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才男友爱上了别人,我自卑离开,他却问我能不能再爱他
发布时间:2024-04-29 18:23 浏览量:12
身为天才的男友在破旧咖啡馆为我伴奏,
碰巧遇上他同为天才的绯闻女友,对我说:
“我不想和你一起埋没了。”
他与她在舞台上大发光彩,却把渐冻症的我留在家里。
重回巅峰后,他在舞台上,当着她的面,公布我两的关系,
“能不能,再爱我一次。”
最后,他日复一日抱着有我琴声的手机,疯了。
1
我的男友望时齐是音乐天之骄子。
他家门显赫,从小展露极高的音乐天赋,性格放荡不羁,最喜欢在比赛中碾压别人时说一句:
“你们弹的是阴乐吗?比上课铃还死板!哈哈哈!”
破落的咖啡馆内,我弹着钢琴,他身穿电工服,手扶一把破吉他,在一旁给我伴奏。
时齐抽着廉价烟,烟味飘进鼻子里,我瞥向他,一脸死板,无奈回过神,钢琴上的全国艺术赛事奖杯闪闪发光。
当然是他的。
放在这,纯属为我吸引眼球,满足我在他嘴里不值一提的梦想罢了。
“这人弹的什么啊!那个奖杯不会是九块九包邮的吧?”
“我看旁边那个弹吉他的倒是还可以。”
“这也可以?跟我姥缝裤衩一样死板!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群叫衰纷纷。
他们大多灰头土脸,只是这地方相对廉价,来这消遣罢了,哪有几人听得懂音乐?
“有些野猪,还是适合听他姥的打呼声。”时齐轻描淡写道。
“你说什么?破卖艺的还有脾气了?”那人拍案而起。
吉他声骤停,时齐额头上青筋暴起,“算了,这群人不值得。”我连忙起身,在他耳边小声劝阻。
他当然是接受不了这个破落地方,这群堪比对牛弹琴的听众的。
17岁的他,光鲜亮丽,站在世界最顶尖的舞台上,纤纤玉指只是随意舞动,便会引得台下无数音乐名流赞叹,起身鼓掌。
时齐是活在艺术的金字塔塔尖的,理应沐浴在鲜花和掌声中。
只是因为我,甘愿沦落至此。
“我们合弹一首吧。”一个女人冷不丁站在时齐面前说道。
我一惊,那张脸庞,跟他以前的绯闻女友林沐瑶,竟有几分相似。
2
时齐原本木讷的脸上慌了神,没等他回答,那女人转过身来,冷冷对我说道:“可以吗?”
“我和时齐挺熟的,我们合奏的肯定更好,姐姐应该不会生气吧?”
她身材娇小,白嫩的脸上透露出微微红晕,可爱怜人,眼眸里盈满童真。
没想到是个小绿茶。
我丝毫不慌,只待时齐出口替我拒绝。
“暖琳,让她弹一首。”
“什么?”我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以前,只要别人对我施以一点口舌,他就会毫不客气地反驳。
“有我在,没人能说你。”
“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你的梦想。”
我凝视他闪烁着渴望的眼睛,落寞地让开身。
两人开始合奏。
音乐无比优美,特别是她的琴声,与我的是云泥之别。
时齐原本因时光和蹉跎蒙灰的吉他声,也重新焕发光彩。
就连店内那些大老粗,也全部静声欣赏,面露愉悦。
不止店内,店外也吸引了一大圈人录视频拍照。
我则像条丧家之犬,在一旁手足无措。
演奏结束,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原来那原本弹琴的把弹吉他的也祸害了!”
“是啊!换个人弹,多好!”
议论声响起,如针般扎在我身上。
时齐沉浸在久违的赞美中,没时间,也忘记为我出头。
“想复出的话,随时找我也没关系。”林沐瑶说完,对我嫣然一笑后,转身离去。
3
大学毕业时,时齐突家道中落,不仅彻底告别往日的富裕生活,还背上了一身债。
他只得放弃音乐之路。
什么都不会的他,只能靠做各种体力活维持我两的生活。
我对音乐的热爱不逊于他,只是天赋甚至不配放在一起与他比较。
我选择在这家破旧咖啡馆驻弹钢琴,时齐也全力支持我的梦想,每天下班还要来陪我合奏。
即使他日渐麻木,却总是护着我的。
今晚却毫不犹豫,胳膊肘往外拐。
林沐瑶是他高中时期的绯闻女友。
他们经常在各种比赛里同框,容貌两全,才华她甚至还压时齐一筹。
两人堪称天作之合。
与此相比,我与他的相恋更像个意外。
这时,老板过来赶我:“这是你的薪水,明天不用来了。”
“大街上能弹你这样的一抓一大把。”
我看向时齐,盼望着他为我说话。
他正对着手里的名片,在手机上捣鼓联系方式。
注意到我之后,“走吧,反正留这没啥用。”
我顿感眼眶热热的。
“你是不是想和她去?”我提高音调道。
4
他一顿,过了一会儿,缓缓拉起我的手:“走吧。”
逃避就是最好的回答。
“还是你心里有她?”
“都说了我和她没有男女关系。”
时齐看向怀里的吉他,眼底的光不断波动。
看来不止心里有她,还有那因我而蒙灰的梦想。
“后悔吗?和我一起烂在这个破咖啡馆。”我问。
他身体因愤怒而颤抖,将我拽上摩托车,奔驰在黑夜里。
引擎声比平时更加轰鸣,却也难掩他的咆哮,“暖琳,说实话,我后悔地要死!”
“你说你既没天赋,也没钱,偏偏吊死在弹琴这条路上,有什么用!”
事实的确如此。
可他不知道,我从小痴爱钢琴,全都是因为他。
“那你去找她啊,去重拾你的梦想!”
“我……!”他刹时语塞,摩托车加快向前。
回到家,周围阴暗凄冷,我两倒在沙发上,彼此错开目光。
手机的提示声响起,我打开一看,是陌生人发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我冷站在一旁,时齐和沐瑶在舞台中央大放光彩。
“看站着那女的脸,比苦瓜还苦呢!”
“居然被路人砸场子,搞不好男朋友都被抢了。”
评论区是各种冷嘲热讽。
我看向时齐,他面露喜色,拿着手机,屏幕上是短信的聊天框。
上面那串电话号码和刚才发给我视频的是一个人。
是林沐瑶。
时齐注意到我,我将视频摆在他眼前,连带那充满恶意的评论区。
“你脸上怎么那么难看?”
“我不是告诉过你音乐就是要开心吗?”
是啊,他的确告诉过我。
高中时,我近乎哀求爸妈给我买一台钢琴,惨遭一顿毒骂: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马上要高考了!”
“我的成绩一本绰绰有余,你们说好这次模拟考考得好就支持我的!”
这台钢琴,我盼了五年,从小屁孩一直盼到快大学。
“一本又怎么了?有种考一个北大试试!到时你可以自己买十台!”
那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欺骗。
放学后,我习惯地撬开音乐室的门锁,短暂地享受钢琴时光。
只是这次弹着弹着,眼泪就不自觉簌簌地流下。
“喂喂,弹的再差也不至于哭啊。”
时齐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是你……”
“我记得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对他来说确实是。
时齐让我坐在他身边,看他演奏。
他的手指舞动着,优美的琴声流进耳朵里。
夕阳洒在他身上,明媚无比,就连金黄的发丝也显露出骄傲。
“以前看你都挺开心的,怎么这次哭了。”
“音乐,不止要给别人带来开心,自己也要开心。”
原来,我每次偷溜进这里弹琴,他都在默默地看着。
当时无比灿烂的他,照耀了我整个唯唯诺诺,腐败的青春。
可现在,他和别人独自闪耀,我仿佛又被丢回了那段阴暗的时光。
“望时齐,你变了。”我说。
5
“我变了?”他质问中带着怒气。
“我确实变了。公子爷变成了如今的电工,每当用这双拽电线的手玩乐器我就想死。”
时齐挽住我的手,“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可你不用做那份工作呀,你只要专注于音乐就好了。”
“当时又不比现在媒体这么发达,那样的话你就要去流落街头了。”
在我心里,闪闪发光的一直是那个沉溺在音乐中的望时齐。
“可我只想要那样的你。”
“你怎么那么天真?”一句话将我拉到过往。
那次相遇后,有一次,我在家里与父母对峙:
“可是你们说好的!”
“爸妈还能害你吗?再说,你一辈子也别想碰琴!”
“暖琳在家吗?你的专属生日礼物。”时齐“嘭”的一声打开门。
那天是我的生日,时齐拉了一台钢琴到我家里。
爸妈看见楼下的跑车后,热情邀请他留下来吃饭。
“孩子,虽然你家有钱,可玩这个,迟早坐等山吃空!”
“是啊,音乐就是玩物丧志,好大学比什么都重要!”
爸妈一唱一和。
这对于视音乐为命的时齐简直是赤裸裸的攻击。
他短暂出门回来后,拿出两个纯金奖杯,用来吃饭。
“看,叔叔阿姨,这可不是铁饭碗,金饭碗哦!”
爸妈勃然大怒,我两笑嘻嘻地逃走,他还给我找了个地方,在外面住了三个月。
时齐热烈张扬,放荡而不羁。
“在我这,你只要享受音乐就行了。”
“当个天真的小孩也没关系,不过最好是我的小孩。”他对我说。
直到时过境迁,我才明白,理想主义的花,无法开在现实主义的土壤里。
一张床上,我们各自而眠,中间隔出长长的空隙。
亮光刺入我的眼里,时齐还在和林沐瑶发着短信,脸上是收不住的笑意。
也许,放任他回到自己的舞台,才是对我们这段关系,最好的收尾。
6
清早,我被电话铃声吵醒。
时齐没醒,我到外面接。
“您好,这里是江市人民医院……”
电话如晴天霹雳,我被确诊渐冻症。
不久前,我顿感双腿无力,到医院就诊。
原本毫不在意,没想到,直接被下判了死亡宣告书。
胸口喘不上气之际,我打算回去告诉时齐。
打开房门,他已经打扮完毕,身上重新西装革履,往日荣光焕发。
“那个,我……”他支支吾吾道,答案却已了然清晰。
“晚上,你自己去那个咖啡馆吧。”
“噢我忘了,你被辞退了。”
话到嘴边,我将其咽了下去,“没事,去吧。”
“可以吗?”
“当然可……”没等我话说完,时齐已经跑没影。
他奔赴前程,留下我,只能在原地无奈地扯起嘴角,等待死亡。
7
傍晚,我从医院出来,寒风刮骨,手机“叮”的一声,是时齐发来消息:
“沐瑶让你过来一趟。”
与之发来的位置是一个音乐厅。
循着位置赶去,音乐厅上挂着一块招牌,原来是林沐瑶家的。
音乐厅内灯光嫩黄,浓浓的暖意流淌出来,钢琴前,时齐将沐瑶拢在怀里,两个人合手作弹,脸上都是说不尽的欢愉。
隔着一面玻璃墙,寒风簌簌打在我的脸上,胸口一抽一抽地痛。
打开门走进,两个人起身迎接,时齐脸上刹时失了颜色。
“姐姐,你来啦。”沐瑶仍是一脸笑容。
“有什么事情吗?”
“我去给你倒杯咖啡,暖暖手。”说罢,转头就走。
她倒是还记得我在咖啡馆弹琴。
“就是……”时齐突然开口,“那段视频在网上火了,对沐瑶影响不太好,希望你能发表声明道歉。”
“什么?”
我打开手机一看,视频已然成了热搜榜第一,评论区充满各种舆论:
“天才鸳鸯在咖啡馆重出江湖?话说男方咋消失这么久。”
“据说他找了个女朋友,把他家里都败光了,男方居然还心甘情愿放弃音乐!”
“真替我家瑶瑶不值,那男的真是瞎了眼了!”
“小三出来道歉!”
我愣了神,只觉得心酸。
“是她要道歉还是你要道歉?”我气冲冲道。
“咋啦?要好好说话哟。你们两个的关系不好了我会自责的。”沐瑶端着咖啡,可怜巴巴说。
我注意到她手指指节间的粉色“创可贴”,那是我亲手绣的。
时齐以前弹琴,总抱怨手指关节疼,我就一针一线给他绣了指套。
刚开始他还总嫌弃是粉色的,太娘。
可后来他几乎爱不释手,什么场合都戴着。
接受媒体采访时,也会自豪说出:
“这是我最爱的女孩给我绣的。”
现在,他反手就将那个戴在了他最爱的女孩身上。
“什么意思?”我冷冷对她问。
“姐姐别生气嘛,不道歉也行。那和我来一场比赛。”
“比赛?”
“弹钢琴呀,你最喜欢的。”
不容我拒绝,沐瑶转身走到身后的钢琴,“我需要人给我伴奏,”她看向时齐,“姐姐不要生气哈。”
“你!”
“欸!”时齐打断我,“毕竟你让人家网上形象不好了,满足人家一点要求不过分吧。”
他两开始演奏。
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酸和不甘涌上心头。
脑袋突然一阵眩晕,我急忙跑向旁边的垃圾桶,控制不住地呕吐。
定睛一看,满是鲜血。
我看向时齐,他瞳孔微震,正打算下来,被沐瑶眼神阻止,继续合奏。
我走到卫生间,漱口洗脸,心凉了一截。
虚弱地走回去后,他两已合奏完毕。
时齐立马凑上前来,“抱歉,你没事吧?沐瑶不喜欢合奏被打断。”
“嗯。”脑袋因口吐鲜血而空白,我只得无力地应一声。
“还是说你是故意的?你什么态度?”时齐义正言辞道,“好歹你对不起人家,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可怎么看网上都是她立足了好人设。
“姐姐,到你啦。”
熟悉的感觉传来,双腿再次发麻,我瘫倒在地。
“姐姐,让你害怕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你在干嘛?丢不丢脸?”时齐说。
不一会儿,有人将我抬上车。
“我家快要举办一场艺术节比赛了,希望姐姐能来参加。”沐瑶说完,转身离去。
“你先回去吧,我和她还有事,晚点回去。”时齐紧跟她的脚步。
再也不回来才好。
我打算接下这场比赛。
8
当天夜里,时齐没有回来,我总是大半夜惊醒,抱住垃圾桶吐血。
可我并不打算放弃我自己。
我用全部的积蓄买下了咖啡馆那台钢琴,在家里刻苦练习。
练习的歌曲只有一个。
那是独属于我和时齐的歌曲。
我想他最后听到时,难受的要死。
一个星期后,手机发来一串照片和视频。
原来是时齐和沐瑶出国旅行了。
照片中,两人在音乐之乡奥地利,在几百万一台的钢琴前,四手联弹,时齐吻在沐瑶的脖颈上。
视频里,时齐为沐瑶弹奏着那首歌曲。
那是我两第一次见面时,他看我哭哭啼啼,临时为我创作的一首欢快的小乐曲。
他答应一辈子只弹给我听。
我还准备用这首来刺痛他,没想到是我妄自菲薄,以为他对我的爱有多深了。
以前,时齐也曾带我满地旅行。
他告诉我:“艺术来源于生活。”
有一天,他将跑车开到教学楼前,当着全部人的面,飙车转圈,喊着“林暖琳,要不要和我去旅行!”
“走啊走啊!”
当时,我恨不得直接跳下教学楼,坐在跑车里在夕阳前发疯。
我们周游各地。
东京天空树,世界上最暖的地方。
我问他为啥,他将我拢入怀里。
那年,巴黎的春天很美,大雨滂沱,我们在巴黎铁塔前,坐在长椅上,躲在报纸下接吻。
原来时光真的可以磨灭一个人。
我疯狂爱上18岁的他,终究要在迂腐的28岁,和他说再见。
“我们分手吧。”给时齐发完信息后,我舒了一口气。
面对早已不爱的人,放手才能把彼此从彼此的囚笼里解放出来。
“不要。”他发来消息。
“再过段时间好吗?”
9
“?”我随手扣去,这是什么渣男语录。
“你想得美。”我又发送。
随后,我打开沐瑶的聊天框,在他们的甜蜜旅行的下边,告诉她:
“比赛是吗?我参加。”
“好呀姐姐。不过你也知道,我和时齐在国外,姐姐不要等的不耐烦哦。”
“只是讨论一下艺术而已,姐姐误会的话时齐会伤心的。”
“没事,我不伤心就行。”我将其发送过去。
我既不打算放弃自己,也不打算放弃音乐。
相反,在生命的最后几时,我要用音乐,燃放属于我的光彩。
以及让时齐知道,我如此热爱音乐,全是因为他小时候一次毫无自知的散发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