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6岁,退休后加入老年合唱团,才刚5个月就退出,实在受不了
发布时间:2025-12-06 20:19 浏览量:1
56 岁退休进合唱团,5 个月我落荒而逃,那地方根本不是唱歌的,是渡劫
我叫陈淑芬,56 岁那年从国营工厂的会计岗退下来。刚退休头一个月,我天天在家转圈,老伴老周上班,儿子儿媳住隔壁小区,白天家里就我一个人,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以前在工厂忙惯了,突然闲下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老周说让我去跳广场舞,我去小区广场看了两次,音乐吵得头疼,一群人挤在一起扭来扭去,我实在融入不进去。
后来在社区公告栏看见招募老年合唱团的通知,白纸黑字写着 “免费报名,专业指导,每周二四六下午排练,丰富晚年生活”。我眼睛一下子亮了,年轻时候我就爱唱歌,工厂年会还上过台,只是后来上班带孩子,把这点爱好搁下了。当天我就按通知上的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声音洪亮的女人,说她是合唱团的刘团长,让我第二天下午直接去社区文化站三楼报到。
第二天我特意挑了件干净的碎花衬衫,提前十分钟到了文化站。三楼的排练厅挺大,摆着几十把折叠椅,已经来了二十多个人,大多是跟我年纪相仿的老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我刚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就有人拍我肩膀,是同小区的张桂英,她比我大两岁,以前在菜市场卖过菜,说话直来直去。“淑芬,你也来啦?” 她笑着坐下,“我跟你说,这个合唱团是刘团长牵头办的,她以前是市歌舞团的,专业得很。”
正说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烫着大波浪卷发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往讲台前一站,整个排练厅瞬间安静下来。这就是刘团长,看着不到七十岁,腰板挺得笔直,脸上化着精致的妆,说话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大家安静一下,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刘梅,以前在市歌舞团唱女高音,退休后想着发挥余热,给大家搭个唱歌的平台。咱们合唱团不是随便凑一起玩的,要讲纪律、讲水平,既然来了,就得好好练,争取以后能参加比赛,拿名次。”
说完她让大家挨个自我介绍,报一下自己的唱歌基础。轮到我的时候,我说以前在工厂唱过合唱,会识点简谱。刘团长点点头,让我先站到中间的位置。等人都介绍完,她拿出一套歌谱分给大家,第一首练的是《茉莉花》。她自己先唱了一遍,声音确实亮,跟收音机里的差不多。然后她把大家分成高、中、低三个声部,我被分在了中声部,张桂英因为声音有点哑,被分到了低声部。
一开始的半个月,我过得挺开心。刘团长教得确实认真,从练气息开始,一点一点纠正大家的发音。排练时间是下午两点到四点,每次结束后,大家还会凑在一起聊会儿天,说说家里的琐事,交流唱歌的心得。张桂英经常拉着我一起回家,路上给我讲合唱团里的人和事,说哪个是退休教师,哪个是干部家属,哪个退休金比我们俩加起来还多。我那时候觉得,总算找到个能打发时间又合心意的地方,退休生活总算有了着落。
可慢慢的,我就发现这合唱团不对劲,跟我想的 “丰富晚年生活” 完全不是一回事。
最先让我不舒服的是排练时间的问题。公告栏上明明写着下午两点到四点,可没过多久,刘团长就开始要求大家一点半必须到,说是 “提前开嗓热身,熟悉歌词,不能浪费排练时间”。她还定了规矩,迟到五分钟以上的,要在门口站着听半节课,还要在微信群里发个红包认错。有一次我家里的热水器坏了,找人来修耽误了,一点四十才到,刚推开门,刘团长就停下指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陈淑芬,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咱们合唱团是集体,不是你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天你就在门口站着听,下次再迟到,就别来了。”
三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我脸一下子烧得厉害,站在门口,手脚都没地方放。那半节课,我听得浑浑噩噩,心里又委屈又生气。不就是迟到十分钟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当众让人下不来台?散场后张桂英过来劝我:“淑芬,你别往心里去,刘团长就这样,以前在歌舞团当领导当惯了,对谁都严格。下次早点来就行,别跟她置气。” 我点点头,可心里那股不舒服的劲儿,怎么也散不去。
从那以后,我每次都提前二十分钟到,生怕再迟到。可就算这样,麻烦还是找上门来。
声部调整的时候,刘团长把她的亲妹妹刘兰从低声部调到了中声部,还把我调到了低声部。我去找她问原因,她说:“你声音太闷,不适合中声部,刘兰以前在单位也是唱中声部的,经验比你丰富。” 我当时就懵了,刘兰唱歌跑调跑得厉害,每次排练都跟不上节奏,怎么就经验丰富了?我又去找负责教唱歌的李老师,李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一脸为难地跟我说:“陈阿姨,这是刘团长的意思,我也没办法。您就先去低声部试试,其实低声部也挺好的。”
我知道再问也没用,只能乖乖去了低声部。低声部的旋律简单,可我唱着总觉得不得劲。更让人难受的是,刘团长总在排练时针对性地批评我。有一次练《映山红》,我明明是按李老师教的节奏和音调唱的,刘团长突然打断,指着我说:“陈淑芬,你能不能把声音压低点?别总想着抢风头,低声部就是衬托,不是让你当主角的!”
我愣住了,我根本就没抢风头,只是正常唱歌而已。旁边几个低声部的团员也看出来不对劲,可没人敢说话。张桂英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示意我别吭声。我咬着牙把剩下的歌练完,心里的委屈憋得难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掉下来。
本以为忍忍就过去了,可我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排练了一个月后,刘团长说要统一演出服,“咱们以后要出去演出,穿得整齐才有面子,也显得咱们专业”。她给大家看了样品,是一件红色的长袖连衣裙,配黑色的皮鞋。她说每件衣服加鞋子 380 块,让大家第二天把钱交上来。
我当时就觉得没必要,咱们就是个社区合唱团,又不是专业演出团体,唱唱歌图个乐,何必花这么多钱买演出服?而且那衣服的质量看着就不好,布料粗糙,线头都没剪干净。我跟张桂英说不想买,张桂英偷偷跟我说:“淑芬,你还是买吧,大家都买了,就你不买,刘团长肯定不高兴。到时候她给你穿小鞋,更难受。我听说上次有个大叔不愿意买,刘团长天天找他麻烦,最后大叔没办法,还是买了。”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把钱交了。衣服和鞋子回来后,我试了试,连衣裙的腰围太小,勒得难受,皮鞋硬得磨脚。后来我才从文化站的工作人员嘴里听说,这些衣服都是刘兰从批发市场进的货,进价连 100 块都不到,刘团长和刘兰两个人,把剩下的钱都分了。
这还不算完,过了半个月,刘团长又说要请 “更专业的老师” 来指导,每人再交 200 块学费。有个姓王的大叔忍不住问:“刘团长,之前不是说免费报名吗?怎么现在又要交学费?” 刘团长脸一沉,说:“想进步就得多投入,舍不得花钱还想唱好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想交的可以退出,没人拦着你。”
王大叔气得当场就把歌谱往椅子上一扔,说:“这什么破合唱团,纯属圈钱!我不玩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说话。最后,大家都不情不愿地交了钱。可所谓的 “更专业的老师”,就来了一次,还是个刚从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教的还不如李老师仔细。我心里越来越清楚,这合唱团根本不是为了让大家唱歌开心,就是刘团长姐妹俩圈钱的工具。
钱的问题还没解决,时间上的压榨又开始了。
本来每周只排练三次,每次两小时,后来刘团长说要参加区里的老年文艺汇演,必须加练。把周二四六的排练时间延长到了五点,还把周日上午也占了,说是 “走台彩排”。我身体不太好,有高血压,长时间排练下来,头晕得厉害,嗓子也哑了。我跟刘团长说想少排一会儿,或者周日不参加,她眼皮都没抬,说:“陈淑芬,这点苦都吃不了?咱们是去争荣誉的,不是去享福的。你要是坚持不了,就先休息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能坚持了再回来。”
她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让我退出。我当时没吭声,心里却凉透了。我老伴老周也劝我:“要不就别去了,天天累得跟什么似的,还受气,图啥?” 我跟他说:“我已经交了不少钱了,现在退出,钱不就白花了?再忍忍吧,等汇演结束再说。”
可我没想到,汇演前的一件事,彻底让我下定决心退出。
汇演前一周,刘团长组织大家彩排,突然宣布调整站位。她把我、张桂英,还有另外两个平时不怎么说话、也没给她送过东西的团员,安排在了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她说:“你们几个声音不太稳定,站后面补补音就行,别往前凑,影响整体效果。”
我当时就有点生气,我们天天辛辛苦苦排练,凭什么要站在最角落?可我还是忍了。直到演出那天,我才发现更离谱的事。刘团长居然把她六岁的小孙子也带上了台,那孩子根本不会唱歌,就穿着跟我们一样的演出服,站在第一排正中间的 C 位,拿着话筒瞎比划。
轮到我们上台的时候,我看着那个在 C 位晃来晃去的小孩,再看看自己和张桂英站在角落里,连观众的脸都看不清,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下台后,我直接去找刘团长:“刘团长,咱们是合唱团演出,你怎么能把孩子带上台?还占着 C 位?我们天天排练,就是为了给你孙子当背景板吗?”
刘团长一脸无所谓地说:“我孙子喜欢唱歌,带他感受一下氛围怎么了?你这么较真干什么?” 我接着说:“这是集体演出,不是你家的私人舞台!我们交了钱,花了时间排练,不是来陪你孙子玩的!”
这时候,几个平时跟刘团长走得近的团员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帮她说话。“陈淑芬,你太小题大做了,孩子多可爱啊。”“就是,刘团长也是一片好心,带孩子感受艺术氛围,你怎么不理解呢?”“不想当背景板你可以不参加啊,没人求着你。”
我看着她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这哪里是合唱团,分明是刘团长的一言堂,是她们小圈子的游乐场。我们这些普通团员,就是她们圈钱、撑场面的工具。我跟刘团长说:“这合唱团我不待了,我退出。” 说完,我把演出服脱下来扔在椅子上,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我把事情跟老周说了一遍,老周说:“退了好,早就该退了,省得天天受气。” 可我没想到,刘团长居然在合唱团的微信群里说我 “脾气古怪、不合群,没有集体荣誉感,因为自己站不到前排就耍脾气退出”。张桂英偷偷把聊天记录发给我,还跟我说,刘团长在排练的时候跟其他人说我 “唱得差,拖后腿,早就想让我退出了”。
更可气的是,小区里几个合唱团的团员,见了我就指指点点,背后议论我 “矫情”“免费的排练还挑三拣四”“不合群,以后没人愿意跟她玩”。有一次我在小区超市买菜,听见两个老太太在说我:“就是她,陈淑芬,在合唱团里耍大牌,跟刘团长吵架,把好好的演出都搅和了。”“是啊,听说她唱歌特别差,还总想着抢风头,被刘团长批评了就受不了,真没素质。”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上去跟她们理论,可又觉得没必要。跟这些不明事理、只知道跟风的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退出合唱团后,我反而轻松了。每天早上,我跟老周去公园散散步,打打太极;上午在家看看书,学学做饭;下午要么跟小区里几个没参加合唱团的老太太聊聊天,要么去儿子家看看孙子;晚上跟老周一起看看电视,遛遛弯。日子过得平静又自在,再也不用早起赶排练,不用看刘团长的脸色,不用为了合群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可有时候,我还是会想起合唱团的事。不是怀念,是觉得憋屈。我常常想,为什么好好的一个老年娱乐团体,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我太较真,还是现在的老年活动都变了味?那些还留在合唱团里的人,真的是因为喜欢唱歌才留下来的吗?
我后来听说,刘团长又以 “参加市里比赛” 为由,让大家交了 500 块钱的 “报名费”,还强制大家买了一套更贵的演出服。有几个团员也想退出,可又怕被刘团长和她的小圈子排挤,怕在小区里被人议论,只能忍气吞声。张桂英也跟我说过,她现在每次去排练都觉得压抑,可又舍不得那些一起唱歌的老伙计,只能硬扛着。
前几天,我在公园散步,碰到了之前合唱团里的王大叔,就是当初因为交学费问题愤然退出的那个。他跟我说,他后来加入了一个老年徒步团,每周跟大家一起去近郊徒步,不用交任何费用,大家互相照应,聊得也开心。他说:“老年活动,本来就是图个乐,要是搞得比上班还累,还受气,那还有什么意思?咱们这个年纪,开心最重要,没必要为了合群委屈自己。”
王大叔的话我特别认同。可我也常常在想,像刘团长这样的人,利用老年人想丰富晚年生活的心理,搞小圈子、圈钱、压榨别人的时间和精力,为什么就没人管管?那些跟风排挤别人的团员,难道就没想过,自己总有一天也会成为被排挤的对象吗?
现在,我还是会在家唱歌,把以前喜欢的歌找出来,跟着音乐慢慢哼。没有指挥,没有声部,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想怎么唱就怎么唱,反而比在合唱团里唱得开心。只是有时候看到小区里合唱团的人穿着统一的演出服出去,被别人夸 “专业”“有精神”,我还是会忍不住想:那些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多少人的委屈和无奈?
有人说我退出是不合群,是矫情,可我觉得,与其在一个压抑的圈子里委屈自己,不如潇洒退出,过自己舒服的日子。只是我不知道,像我这样的经历,在其他老年团体里是不是也普遍存在?是我们这些老人太敏感,还是现在的老年社交,早就变了质?如果换作是你,你会选择忍气吞声留在合唱团,还是像我一样果断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