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头条最大心思是想找到老家的亲人,可是我又不敢面对亲人
发布时间:2024-04-19 02:55 浏览量:8
我叫张启明,今年35岁,在上海打拼多年。作为一名普通的白领,我的生活单调乏味,缺乏人生的意义和方向。直到前几天,一通来自家乡的电话,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电话里的话语如炸雷般在我耳边炸响!我浑身一震,捂着嘴巴,强忍住内心的万分惊讶和狂喜。
原来我是在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卖的,之后被一对好心人收养长大。一直以来,我都对亲生父母的去向虚无缥缈,直到今天终于有了确切的线索。我既心怀期待,也暗藏恐惧。
我的工作一直是个体力活,每天东躲西藏,唯恐被人看穿我不明身世的背景。同事们口中谈论的家长里短,在我听来都如天外飞语。
那天下班后,我独自坐在租的阳台,脑海中一团浆糊。经纪人的电话如一阵惊涛骇浪,狠狠撞击在我的心头。
父母?我的亲生父母?我喃喃自语,双手捂着脸,泪水在指缝里涌出。多少年来,这两个字就像阴魂般萦绕在我心头,我有太多疑问需要找他们问个明白。
我辞掉了工作,将存款领了出来。做好这一切准备后,我带着激动、忐忑和无数未知的心情,搭上了开往家乡的绿皮车。
你确定要去吗?那可是你三十多年未见的人啊。一位热心的朋友劝阻。
我必须去!他们是我的血脉亲人,是我生命中解开最大谜团的钥匙。我神色坚定地说。
车子一路向西,越接近家乡,我就愈发焦虑。亲人们是否安好?他们现在的生活如何?他们是否也曾寻找过我的下落?
我反复在记忆的碎片中搜索,希望能找到些线索。可惜,除了那个黑夜时被拽走的恐惧,和一些零星朦胧的影子,我对从前的生活一无所知。
到达家乡时,那熟悉的乡音、风土和景象顷刻将我带回了多年前的记忆。巷口外卖小摊的炒货香,体育馆边那棵高大的白蜡树,这些都唤起了我内心深处最质朴的感伤和眷恋。
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我就像那滴重新回到水中的水珠,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痕迹。
其实,在得知线索的那一刻,我就隐隐预感到,这可能是一条走向绝境的路。我的亲人很可能早已离世或音讯全无,而我却孤注一掷赌上了最后的一切。
盘桓在那些地方,我时而恍惚,时而怅然泪下。直到现在,我才真切体会到,原来家这两个字,会如此牵动一个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我多想就这样停留在这片土地,永远沉浸在那些朦胧却美好的幻象中。可是现实往往比梦最为刻骨铭心。尽管亲人的下落一直无迹可循,我终究无法就这样放弃。
亲人的身影就这样无迹可寻,又或许他们终其一生也无法面对我这个被遗弃的孩子?我的内心充满了困惑和失望,却也释然了很多。
是啊,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我注定无法再见到他们。我必须放下内心这个遗憾和执念,继续向前走。
离开家乡时,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那熟悉的泥土芳香让我又感到浓浓的亲切和眷恋。是啊,这里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即便找不到亲人,我也终于可以为这个家乡画上一个句号了。
回到上海后的日子,我过得比从前更加超然和沉闷。白天工作的时候,我总是心不在焉,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就是那些亲人的影子。
有时我会坐在办公桌前出神,想象如果当年没有被拐卖,现在会是一个怎样的家庭场景?我会不会就像其他同事那样,和父母住在一起,三代人其乐融融?
夜里,我又常常被梦魇惊醒,梦见小时候被生拽硬拽时的恐惧。我浑身是汗,喘着粗气,身边是一片漆黑而陌生的房间,我忽然有种无比的失落和孤独。
好在我的一位朋友体贴入微,每次发现我沉浸在自己世界时,都会适时开解我。你要换种正面的思考方式。也许你是特殊的,上天早就注定你将走上一条不同的人生道路。她说,你现在也拥有了自己的小家,虽然没有血亲,但却有一群真诚的朋友。
她这番话确实让我罕见地开怀一笑。我突然意识到,过去的种种遗憾和不甘,也许正是造就了今天的我,一个坚韧、独立、睿智的人。
就在我渐渐走出阴霾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信息却再次牵动了我的内心。
那是一位自称是我表亲的人通过网络渠道联系到我,说他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我当时正在上班,看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万一这真的是我亲人的下落线索?我再次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纠结之中。一方面,我是如此期盼能找到亲人,了解自己的身世;另一方面,我也深怕自己会像上次一样面对失望的结果,承受不住内心的創伤。
犹豫再三,我还是打定主意要去一探究竟。借着临时的年假,我辞掉了工作,收拾行装,再次踏上了那条通往家乡的路。
一路上,我时而紧张,时而又有种踌躇满志的期待。如果这一次真能找到亲人,那该是怎样一个热泪盈眶的重逢?我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诉说内心的万分眷恋和歉疚?
车子驶进家乡的街巷,我的心头又是熟悉的感觉。那一座座楼宇,一排排街道,依然是记忆里的模样,却又多了别样的陌生感。
我的亲人们,就曾行走在这些道路上吗?他们的脚步声,我是否也在梦中过?
我在县城的小旅馆落脚后,很快便和那位自称是我表亲的人见了面。一进门,我就被他相貌上几分相像的长相吓了一跳。
你好,我叫张建国,是你母亲张淑芬的弟弟。那人看着我笑了笑,算是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我愣住了,脑海中闪过千万个念头。母亲?她还健在吗?我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我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他的述说。原来,我出生在一个很不富裕的家庭,母亲年纪也不算太大就生下了我这个头胎。后来不知为何,她被亲生父亲赶出了家门,含辛茹苦地一个人抚养我长大。
听到这里,我的心像被无情剜去了一块,五味杂陈,无法言喻。母亲的下落究竟如何?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张建国给我端来一杯温水,示意我先冷静下来。
你母亲的遭遇确实堪称惨绝人寰。他神情凝重地说,在你那年被拐卖后的几年里,她为了寻找你的下落,簡直是路遍天涯。从最初的唐山一带,到后来的各地,她像个疯子一样,哪里有一点蛛丝马迹的风声,就往哪里去。
当时的条件那么艰苦,舟车劳顿之下,她的身子也一点点垮了下来。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就怕哪一天错过你的消息。张建国说到这里,似乎很是感慨。
我的心在痛,眼泪开始汹涌而出。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将亲生骨肉遗失在外,又有什么比这更残酷的事了?我在内心深处狠狠咒骂了一番当年那伙人贩子。
后来她是怎么样了?你能告诉我她现在的下落吗?我迫不及待地问。
你且慢点听我讲完。张建国摆摆手,后来由于身体的越来越差,她不得不作罢,回到老家静养。那几年她整个人就像个行尸走肉,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她常年唠叨着你的名字,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精神有了点失常。
我的内心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揪心,泪水夺眶而出。作为她儿子的我,却连她去了哪里、现在怎样都一无所知,这种愧疚和自责简直要将我压垮。
可惜啊,你母亲最后终于是精神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她开始有了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张建国长叹了一口气,也许是这么多年寻子的创伤,导致她的心理防线渐渐地崩溃了。
后来我们不得不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她一度非常严重,住院好几年才渐渐好转。不过就算好转了,她似乎也已经永远失去了理智,根本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张建国讲到这里,不禁痛哭失声。而我更是心如刀绞,眼泪几乎将衣襟打湿了一大片。我的亲生母亲,为了寻找我,竟然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这无疑是对她精神上最残酷的折磨。
她现在就住在我们当地的一家教会,由几个修女照顾。张建国擦了擦眼泪,虽然精神有些恍惚,但身体倒是一直还可以。只是啊,我们都很担心,她说不定哪一天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听到这里,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我现在就要去见她!就算她已经看不清我,但我一定要亲眼看看她的模样!
来到了那家位于郊区的教会时,我的心情无比沉重和忐忑。
穿过一道小门,是一处单独的小院,几间简朴的平房矗立在那里。张建国说,母亲就住在其中的一间。
你们先进去吧,我给你们一些独处的时间。他说着,将我引到一间房前,随即退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般,推开了房门。
在那张小床的一角,蜷缩着一个瘦骨嶙峋、面色枯黄的中年妇女,她的眼神恍惚,似乎没有看到我们进来。旁边的一个小桌上,放着她的一些生活用品。
尽管她的形象已经与我脑海中的印象完全不同,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那熟悉的五官,那眼神中的忧郁,那单薄的身形,无不耳熟能详地将我带回了最初的记忆。
我的泪水决堤般涌出,跌跌撞撞地走到她床前,痛哭着跪了下来。
张启明望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百味陈杂,味杂陈。虽然重逢的这一刻他千百年来期盼已久,可当真正面对时,又发现母亲已经无法认出他,甚至都没有一丝回应了。
她就这样遗世而独往,如一具行尸走肉,令张启明暗自悲伤。也许母亲当年为了寻子,付出了她全部的理智和生命,这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张启明久久无语,只是紧紧注视着母亲的背影,生怕她就这样消失不见。可是就在这时,母亲竟然忽然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
张启明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难道母亲刚才是在装作没有认出他?她现在要说些什么吗?
只见母亲愣愣地盯着张启明看了一会儿,嘴角竟然渐渐地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那温和而超脱的目光,张启明至今记忆犹新。
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母亲或许早已认不清现实了,但她的内心却是充满了宽容与慈爱。她从未恨过将她遗弃的那个男人,更没有怨恨过当年将她儿子拐卖的人贩子。她只是单纯地、执著地希望儿子能健康快乐地活下去,这就是她为之奋斗大半生的全部期望。
母亲对张启明点了点头,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然后她又转过身,缓缓踱开了步伐,很快就消失在了张启明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