”
“嗯,”他头也不抬,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微信记得通过一下。”
“噢。”
我低着头,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从那群石化的经理面前溜走。身后是无数道如X光般好奇的目光。
离开时,我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隔绝了里面即将爆发的修罗场。
刚回到工位,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
部门小群里,小鱼的消息刷了屏:
【恬恬,还活着吗?听说你在这个风口浪尖去闯龙潭虎穴了?】
我回了个虚弱的表情包:【嗯,肉体还活着,灵魂已经升天了。啥事没有,就是社死了。】
下一秒,大群里的消息弹了出来。
齐昱(齐旻的官方账号):“今天三部的陈恬迟到,记得写一份说明到我的邮箱。
虽然是试用期,但是也要注意公司的规章制度。还有再次强调一点,办公室里不允许吃味道很重的早餐,例如,煎饼果子。”
看着手边早就凉透了、散发着甜面酱香气的煎饼,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呵呵,亏我刚才摸他胸肌的时候还觉得他人不错,敢情在这等着我也呢?
资本家,果然都是没有心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是团建聚餐。
说是聚餐,其实就是变相加班。
晚上,齐旻大手一挥,包下了海城一家死贵的海鲜餐厅。
我有自知之明,自觉地找了个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主打一个“埋头苦吃,少说多做,尽量降低存在感”。
不得不说,齐旻这人虽然毒舌又抠门(指那一千八),但在员工福利上还算大气。餐桌上摆满了我最爱的螃蟹、大虾和生蚝。
正当我剥虾剥得不亦乐乎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磁性好听的男声:“今年大家辛苦了,继续努力,我在这里替公司敬三部所有组员一杯。”
我吓得手一抖,刚剥好的虾肉掉进了醋碟里。
不知道齐旻是什么时候像个幽灵一样瞬移到我身后的。他高举着酒杯,灯光下,那张脸显得格外矜贵。
他仰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的弧度性感得要命。
身边的同事纷纷像弹簧一样站起来,满脸堆笑地效仿他举杯。
我也赶紧放下手里的蟹钳,手忙脚乱地摸过酒杯,也不管里面是啥,倒了满满一杯就加入了敬酒大军。
眼看他敬完酒要走,我正准备坐下继续和那只螃蟹决一死战。
旁边的王姐眼疾手快,一把拎着我又给我满上了酒,硬生生把我拽到了齐旻跟前。
“小齐总,今天我们恬恬不懂事犯了错,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
我:???王姐,我谢谢你全家啊!
齐旻的脚步顿住,视线轻飘飘地移到了我身上,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下次注意就行。”
王姐在背后悄悄拧了我一把:“发什么愣,快给小齐总道歉表态!”
被逼上梁山,我只能端着酒杯上前一步,大脑大概是短路了:
“齐旻,啊呸,齐总,我为我早上的迟到深感抱歉。在这里我自罚三杯,啊呸,敬你三杯聊表歉意。”
话音刚落,我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豪迈地连干了三杯白酒。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烧下去,眼泪瞬间就被呛了出来。
透过朦胧的泪眼,我抬头对上了齐旻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似乎在他的眼角捕捉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
喝完这三杯,世界就开始旋转了。
我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像个游魂一样跟着王姐回到了饭桌。
小鱼是最先发现我不对劲的。她凑过来,轻轻揉了一下我的脑袋:“恬恬?你还好吗?是不是喝多了?”
我呆滞地转过头,看着她那张变成了三个的脸,迟缓地点了点头。
小鱼笑着拿走了我面前的空酒杯,我不明所以,“噌”地站起来就要和她抢:“我的!那是我的快乐水!”
下一秒,她像哄小孩一样递过来一杯鲜榨橙汁:“好好好,喝点这个,这个更快乐。”
我又乖乖坐下,抱着橙汁,像只小仓鼠一样小口小口地抿着。
酒精这东西,最擅长的就是放大情绪。
突然间,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我抱着小鱼的胳膊,“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呜呜呜,妈妈,我好难受啊……我想回家……”
这一嗓子气沉丹田,把半个餐厅的人都惹得看了过来。
王姐赶紧跑过来:“这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
“喝醉了。”小鱼无奈地叹气。
“啊?才三杯就醉成这样?”
小鱼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温柔地哄着:“恬恬不哭,我们回家了哈。”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她,乖巧地闭上了眼睛:“好的,晚安妈妈。”
“乖。”
过了一会儿,小鱼拍了拍我的脸,试图让我清醒一点:“恬恬,先把手机解锁,让你家里人来接你。”
我颤颤巍巍地抬起手,用指纹解了锁。
在酒精的控制下,我凭着本能按下了微信置顶的联系人对话框——那是我为了方便还债特意置顶的“债主”。
视频通话拨了过去,我把手机贴在耳朵上,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喂,妈妈,恬恬好难受呜呜呜……想回家,嗝。”
电话对面明显愣了一下,良久才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陈恬,你发什么疯呢?”
“呜呜呜……我要回家……你坏……”
我的脑子现在就是一团浆糊,对着电话一阵鬼哭狼嚎,逻辑早已离家出走。
小鱼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夺过手机。
“喂,阿姨,那个……恬恬喝醉了,您能来接一下她吗?我们在……”
话还没说完,小鱼的声音突然卡住了。她看了看手机屏幕,又看了看我,语气变得极其诡异和不可置信:“齐……齐总?”
电话那头,男人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带着一丝无奈:“喝醉了?”
“嗯……是的。”小鱼感觉自己在做梦。
“是我,麻烦你先看一下她,我现在过来。”
齐旻来得很快。
当我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逆光走来时,委屈感再次爆发。我撇了撇嘴,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他走到我跟前,弯下腰,身上带着淡淡的冷冽气息,叹了口气:“小酒鬼?”
我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朝他张开双臂,理直气壮地撒娇:“老公,抱。”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齐旻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那一刻他的眉眼都温柔了下来。他伸手搂住我的腰,稍一使劲,就轻松地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王姐在一旁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犹豫着想要上前阻拦:“那个……齐总,你们俩……这……”
齐旻抱着我,稳如泰山,朝王姐微微颔首:“我们认识。陈恬我就先带走了,今晚的单记我账上。”
去停车场的路上,我一点都不老实。
仗着酒劲,我在齐旻怀里扭来扭去,手也没闲着,又是摸他的腹肌又是掐他的脸。
当我的手再一次不知死活地摸进齐旻衬衫下摆,试图探索更深处的奥秘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一把攥住我作乱的双手,把我扔进了后座。
“嘶,好疼。”我惊呼一声,不满地抗议。
我挣扎着就要坐起来,齐旻却不想给我这个机会。
他俯身压了过来,高大的身躯瞬间笼罩了我,一只手将我的双手牢牢禁锢在胸前。
他低头,吻了上来。
这个吻并不温柔,带着惩罚的意味,霸道地掠夺着我口中的空气。
良久,他蓦地松开,无力地把头埋在我的颈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小混蛋,又装不认识。”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在他起身想要离开去驾驶座的瞬间,我伸手死死拽住了他的衣领。
凭着仅剩的一丝理智,我大义凛然地开口:“不能……不能酒驾!警察叔叔说过,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
男人气极反笑,胸腔震动:“我根本就没喝,喝的是水!全被你这小酒鬼替了!”
齐旻试图扒开我的手指。
笑死,根本扒不开。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手劲大。
我越扒越紧,整个人像个树袋熊一样顺势环上了他的脖子,双腿也缠上了他的腰。
齐旻没办法,只能保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掏出手机给助理宋明打电话。
当小宋打开车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我正窝在齐旻怀里,像只毛毛虫一样乱动。
“齐……齐总,我……我瞎了,我啥都看不见!”小宋求生欲极强地转过身去。
“别废话,开车去我家。嘶——陈恬,你要再乱蹭,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齐旻黑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平时充手机用的数据线,三下五除二,熟练地捆住了我的手腕。
就算这样,我还是哼哼唧唧地往他胸前拱,嘴里嘟囔着:“哼哼哼,我是一只香香的小猪……”
“嗯,你是猪,还是只醉猪。”齐旻无奈地应和着。
“呜呜呜,老公,小猪的手好疼,快来给我呼呼。”我举起被绑住的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身边的人僵了一下,终究是心软了。他叹了口气,解开了我手上的束缚。
带着些凉意的指尖探上了手腕被勒出的红痕,轻轻揉捏着:“娇气。”
我不记仇,立刻甩了甩手,举到脸颊旁边给他比了个心:“谢谢我的马超老公,爱你么么哒!”
似乎觉得还不够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我又凑过去,抱着他的脸,“吧唧”重重地亲了一口。
“噗——”
握着方向盘的宋明没忍住,笑得手一抖,车子走了个S型。
“对不起,齐总,实在是……没忍住。”
齐旻的脸黑得像锅底。他松开了系在领口的领带,再一次,更加坚定地捆上了我的手腕。
他低头在我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绑着吧你,小五花肉串!”
半夜,我是被喉咙里的干涸感给渴醒的。
我猛地坐起来,闭着眼睛,凭借着肌肉记忆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吨吨吨”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还要吗?”
黑暗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闻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嗯,再来一杯。”
过了三秒,我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
等等,我家哪来的男人?
我猛地睁眼,借着月光,对上了齐旻那张还闭着眼的、近在咫尺的俊脸。
“靠!起太猛了,不仅看到债主了,还看到债主睡我旁边!”
我揉了揉眼睛,掐了一下大腿。
疼。
齐旻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旁边,呼吸均匀。
不对,一定是我起床的姿势不对,这绝对是梦中梦。
我又闭上眼睛,刺溜一下钻进被窝,试图重启。
缓缓坐起,再慢慢睁眼。
他居然还在!而且这次他翻了个身,面对着我!
嘶,这次或许是我睁眼的角度偏了?
正当我准备再一次钻进去逃避现实的时候,齐旻突然探过身来,一把掀开了我身上的被子。
他的眼睛里还带着刚被吵醒的惺忪和不爽:“陈恬,你干什么?我的被子里是有跳蚤吗?钻来钻去的。”
感受着来自债主兼老板的压迫感,我的大脑瞬间宕机。
“没……没有,是我……痔……痔疮爆了。对!就是痔疮爆了!”
我也不知道我那张嘴为什么会吐出这么离谱的理由,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请问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
然而,齐旻听到后,却当真了。
原本满脸困意的他,瞬间清醒,被吓得直接坐了起来。
他一边慌乱地找衣服,一边就要往衣帽间走:“痔疮爆了?出血了?你别动,等我换个衣服,我们马上去医院。”
看着他那一脸严肃紧张的样子,我赶紧跳起来拦住他:“不……不用了!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齐旻此时仍旧是一脸紧张,眉头紧锁:“不行,这种东西可大可小,还是得去医院处理。对了,你市民卡带了吗?身份证呢?”
看我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他以为我是不好意思。
他思索片刻,停下动作,走过来贴心地摸了摸我的头,语气变得异常温柔:
“陈恬,没关系的,生病不丢人。痔疮这种病很多人都有的,真的。只要你调节饮食和作息、配合治疗,还是能痊愈的。”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科普,我咬了咬后槽牙,心里一横:
“那个……齐旻,其实我那是骗你的。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信这种鬼话。”
齐旻愣住了。
但他眉间丝毫没有一丁点被骗的恼怒,反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长舒了一口气。
那种情绪稳定得简直像一只修炼千年的水豚。
他默默走回床边躺下,拍了拍身边的枕头:“没爆就好。那睡觉吧,快天亮了,还能再睡俩小时。”
齐旻刚刚解开的扣子还没来得及扣上,随着他的动作,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他敞开的领口吸引了过去。
大片白皙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而在那完美的肌肉线条之上……胸口处赫然印着一连串暧昧不清的暗红印子,有的还泛着紫。
那是……草莓?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见状,我赶紧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
还好,除了外套不知去向,里面的衣服虽然皱巴,但好歹都完整地穿在身上。
齐旻就这样侧躺着,单手支着头,饶有兴致地盯着我看,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我承受不住这诡异的沉默,先开了口:“齐总,那个……多少钱?我赔你。”
“什么?”他似乎没听懂。
“你一晚多少钱?”我脱口而出。
齐旻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眉头紧锁,仿佛在看一个智 障。
怕他误会我想赖账,我赶紧补上,特地指了指他身上的那些吻痕:
“我是说……我好像玷污了你的清白,要赔多少钱?精神损失费加肉体折旧费。”
完了,好像越描越黑了。
我就该装失忆的!
齐旻气极反笑,他勾了勾嘴角,慵懒地伸出五根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我脑子一抽,以为他要和我击掌为誓,下意识地伸出手,“啪”的一声覆了上去。
他的手很大,温热干燥,我的掌心贴上去,竟然只有他的一半大小。
齐旻挑了挑眉,顺势握住我的手,将它按在床上,然后又举起另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噢,原来这是报价啊。
“五百?”我试探着问。
还行,虽然有点贵,但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卡里的余额,这周少吃两顿肉应该是够的。
“不不不,”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落在耳边,带着一丝诱惑,“是五百万。”
我瞪大了眼睛,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夺少?!!你是神仙下凡镶了金边吗?也不值这个价钱吧!这是敲诈!”
齐旻挺起身,整个人欺身而上,将我笼罩在他的阴影里。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里藏着我不懂的情绪。
思索片刻,我绝望地松开了他的手。
我一把解开自己的衣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没钱,要命一条。来吧,肉偿!”
空气安静了几秒。
随后,我感觉一只温热的大手探了过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锁骨,引起一阵酥麻。接着,那只手绕到我的后颈,稍微用力固定住了我的脖子。
温热的呼吸靠近。
他张嘴,毫不客气地咬了下来。
不疼,但是很麻。
就轻轻的一下,他在我的锁骨上方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带着占有欲的牙印。
“剩下的分期付款,”他在我耳边低语,“和你欠我的那一千八一起结清。”
“啊?”我睁开眼,哀嚎道,“那我岂不是要被你啃五年?我会贫血的!”
“嗯,看你表现。”齐旻心情颇好地躺回去,“睡觉吧,晚点送你回家换衣服。”
我生气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齐旻不愧是资本家,这算盘打得我在三环外都听见了!这是要把我吃干抹净还要我给他数钱啊!
身上的债务就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我觉得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四个小时后。
我坐在工位上,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正咬着豆浆的吸管直叹气。
“哟,这不是小齐总的『女朋友』嘛,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上班了呀?我还以为您以后都坐老板办公室了呢。”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
光听这阴阳怪气、仿佛刚吃了三斤柠檬的措辞,就知道是吴安娜那个碎嘴子来了。
这女人,真可谓是癞蛤蟆沾点海水——真拿自己当海鲜了。整天在办公室搬弄是非。
“人家现在可神气得很,都不理我们这些凡人了呢!”
“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能让小齐总那种高岭之花看上她。啧啧啧。”
小鱼先看不下去了,站出来维护我:“好了,吴安娜你少说两句,大家都是同事。”
吴安娜当场就跳脚了,声音尖锐:“凭什么不让我说啊?她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昨晚大家都看见了,又是搂又是抱的,真不要脸。”
我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我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滚烫的豆浆就要往她脸上泼:
“你又知道了?给你脸了是吧?一天到晚除了那张破嘴就没别的器官还在工作了?”
吴安娜见我真的要动手,吓得脸色一白,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尴尬的假笑:
“哎呀,哈哈哈,陈恬你干嘛呀,我开个玩笑嘛,别这么较真。”
“你自己觉得好笑吗?”我冷冷地盯着她,手里的豆浆还在冒着热气。
她凑过来,默默帮我盖上豆浆的盖子,把我的手轻轻推回去:
“那个……既然你觉得不好笑,那我就不讲了嘛。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离开前,我又狠狠剜了她一眼:“你最好是能管住你的嘴,不然下次这就不是豆浆了。”
坐回位子,小鱼在微信上疯狂轰炸我。
【我靠,恬恬,你也太猛了吧!刚才吓死我了!】
【我早看她不爽了,整天在那叭叭叭,和她吵起来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吴安娜是老油条了,在这里工龄最长,还认识人事部的人,不碍事吗?】
【随便吧,反正我这债务背着,我也没好日子过。大不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对哦,你是小齐总女朋友,不可能一直上班受气的。】
【谁和你说我和他在一起???】我打字的手都在抖。
【就昨晚你喊他老公,还伸手让他抱。你被抱走后,大家全是这么说的,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还有这出?我咋一点都不记得了!断片误事啊!】
【不过他和你真不是那种关系?我看他眼神就不对,看着就喜欢你。】
【绝对……】
“哟,上班时间还聊天呢,挺闲啊。”
这几个字还没打完,我的后脑勺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有什么比工作划水被老板抓包更社死的呢?
有。
那就是聊天内容的主人公正是老板本人,而且聊的还是八卦。
我赶紧关掉和小鱼的聊天框,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这才慢慢伸手揉起了后脑勺,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头。
齐旻正站在我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他挑了挑眉,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落在我手机屏幕上的视线。
他转身离开,只留给我一个高冷的背影和一句让人心惊肉跳的话:
“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
磨叽着收拾了半天的桌面,我才不情愿地起身往齐旻办公室挪去。
这次连门都不想敲了,直接就推了进去。
“齐总,我觉得我们要好好谈一下。”
他停下打字的手,抬头看着我。
“我现在还欠你壹拾万陆仟贰佰圆整和……一堆撕咬。”后面声音明显轻了下去。
“虽然你是我的债主,但是在公司我们还是上下级关系。你总是叫一个普通员工来你办公室的影响很不好,大家都在外面说我们俩是那种关系。”
齐旻闻言,嘴角含笑:“什么关系?”
呵,和我装傻:“反正就很不好!”
“可是我不介意啊。”
“谁管你了,我介意!!!”
话音刚落下,就注意到齐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受伤,满脸挫败。
我有些慌了,试着去捂他的眼睛:“那个……那个谁你别这样看着我,搞得一副我始乱终弃的样子。”
他倏地低下了头:“难道不是吗?”
这把我说得一头雾水,在脑子里搜索了老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人能和齐旻对上。
“你看,这就把我忘了,当初可是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可甜了。”
“很抱歉那天寺庙里没长眼杵上你的衣服,可我是真不认识你啊!”
齐旻没再说话,而是拿出了手机递给我。
看着那一张张聊天记录的截图,我沉默了。
“小没良心的,想起来啦?”
那个,打扰一下,网恋也算恋吗?
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我的大脑,让我不得不想起那段荒唐的经历。
快毕业的时候,我们师范大学和隔壁C大组织了场一周恋人的联谊活动。
本来没想去参加的,但是好巧不巧我室友就是那个组织者。
为了避免活动过于冷清,我们寝室唯一单身的我被拉去报名凑人数。
“恬恬,我给你挑里面最帅的,要是成了记得请我吃饭啊。”
“我要话少的,是个哑巴就更好了!”当时我是这么说的。
也不知道苏橙是不是个缺心眼,转头给我推了个最黏人、话最多的。
更离谱的是这个活动,需要参加队伍每天保持99+的聊天记录。
也就是说那人发的消息,我还必须每条都回,才能达到这个标准。
【在干吗呢?】
【在吃饭。】
【现在呢?】
【还在吃饭。】
【现在呢?】
【吃饭。】
【现在呢?】
【饭。】
【现在呢?】
【。】
【然后呢?】
【倒饭,回寝室。】
……
这段聊天记录被苏橙看到了,她在寝室当场笑疯。
“看得出对面男生很努力了,奈何陈恬你是个直女。”
“我也努力啦。你看这几天我句句有回应,事事有着落,一整个就是女朋友的最高境界好吧!”
苏橙那边又是一顿乱笑:“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你这也太生硬了。”
于是,作为寝室唯一一个母单,其他人轮流给我授课。
在那天晚上,我突飞猛进,堪比当年我高考时的冲刺阶段。
【哥哥,吃饭饭了吗?(兔子抱胡萝卜.JPG)
【哥哥为什么不回消息啊?
【恬恬好想哥哥啊,想在哥哥的腹肌上捉迷藏。
【是生恬恬的气了吗?(气呼呼.JPG)
【恬恬错了,以后会按时给哥哥发晚安的。】
原来秒回的“对象”,居然整整五分钟了都没有任何动静。
我举着手机去问苏橙,眼里满是不解:“大师,大师你看看我这个,他怎么不回了啊?”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对我摆了摆手:“你走吧,别说是我教的。”
“让你学做甜妹,不是做智 障。”
奇怪,我觉得挺甜的啊。
不经意的撩拨和颇有心机的叠字都在了啊。
更何况,我还另外加了可爱的表情包呢!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呢?
又握着手机等了好久,那个“慢漫”才回了一句:【妹妹,哥哥刚刚上台汇报。托你的福,全班都知道我有个爱撒娇的女朋友了。】
“???”我嘞个豆,丢脸丢到C大了。
我默默在床板上躺平,闭上了眼睛。
老天啊,就这样让我长眠于此吧!
消息是没好意思再回了。
反正时间过得很快,明天就是活动的最后一天了。
晚上我昏昏欲睡时,他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接通以后,他却迟迟不开口。
这一瞬间,只剩下我和他的呼吸声。
不自觉地想起了苏橙之前再三强调的要点。
我试着夹了夹嗓子:“晚上好啊,哥哥~”
听到这话,他喉间溢出了低低的笑声:“恬恬……妹妹?”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却是意料之外的好听、诱人。
此时钻进我的耳朵里,竟然有些酥酥麻麻的:“我……我在。”
“你是感冒了吗?”
哈?姐费好大力夹出来的声线,他居然说我是感冒!
我又清了清嗓,这才开口:“没有,有什么事情吗?”
可能是前后声音的对比有些大。
电话对面的人显然愣了一下:“我们还没见过面,要不明天咱们吃顿饭吧。”
“行啊。”
“那我们明天见,晚安。”
“嗯,晚安。”
靠,他明天约我吃饭!我穿啥,裙子吗?
应该不会被人骗走吧,我可没苏橙这么傻。
到了第二天,显然是我多虑了。
他压根就没出现。
我们约在了学校附近的火锅店。
饭点人很多,进进出出的全是,还好我昨晚就订好了位子。
角落,靠窗,通风和光线都不错。
坐在那里等了很久,他还是没有出现,从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心如止水。
大概得有一个多小时吧,就在服务员第三次上前问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确确实实是被放鸽子了,他不可能来了。
C大就在隔壁,要是按照他告诉我的出发时间,爬也该爬到了。
【我要出门啦!】
【我也出门了。】
【待会儿火锅店见噢。PS:今天的OOTD。】
【恬恬真好看!】
看着停留在两个小时前的聊天记录,我心里一阵酸涩。
会不会他早就来了,只是看清我的长相就跑了?
我试着给他发了条消息。
并没有出现红色感叹号,这就排除了这种可能。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个人的套餐,我一个人根本就吃不完。
胡乱塞了几口,最后退掉桌上大部分没动的菜品,就匆匆结账离开了火锅店。
回去的路上,还是没忍住,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安静地坐在花坛上听着铃声,就在要快结束的时候,这才被对面接起。
电话那端是个女生,她的声音很甜:“喂,请问你是哪位?”
我僵住了,没有说话。
“你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下意识地断定这就是他女朋友。
“我……我找这个微信号的主人。”
“你说他啊,他现在有些不方便接你的电话。晚些,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好吧!”
是不方便,还是不想:“不用了,抱歉。”
转念一想,那个可怜的女生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男朋友在外面偷偷网恋。
我还是忍着泪意开口提醒:“姐妹,早点看清他,快跑吧。”
“啊?”
她的声音里满是诧异,不过就算她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了。
没多想,我赶紧掐断了电话。
挂断的瞬间,鼻子一酸,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一边抹眼泪,一边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个干净。
明明有这么温柔的女朋友,他居然还敢出来拈花惹草。
渣男,狗东西,希望你出门就被车撞。
这恋爱真不是普通人能谈的。
明明才七天的时间,后劲居然也不容小觑。
原本我是今天的机票回海城,但是为了吃这顿饭特地改成了半夜的班次。
看了眼时间,还提前很多,我洗了把脸就拎着行李冲出了寝室。
出发去机场的路上,我又哭了一场,把司机大哥吓个不轻。
不过可能是及时止损,还没来得及投入太多的感情。
这段短暂的网恋,就像是我生活中的小插曲。
回到海城以后,满满当当的工作根本就没给我留下伤感的时间。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正准备窝在家里打打游戏。
百密一疏,我居然忘了删游戏好友了!
“慢漫”紧跟着我上了游戏。
因为绑了情侣关系,他可以直接进我的游戏房间。
虽然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他踢出去了,可下一秒他又进来了。
生怕我再把他踢掉,男生赶紧开麦:“恬恬,你等一下。”
我的手指在叉上顿了顿:“给你十秒钟。”
“那天晚上我很抱歉,但是事发突然,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没好气地说道:“哼,怎么?被女朋友抓到了?”
“那天晚饭我是可以解释的,在来的路上我出了车祸。”
呵呵,这理由也太假了吧。
“嗯哼?”
“突如其来的眩晕让我失去了意识,在医院醒来以后,才发现你把我拉黑了。”
“嗯。”
“然后我试着联系你,可以没有办法。”
“大兄弟,你觉得我的脸上写着冤种两个字吗?”
“我说的都是……”
“好了,记得关系解绑一下哈,好好对你女朋友。”
不想再继续听他这荒诞的理由。
我退出房间以后,就向他提出了解除亲密关系的申请。
结果,转头却被他拒绝了。
嘿,难不成姐还治不了你了?
我直接就把他好友给删了,眼不见为净。
翻到之后几张照片,有他打着石膏住院的,也有医生写的注意事项。
“那个原来是真的出车祸了哈,这……这恢复得还不错。”
齐旻默默站起来按下了玻璃门边上的开关,又给办公室的门上了锁。
“齐……齐总,要是没啥事的话,我就先……先下去了哈。”
他一步步地向我靠近,我被他逼得不断往后退。
直到身后再也没有空间让我继续往后退了,我才停下。
伸手撑住齐旻的胸膛,紧张地吞咽了一下:“齐总,你理智点,这是在办公室。”
齐旻闻言挑了挑眉:“所以,不在办公室就可以了吗?”
他拽过我的手拉了过去,将我圈在桌子和他的身体之间。
齐旻什么也没做,就这样低头盯着我。
他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看得我全身发毛,止不住地紧张。
我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被紧紧抵在桌角的后腰:“那个……您听我狡辩啊,啊呸,解释。”
他抬了抬头,示意我继续。
“那时候我在火锅店等了你很久,后来打你电话是个女孩子接的,这任谁都会误会的嘛。况且我们也只是网恋,没见过面。”
齐旻的手默默挪到我的身后,揽住我的腰往前一拉,用手掌包裹住那个尖角。
“所以,你就劝她和我分手?”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让她抓紧时间跑。”
“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
齐旻终于笑了,可笑容里分明有几分无奈:“她是我导员。”
嘶,真是尴尬啊,让人导员赶紧跑。
“不过,话说我们都没有见过面,你是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啊?”
“陈恬,C大的那个联谊活动是齐氏赞助的。”
我的心咯噔一声,试探着开口:“你……你暗恋我啊?”
“嗯,算是吧。”
“学校里一见钟情?可是,我们明明就不在同一所学校啊。”
他气极,伸手拍了一下我的头:“陈恬,我喜欢你,从来就不是临时起意。”
我呆呆地看着他:“可我印象里真没你这个人啊。”
齐旻紧紧搂着我的手缓缓松开,脸上也在这时变得面无表情。
低沉沙哑的嗓音不带任何感情:“你走吧,钱也不要你还了,以后我就不缠着你了。”
印象里的齐旻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这冷冰冰的声音听起来着实有些吓人。
我赶紧溜出办公室,合上门。
回到家,我马不停蹄地给闺蜜江之之发消息:【宝,在?】
她直接给拨了电话过来:“怎么了?”
“你认识齐旻吗?”
“好像有点印象。”
“谁啊?”
“就是那个初中重点班的大学霸啊,你给忘了?”
“重点班,这我咋记得啊!和人都不是一个班级的。”
“陈恬,你这猪脑子!当初你还缠着人家要QQ,后来连送了一周的早饭。
“还因为这个被教导主任拎到办公室谈话过。
“嘶,也是,你初中时的心动嘉宾一大堆,见一个爱一个。”
“我那是心动吗?是扩列知不知道,我就想多交点帅哥朋友。说不定哪天就成了我的人脉,我这是未雨绸缪。”
“好好好,也不知道谁到现在还是母单。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记得他当初中考可都没考,直接就被保送了市重点。”
“啧,他是我之前说的网恋劈腿男。”
“啊?他居然是这种人!!!”
“没劈,那女生是他导员,我给误会了。”
“噢,那挺好的,你和他试一下呗。”
“那活动也是他赞助,好像是特地为了我办的。”
“那多好,有机会冲一波!”
“前两天那个十万八也是他。”
“你说到这里,我可就不困了。据我多年的经验,我严重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江江,他还是我上司。可是我今天好像把齐旻惹不开心了,他让我钱也别还了。”
“那没事了,你下次这个事情放在前面说。我个人呢,向来是不建议办公室恋爱的。
不过你要想谈的话,我就只好支持你了。听你这么说,我觉得齐旻应该很好哄的。你试着撒个娇,卖个萌,应该没啥问题。”
挂掉电话后,我让我妈帮我翻出了初中时的毕业照。
照片里,我的斜后方赫然是穿着同款校服的齐旻。
海城中学的毕业照向来是整个初三站半圆,拉全景拍的一大张。
他比周围人整整高出半个头,在人群中很亮眼。
我记得当初那里明明是个女生来着,我还和她聊了几句来着。
可无论如何,齐旻都不该站在这个位置。
……
连着一周多,我都没有在公司碰到过齐旻。
那天晚上给他发的微信也一直没回,突如其来的无力感让我有些难以招架。
我这才发现,要是齐旻不想见我,我好像就真的没办法在公司看见他。
侧头趴倒在了桌上,顺势对上隔壁桌小鱼的视线。
“恬恬,你怎么了?”
“小鱼,你知道齐总最近去哪里了吗?”
小鱼摇了摇头,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声安慰。
倒是吴安娜扭着就过来了:“小齐总和花经理去M国出差了,他没和你说啊。确实花经理又美又能干,估计小齐总怕你想多……”
“吵死了。”
吴安娜怕我又生气,悻悻闭上嘴扭走了。
她的话只能听半句,前半句估计是真的。
不会被我气走了,才出国的吧。
应该不是我,我没这么大面子。
可出国不是出殡,不想理我是真的。
烦死我了,又换了个姿势,支着另一边的脸继续瘫着。
“恬恬,你来会议室一趟。”王姐从隔壁的会议室探出头来,朝我招了招手。
“噢。”
我拔掉充电器,拎着充了一半的手机进了小房间。
“恬恬,你想好了,真的要走?”
“嗯。”
“齐氏真的很不错,而且恬恬你是我带过比较聪明的一个,我敢肯定你之后的上升空间还很大。”
“谢谢王姐的培养和肯定,但是我已经考虑好了。”
“可惜了,那我就不再劝了。明天估计能走完流程,今晚整理一下交接资料哈。”
“好的。”
难得加了次班,居然是因为写交接资料。
“姑娘,还不走啊?”
“叔,你等我,我关个电脑和你一起。”
偌大的一层楼,只有我这个位置亮着灯,还怪吓人的。
好在保安大爷上来了,不然我觉得我真能坐到天亮。
我把整理出的一大堆零食装袋,递给大爷:“叔,我明天要走了,这些给你。”
他没有客气,接了过去,有些惊讶:“明天就走了,今天还加班啊。”
摆了摆手:“嗐,没办法,这不是给老板打工嘛。”
“路上小心。”
“好嘞,叔进去吧。”
大爷在我身后打着手电,一直把我送上了滴滴。
然后看着师傅起步,这才转身慢慢走了回去。
其实,我也有些舍不得齐氏,但是没办法。
毕竟我姐只想做她的面包,继承公司的担子就只能压在我的肩上了。
上班最后一天,我破天荒地迟到了。
确实有故意的成分在,毕竟已经上班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晚到过。
此时,整组的人都已经知道我要离职了。
可消息传到我的耳朵里,却成了齐旻玩腻了我,有了新欢,一脚把我给踹出了公司。
“???”
嘴里的煎饼果子还没有咽下,就被急匆匆赶来的齐旻抓住了胳膊。
“齐旻你等一下,我包还没放下呢!”
“等不了。”
他压根没给我反应的时间,直接拽进了他的专属电梯。
齐旻猛地松开,就这样看着我:“不解释一下?”
“啊,反正我都要走了,吃份煎饼果子不要紧吧?”
“为什么要走?”
我想了想,却没告诉他真实原因:“因为你消息也不回,也不理我,我有点生气。”
他的神色突然有些奇怪,牵起我的手往办公室走去。
“齐总,你不是今晚的飞机?”
“再不来,老婆都要跑了。”
齐旻的脚步没有停顿,牵着我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他的神色有些疲惫:“会离开海城吗?”
我没有回答,他叹了口气,突然收紧搂着我腰的手,低头抱住我。
湿热的鼻息落在耳后,身侧传来了齐旻闷闷的声音:“陈恬,我很好哄的。你稍微给我点甜头,我就能再坚持一下。”
“坚持什么?”
“喜欢你。”
我推了他一下,齐旻僵住了。
却还是松开了搂着我的手,这一瞬我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无措。
三两下把煎饼果子塞进包里,丢到一旁。
我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把脸埋进他的大衣里。
“齐旻,我们试一试吧,认真的那种。”
他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覆在我背上的手掌微微颤抖。
“我好像有点,啊呸,非常喜欢你。”
齐旻的手指攀上我的脸颊,停留在下巴处。
摩挲了一下,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我的唇上。
就在他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一把推开了他。
没有任何防备,齐旻摔倒在地。
“对不起,我现在满嘴油,实在是忍不了一点。”
他满脸幽怨地看着我用餐巾纸擦了嘴,又喷了好几下蜜桃味的口喷。
“来吧。”
就在齐旻再一次低头的时候,我又喊了停。
“等一下!我包里有颗水果糖来着。那个,第一次接吻有些紧张。”
“不是第一次。”
我拨开糖纸,将硬糖塞进嘴里,抬头问他:“什么?”
“没什么?”
“等一下!”
“又怎么了?”
“我好像头发乱了。”
“不等了。”
他吻得有些急,将凤梨味的糖果卷走又推回。
一时间,我们俩的口腔里全是甜甜的凤梨味。
就在我被吻得昏昏沉沉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别走了,我给你加工资。”
“不行,我要回家继承家业,当富婆。”
“那你养我。”
“这个可以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