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崔国明2万块钱被骗光，这才知刘老汉是贵人，老婆说的对

两万块刚揣热，达达就晃着晃进车厢，崔国明心里咯噔一下——媳妇昨晚那句“别带他”像钉子扎在脑子里，可嘴皮子软，没把人拦回去。

边境小城天黑得早，风里混着柴油味，街头招牌一半中文一半蝌蚪文，羽绒服在这儿是硬通货，崔国明盘算着换几台二手摩托回去翻三倍。刘老汉把货码得整整齐齐，一句话不说，先蹲在招待所门口抽旱烟，烟锅一亮一灭，像在掐算时辰。

达达闲不住，拉着崔国明去吃“最地道的烤羊”。吃到一半隔壁包厢女人哭、男人吼，达达一拍桌子：“哥几个，路见不平！”刘老汉筷子都没抬：“闲事管不完，先管钱袋。”崔国明愣了两秒，还是跟着冲进去。

结果门一关，剧情秒变古早港片：女子、壮汉、刀子、赎金，两万，一分不少，限时一天。小黑屋里，达达捂着青眼眶，终于闭嘴。

刘老汉没哭没闹，把羽绒服塞进尿素袋，一袋袋扛去集市。达达也放出来凑钱，站在街口喊得撕心裂肺：“帮帮忙，救人命！”嗓子冒烟，只卖出十三件，还被人砍价砍到骨头。

晚上十点，刘老汉拎着破布包回来，手冻得胡萝卜一样，却从里面倒出整整两万。对方数完钱，撂下一句“下次长眼”放人。达达瞪大眼：“我喊破喉咙才卖十三件，你一百多？”刘老汉掸掸灰：“找店，看货，开价，完事。不讲故事，只讲买卖。”

回程车上，达达还在复盘“我们差点干翻那伙人”，崔国明望向窗外，黑漆漆的荒原像打翻的墨。媳妇李小珍那句“达达眼神飘”在耳边立体环绕——飘得不是眼神，是魂，魂一飘，坑就来。

踏进家门，李小珍把热汤面往桌上一放，听完原委，只夹了一筷子鸡蛋给崔国明：“钱没了再攒，人得长记性。记住喽，贵的不是货，是眼力。”

崔国明闷头扒面，汤里映出自己狼狈的脸。这一刻他懂了：贵人不用远求，有时候就是家里那盏不熄的灯，和灯下那个能一眼看穿“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