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夷漂浪纪」导演专访|“不管在哪里,能生活的时空就只有当下这一个”
发布时间:2024-04-18 21:49 浏览量:9
本周六将呈现一组颇具实验风格的作品“徙倚与归途:扩延地景里的纪录片”。两部影片都捕捉了历史洪流里的个体记忆,这些记忆尽管褪色却始终缠绕着我们,从未消逝。两位导演的创作实践介于从严格意义上的实验电影到扩延电影的光谱之上,他们使用文本、图像、档案、音频和拾得影像等混合材料进行拼贴,展现出不同媒介交织在一起的多种可能性。CiLENS有幸对本场放映其中一部影片《此岸:一个家族故事》的导演吴梓安进行了采访,详谈了本部影片的创作缘起以及导演独特的创作方式与观念,并就“飞行荷兰人”的鬼魂传说、导演及其家庭的迁移经历以及对离散议题的思考展开了讨论。W:诶,我不知道。我自己从小就很向往在国外生活,但真的出国久了又很害怕变成老侨。离散当然跟更大的社会结构或历史原因相关,比方说我的姑姑辈的移民和我就是不同的历史背景,没有出国移居的人如我父母和外婆也是另一种脉络,这也可能有点宿命论,我想不论前后者,绝大多数时候都不是真正自己能选择的,种种原因落在个人层面上,我现在会觉得,其实单纯是因为人总会想要更好的生活。留下或离开,回家或落地生根,但也总会有一天累了,也许就留在一个地方。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至于共同体,我好像也没有办法很好地回答。我个人比较倾向去质疑跟解构所认同的存在基础,不管是性别或国族都是。有一个评论家认为我在做的是queering我祖父母的文人传统,我还蛮受宠若惊。他认为的queerness,我猜可能是因为我使用了很多不正确的元素,比方说,这部片的尾声使用了阿塔纳修斯·基歇尔(Athanasius Kircher)绘制的阿弥陀佛图像。我真的很喜欢这种误解的原创性。当然这可能比较建立在事过境迁,无害他人权益的基础上。比方说,现在应该不会有白种人敢演出傅满洲了,政治正确上这是好事。但我想queering这个政治策略,可能代表着某种治外法权,或是身在某种夹缝中的例外状态,我会想要把这样的概念去连结到自己作为台湾人的处境。-特别推荐:本片由音乐家刘芳一所作的原声配乐现已可在Bandcamp收听https://fangyiliu.bandcamp.com/album/this-shore-a-family-story特别致谢:吴梓安采访:葱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