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2年在广州过冬,有些话不吐不快,实情并非网上说的那样~
发布时间:2025-12-12 16:09 浏览量:1
两年前因工作调动来到广州时,朋友圈里满是羡慕:“去南方过冬太幸福了!”“听说广州冬天像春天!”我笑着收拾行李,把厚重的羽绒服塞进柜子深处。如今,在珠江边度过第二个冬天后,我想说——那些关于广州冬天的想象,至少有一半需要被重新书写。
初来那年十二月,我穿着单衣走在二沙岛的草坪上,阳光洒在皮肤上暖融融的,确实有种“这哪里是冬天”的错觉。但很快就被上了一课。
第一个寒潮来袭的那个凌晨,我在被窝里冻醒了。室内温度计显示8℃,体感却像冰窖。那种湿冷如同细密的针,透过睡衣缝隙钻进骨头里。第二天去菜市场,看见卖菜的阿姨在塑料棚下支起小炭炉,双手拢在火焰上方呵着白气:“今日真系冻过北方啊!”她说的“冻”是穿透性的——没有暖气庇护的湿冷,是广州冬天真正的底色。
而我发现,本地人御寒自有智慧。老西关的骑楼底下,老人们坐着竹椅晒太阳,腿上盖着毛毯,手捧搪瓷杯喝热普洱;年轻人则人手一个充电暖手宝,办公室常备小毛毯。这种“局部供暖”的生活智慧,是北方人难以想象的。
如果你在十二月到二月的广州街头停留半小时,会看见一场服饰的“时空交错”:有姑娘穿着短裙露着脚踝轻盈走过,旁边的大叔裹着羽绒服还缩着脖子;咖啡店外摆区,有人喝着冰美式,有人抱着热姜茶——这一切可能发生在同一天、同一刻。
最有趣的是去年一月中旬,我在麓湖公园同时看到了三种季节:木棉树的枝头绽开火红花朵(春),落羽杉变成焦糖色簌簌落叶(秋),而散步的老人穿着厚棉马甲(冬)。这种季节的“折叠感”,让我的北方大脑时常需要重启。
网上总说广州冬天就是“煲仔饭的季节”,但其实远远不止。凌晨五点,龙津东路的老粥铺已经开始冒热气,猪杂粥滚烫地端上来,撒上胡椒粉,喝一口从喉咙暖到胃里。阿婆坐在炉前慢慢煎萝卜糕,油香混着米香飘过整条巷子。
我最爱的是深夜的炭炉羊肉煲。在珠光市场附近的大排档,砂锅在炭火上咕嘟作响,腐竹、马蹄、支竹在浓汤里翻滚。围坐的既有穿着西装刚下班的年轻人,也有穿着睡衣拖鞋的街坊。热气蒸腾间,听邻桌用粤语聊家常,那种市井的温暖比任何暖气都治愈。
很多朋友问我:“广州从不下雪,冬天很无聊吧?”实际上,这座城市在冬天有着独特的仪式感。
年前最冷的那几天,我会特意坐地铁到芳村花卉市场。那里在筹备年宵花市,金桔树挤挤挨挨地摆满通道,桃花枝绑成束等待买家,水仙头堆成小山。花农在寒风中呵着手整理蝴蝶兰,笑着说:“冻一冻,花才开得精神。”这种在微寒中蓬勃准备着的生命力,比雪景更让人心动。
冬至那日,我房东端来一碗姜汁汤圆:“广州人冬至大过年,要团团圆圆。”楼下的榕树上不知谁挂起了小灯笼,在暮色里亮起温暖的光点——没有雪花,但有属于自己的光。
在广州的第二个冬天,我学会了重要一课:真正的温暖不在于温度计的数字。是在茶楼里,陌生人拼桌时会自然地把茶壶往你这边推;是快递小哥在寒风中送件时,保安大叔递过去的热水瓶;是那种“冷不冷啊”的问候语,变成像“吃了吗”一样自然的关怀。
现在,我的衣柜里依然没有羽绒服,但多了几件抓绒内胆和羊毛衫——学会了广式“洋葱穿衣法”。也开始在办公室常备一条披肩,懂得在阳光好的午后,去人民公园的长椅上晒晒后背。
所以,如果有人再问我广州冬天怎么样,我会说:它不像传说中永远温暖,但比传说中更有温度。它不是春夏秋冬的简单序列,而是一种更细腻的存在——在偶尔的寒意里,这座城市教会你如何自己制造温暖,又如何分享温暖。
那么,你在南方或北方过冬时,有没有遇到过哪些出乎意料的体验?是湿冷的“魔法攻击”,还是那些让你心头一暖的瞬间?欢迎在评论区聊聊你的过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