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多年，他却从不碰我，直到我看见他搂着和我很像的女人

相爱多年，他却始终不和我过于亲近

他说最好的要留在最后，我信了

直到我看到他和一个和我相像的人拥抱在一起

我才知道原来我只是个替身

1

李沐恒说过，要给我一个家。

但三年的时光，他除了陪伴，什么都不肯给我。

就连和我亲近，都要我说服教育来的。

李沐恒摸了摸我的头，对身下哭泣的我却一分柔情都没有。

「乖乖，这样才听话，以后一定幸福。」

他哄我像哄小孩一样，燃烧的火却让我像枯叶一样慢慢化为灰烬。

那天是我二十二岁的生日，

「可以先许愿，再吹蜡烛吗？」

我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丝毫不关心我满心欢喜的期待，

只在我请求下，过了过形式，潦草地往我脸上亲了一下，混淆了蜡烛的踪迹。

「生日快乐，乖乖。」

我闭上眼努力回忆起电影里的情节，想象自己是现在正幸福着的公主。

希望这样的美好，可以带到现实里变成真的。

我找到了最大的一块奶油，凑近了李沐恒。

想像中的颁吻没有。

他只是借过我手中的奶油，抹了一点双唇之间。

沉静过后，他盯着我微微红肿的双唇，似乎觉我有些特别。

原来是借过他的吻。

我紧绷的心弦慢慢松开，却落下了无限失望。

我感到自己再坐在那里，不过是承载失望的案板。

我闭上眼深呼吸，努力把那阵酸涩重新压回心底。

2

我承诺过的家，成了幻影。每次张开手，我都以为能抓住些什么，然而，他从未履行过承诺。每缕温存，每个眼神，都像是对另一个人的爱恋。我，只不过是个替身

我曾以为爱情是甜蜜的誓言，漫长等待终会有回报。我错了。

李沐恒送我回家的路上异乎寻常的沉默让我不安，「李沐恒，发生什么事了？」我试探性地问，目光却不敢与他对视。他只是淡淡一笑，像是在掩饰什么。

「没事，只是公司有些事要处理。」他的声音平静到冰冷。我想问更多，却害怕破坏那时的平静，那可怕的静谧仿佛是暴风前的宁静，让我的心揪得更紧了。

那夜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我是公主，但城堡里没有了王子，只有数不尽的镜像，一个个都是我的影子，我在它们中间奔跑，却找不到出口。醒来时我浑身是汗，手心还攥着李沐恒送我的护身符，它变得滚烫，犹如预示着什么。

我打开手机查看李沐恒的朋友圈，他很久没有更新了。他说过不喜欢在虚拟的世界展示情感，那么他展示过的每一点点温暖，难道都只是假象？

白天在公司里，我连续开了几个会，李沐恒的声音始终围绕在耳边，我屡次分神。一条紧急短信打破了我的徘徊，「紧急会议，下午三点，李总办公室。」我愣了一下，看了看时间，距离三点只有三十分钟。

闯进李沐恒的办公室，却看到未曾谋面的董事们围坐一圈，李沐恒在他们中间仿佛守护者，眉宇之间却难掩疲惫。我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仿佛闯入了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宋以爱，过来坐。」李沐恒的声音在沉闷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我在众目睽睽中，小心翼翼地找个角落坐下，我不是这里的高管，不是决策者，甚至连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都开始怀疑。

会议很快结束，汇报的数字、图表我一个也没记住。在离开前，李沐恒对我说：「等会儿等我一起走。」

我点了点头，心跳却像是要跳出喉咙，那种不安再次浮上心头。我在办公楼下等他，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就在这时，李沐恒从旁边走了出来，他并没有看我，视线却凝聚在前方。追随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一个女孩，她和我长得很像，而李沐恒正拥着她旋转，俩人笑得如此灿烂。我的心仿佛被钝器击中，痛楚难当。

我以为我会冲上去质问，会哭泣，会崩溃。但我没有，我转身离开了那个地方，每一步都踏得那么沉重，就像背负着被背叛的痛苦和无尽的荒谬。

爱情是盲目的，或者说，我是盲目的。我曾以为，我爱的人就会爱我。但现实告诉我，有时，你只是一道风景，甚至不如。我想我终于懂了，爱情不是童话，不是白雪公主和王子的浪漫，而是现实中残忍的笑话。

家的门，紧锁着。我身后，是李沐恒那冷漠的世界，我面前，却是不能承受重量的安宁。开门的声音，比我心里想象的还要沉重，像是把所有过往的回忆，都锁在了门后。

「以爱，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李沐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我刚才看见的一切都不属于真实。

我摘下鞋，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缓慢。不，不是慢，是深沉。

「那个女孩，是谁？」我的嗓音，有一种干涩，连自己都感到异样。

「哦，她啊，是我侄女。」他很随意地回答，仿佛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问答。

「你的侄女？」我重复着他的话，每个字都跟着心跳跳一下。

「没错，你认识？」李沐恒放下了手里的笔记本，转过身来，眼神却避开了我。

我嗤笑一声，这个故事，编得也太差了吧？「李沐恒，我不是傻子。」

他正要开口，我已经打断他，「算了，我们……分手吧。」耳边是自己的声音，竟如此冷静，我自己也为之一惊。

「分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李沐恒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又恢复了那份从容。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要的爱，不是代替品，也不是假象。」

没有等他回答，我转身走向门口。手触及门把，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李沐恒的声线陡然升高，「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突然这样子，对得起我吗？」

我挣脱，「对得起？李沐恒，连最基本的真诚都做不到，你又凭什么来说对不对得起？」

我冲出门，背后是李沐恒沉重的呼吸声，那声音越来越远，就像我们的感情。

3

我开始跑，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内心异常清晰。这是结束，也是开始。我告诉自己，无论未来怎样，都好过留在李沐恒那个虚伪的世界。

接下来的几天，我请假没有上班，躲在酒店里不肯出去。不断泪流的我，不愿面对现实这个话题。

直到第三天早上，敲门声打断了我自我封闭的时光。穿好衣服去开门，门外却是李沐恒。

「你来干什么？」我的声音没带一丝感情。

他刚要开口说话，母亲已经打开了隔壁的门。

「小李，我还以为你们昨天在一起，这情也表过了，你就别再来了。」母亲的话带着疏远，显然，她也知道了些什么。

但李沐恒似乎没有听懂，「妈，以爱还在生我气呢，我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他一直以招惹长辈的本领很得意，可以每个月来哄母亲，让她准我俩同居。还可以在我俩只是情侣身份的时候，让我在工作场合听他差遣。

时间久了，甚至会让我有种错觉，我的存在，只是为了陪他玩一个叫作爱情的扮演游戏，只需要配合就没问题。

「她很好，这里也是她的家，我一个做母亲的总不能天天堵在门口赶她走吧！你回去吧，以爱这里不需要你。」母亲冷淡地回应。

李沐恒依然不打算放弃，说着十年来曾经对我说的暖心话：「您放心，等结婚后，我们一起帮您分担，让您好好享福。」

泪水，又一次滑落。母亲说得对，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陪在父母身边，可能只是闲暇时的消遣。他没有一刻是在为这个家考虑，一切，只是做戏，只是习惯。

母亲也有些动容，却依然开口：「小李，我很感激你过去照顾我们。但以爱不是你的丫头，她要的不是这些。当初我就担心你频繁地来伺候我们将会导致我们无法分开，现在看来担心是必要的。请你快走。」

「妈，你如果真心关心以爱，会让她一个人哭到深夜，会让她蜷缩在被子里颤抖吗？我来，至少能让她得到安慰，至少她有个发泄的地方。」李沐恒转头看向我，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哀痛。

这种程度的情感不应该出现在李沐恒的脸庞，直到这一刻，我都以为他只会笑着对着别人流泪。

可能是我俩僵持着，他还真留在这里吃了早饭。饭后，他打算离开，但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怎么，舍不得走？」母亲显然已经不耐烦。

「妈，我有话对以爱说。」李沐恒撇下了母亲，对我道。

「我和她没话说，你回去吧。」我依然那样说着，冷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但他却拿出一个瓶子来，「这是那天条幅上写的字，我不想咱俩之间有什么误会，所以给你带来。」

4

那是三年前，我们站在楼下说着要给对方准备礼物的那晚。明明心带着排斥，我却还是接下那本字帖。他说，想让我每天写一幅字。那时候的我，感动得以为自己真的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那方玻璃瓶里装着很漂亮的粉丝砂，沿着瓶口，可以看到用油性笔写在宽透明胶带上的字，那是我写给他的礼物。拆开后，应该粘成一整幅字。打开瓶塞，字的墨香与玻璃碰撞着。我取了一段出来，当他看到我取出的字，脸上的表情荡然无存。

我含笑接过那似已封尘的玻璃瓶，触碰那冰冷且透明的身躯，宛若触碰到那段尘封的回忆。李沐恒眼神里的哀痛只是一瞬，转眼间又换上了那一贯的温文尔雅。

「以爱，你……真的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是真情流露，又似是演技精湛。

我淡淡一笑，眼泪却倔强地挂在眼角，「李沐恒，做替身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那份你从未给予的真心，我不再期待。」

他伸手想要拉住我，我却猛地后退，躲开了他的触碰。他的手在空中画了个弧线，最终无奈垂落。

「以爱，你至少也该看看这里面的字条，那是你曾经……」他试图唤起我的回忆，而我，只想迎向未来。

「省省吧，李沐恒，三年前的承诺，如今听来不过是场笑话。」我从容地打断他，「你要的不是我，是你心中不曾存在的她，而我，只是个替代品。」

「不，以爱，你听我解释……」他想要辩解，但是他的话我已经听够了。

母亲从厨房里端出了刚熟的早餐，铛然摆放在桌上，「以爱，吃点东西，别让这个不值得的人影响你的心情。」

我轻轻点头，转身坐到餐桌旁，意图结束这场无意义的纠缠。

李沐恒站在原地，看着我和母亲温馨的背影，突然大步走了进来，「以爱，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

「故意的不故意的，已经不重要了。」我抬头，语气平静「你可以离开了，李沐恒。」

我扯下一张还未干的字条，放到桌上，「这段时间，我下了很多功夫在上面，它代表了过去的我，但是现在，我想重新开始。」

李沐恒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不情不愿地转身，踉跄地向门口走去。每走一步，他的身影都显得更加孤独。

李沐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但我的心却沉得像铅一样。他留给我的，除了破碎的心和不堪的杂乱回忆，还有这张还未干透的字条。我不需要，也不想要，它仅是一份无法花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