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的男友是病娇,每天都吵架为什么还会爱上我?
发布时间:2024-04-19 02:47 浏览量:8
从被领养祁徽一直在讨好她的哥哥,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自己却存了异样的心思,而且是那样的病态。
半夜她哥哥会偷偷她潜入房里,将人拥入怀里,贴近她的耳畔低声道:“哥哥好久好久以前就觊觎你了呀,妹妹。”
他的语气暧昧又缱绻,仿佛他说着动听的情话。
1.
不舒服,腰像是被紧紧箍住一样……
祁徽不悦地皱着眉头睁开眼。入目是放大的一张睡颜。
瞬间祁徽的睡意全散了,源于内心的惊恐让她半抬身子挣扎地向后退,大叫了一声:“啊!”
身旁的人被动了动,浓密的睫毛轻颤,掀开了眼缝。
祁礼蹙眉,声音带着没睡醒的哑意:“别吵……”又抱着半尺远的祁徽拥入怀里。
后者意识一滞,感受了到属于祁礼身上清冽的味道,他胸腔的起伏,甚至他的气息……
突然祁徽想到:该不会他还没意识到怀里的人是谁吧?
祁徽小声地试探:“哥?哥哥……”
片刻后,在祁徽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时,听见一道几乎是用气音“嗯”了一声。
嗯?所以他知道是我?不会吧……
祁徽一时间被这个想法弄得头皮发麻,归心似箭地想下床,跑回房间……
回房间?祁徽慢半拍地意识到,这是在祁礼的房间,躺着祁礼的床,睡了祁礼?!
她不由地睁圆眼了,心急如焚地想知道昨天晚上喝醉后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爬上了祁礼的床?
不过这也不可能呀,以祁礼喜怒无常的性子,但凡有爬床的苗头他肯定在之前自己给踢下床了?!
那不会是他……不会,绝对不会。
祁徽将自己那点越想越偏的心思给掐断了。
这时祁礼微微低头蹭了蹭祁徽的颈窝,还嗅着她的气味,像是在确认怀里的人。
她被吓得呼吸都放缓,进入高度紧张状态,听见祁礼似梦呓般唤“小渔儿。”
祁徽猛然一怔,“小渔儿”是以前在福利院里大家叫自己的名字,先不说祁礼如何知道,单从他梦话里喊出都连人浮想联翩。
是的,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不过是祁家为了营造慈善家而收养的孤儿,到最后成了祁礼可以随意摆布听话的好妹妹。
瞧,刚才祁礼只说了一句“别吵,”她就算有十万个为什么也憋在了心里,就算再不舒服她也不敢动弹。
祁徽很怕祁礼,应该说整个祁家没有不怕他的,他总是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比如上一秒还笑着和你吃饭,下一秒就翻脸把桌给掀了。
而且祁礼一直是她的童年阴影。
祁徽还记得刚来祁家时,她示好似的捧着小鱼缸给祁礼看,里面是孤儿院小伙伴送她的小金鱼。
她那时跑得急,不小心将水溅在了祁礼衣服上。
接着祁礼就一脸不悦地将她手里的鱼缸打碎在地,把摔落在地的鱼一个一个的用玻璃碎片刮了它的鱼鳞,割破它的鱼腮……
那时她被心里恐惧压得不敢反抗,站在原地泗涕横流地看着五只小金鱼躺在一滩水混着血色中。
祁徽甚至还记得有一只金鱼在这般残忍杀害下,反抗似的不停拍打鱼尾,接着祁礼还从碎片里选了一块尖锐细长的玻璃,插入金鱼腹中,手用力向下,最后它也没了气。
全程祁礼面无表情,在走过祁徽时睨着眼看着她张着小嘴,眼泪汪汪的样子。
祁徽被他一看,咬着下唇连哭声都不敢发出。
她的这个反应像是取悦了祁礼,他勾着唇笑了,嘴角旁还有一个梨涡绽开,笑得如儿童般天真无邪。
那一年他们同是六岁,这件事在之后都是以晚间噩梦出现的,常常被吓醒时背后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2.
“好了,别睡了。”
当祁徽觉得手臂压得发麻时头顶响起一道暗哑的声音,
接着她弹坐起身立马下了床,动作一气呵成,但她没走。
祁礼还保持着侧身睡觉的模样,见祁徽还站在床边,便饶有兴致地支起手撑着头看着她。
她的头发乱蓬蓬地披着衬着脸更小,更精致。
他的小渔儿可好看,好看到想把她占为己有,祁礼这样想着,不自主地舔了舔唇。
等了半天没下文,祁礼在对她的耐心消失殆尽时开口:“你要说什么?”
祁徽看着他,觉得这人就像一只餮足完惬意的猫,说出的话也懒洋洋的。
“我……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祁礼挑了下眉,语气淡淡:“你自己洗的澡换好的衣服呗,难不成你想让我帮你……”
没等他说完祁徽抢声道:“不不想,我不敢,哥哥我回房间了。”然后迅速逃下二楼跑回了房间。
站在镜前刷牙的祁徽觉得自己问得是什么蠢问题。
其实她原本想问:我为什么会和哥哥在一张床上?
但在祁礼的注目下她突然对那个答案心里冒出慌乱感,就稀里糊涂改了口。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祁礼翻身埋头伏在祁徽躺过的地方,感受那还未消失的体温,鼻尖耸动用力一吸,随后传出按捺不住的笑声。
换好衣服后,祁徽吃着孙姨送来的饭菜,给万咛发消息。
〔昨天晚上我喝醉后怎么回事?〕
〔啊!昨天你哥哥打电话来我帮你接的,说你喝醉了,他说来接你。〕
祁徽还想问:那他看见自己喝醉后有没有生气或者发火……又想起祁礼在外和在家完全是两幅面孔。
他在外温润如玉,礼貌待人;但在家傲慢不逊,专横跋扈。很多时候祁徽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这时万咛又发来一条消息
〔关键是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都三年了!毕业了!老子才知道你有一个那么帅的哥哥!你也不介绍给我!〕
祁徽很为难,祁隽的真面目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她可不能看万咛这个憨憨步入火坑。
好在万咛也没过多纠结这个话题,聊着聊着她发来一句:
〔你在干什么呢?〕
祁徽秒回;〔吃饭。〕
其实理乱来说是早餐,可从时间来说是中餐。
〔我突然觉得高考完后感到有些……嗯,有些空虚,就像昨天只是普通不过的考试,后和老师同学一起聚了个餐无二。〕
祁徽被她一说也有点感触。
〔是啊,以前觉得时间好慢,但过了那个时期回头看时只会感叹时间飞逝。〕
之后祁徽和万咛又聊起了上学时发生的糗事,笑过后只剩慢慢的怅然。
〔你哥有没有女朋友啊?我在死之前可一定要脱单,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哥你就别想了,但我可以给你买副棺材,不用谢。〕
〔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能这样和嫂子说话,我等会儿告诉我男朋友,看他不好好教训你。〕
祁徽对万咛的爬杆上线早就见怪不怪,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啪嗒,”门把按下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推门走进的脚步声。
“这么开心?在笑什么?”
一开始祁徽还以为是孙姨便坐在床上没动,没想到听见一道清冷的男声。
祁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抬头就对上祁礼探究似的目光。
“没什么,就和朋友聊天。” 她干巴巴的回答,意识到脸上的表情可能不太好看,连忙挤出一个笑脸。
祁礼把她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不爽的“啧”了一声:“谁家死了人,表情和哭丧一样,丑死了!”
祁徽不知道他有哪根筋搭错了,只好收了笑,看着他转身走了几步后又回了头。
祁礼表情透着不耐烦,说出的话更是尖锐刺耳:“下楼吃饭啊!脚不用就捐了!”
祁徽这下那里还敢坐着,立马趿拉着拖鞋,手理了理头发和衣服皱褶跟了上去。
她也没想到一聊就聊得忘了时间,但她原本也没想下楼吃饭。
主要是昨天晚上她和祁礼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清不楚,更何况他还喊自己以前的小名,总觉得有些怪异。
但这件事她会冷处理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和祁礼以前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一样,也包括当年金鱼那件事一样。
她那时也是这样和祁礼面对面坐在餐桌上。
那时她一看见祁隽身体就止不住的发颤,双眼间仿佛没有聚焦,餐桌的每道菜她看见的都是那些血色里金鱼,散发着阵阵腥臭味。
胃内一阵翻滚,她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干呕,呕得弯腰直咳嗽,那张小脸憋得通红,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掉下。
直起腰时,正对祁礼靠着门眼睛一瞬也不眨的看见自己,那对好看极了的桃花眼里充满了笑意。
接着祁徽听见他说:“你哭的模样可真好看。”那声音又阴又柔,在那个场景里透着强烈的诡谲感。
3.
这样一回忆祁徽也没了胃口,潦草吃了几口饭,待祁礼吃完缓缓擦嘴后,就想离桌回房间。
楼梯口在客厅对角边,她跟在祁礼身后走,见他走向客厅时心中一喜。
但还喜悦还没持续多久,祁徽就听见他趾高气扬的声调:“过来。”
这时祁徽已经踏上第一节楼梯了,尽管内心很想“噔噔噔”就跑上楼,但还是转过身走向祁礼。
祁徽温顺的开口:“哥哥,怎么了?”
“去洗手。”
祁礼这么说,她也就听话的那么做,反正祁礼的心思她从来没猜懂过,毕竟他的脑回路像山路十八弯一样难以捉摸。
洗完手后,他拍了拍旁边:“坐过来,”
祁徽自然不想和他太亲密,所以坐在离他三十公分旁坐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祁礼好像皱了皱眉。
“我要吃葡萄,你给我剥皮。”他朝茶几上的果篮扬了扬下巴。
祁徽目光落在了茶几上,见果篮里有圆珠玉润的紫葡萄和鲜嫩多汁的青提。
她摘了一颗葡萄,剥下那层紫光流溢的外皮,递在祁礼的面前。
他没理祁徽的动作,看着电视剧微微张开嘴。
祁徽对着意图明显的是要自己投喂的态度还是面露迟疑,但在祁礼的头轻微转过时,她眼疾手快地把葡萄喂在他嘴边。
祁徽在葡萄放进他口中时,感觉他的舌尖舔过了手指,湿湿热热的触感让她心猛地一跳迅速收回手。
她在又摘下一颗葡萄剥皮的空隙间,偷看了一眼祁隽,见他神色如常,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太一惊一乍了,但对于今天早上出现的事,在结合他这些亲密的动作她会禁不住地多想。
而祁礼在她收回视线后,卷了卷舌,像是在回味那带着葡萄沁心般甜的指尖。嘴边难掩笑意,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之后祁徽又喂了几颗葡萄,他的舌尖都没碰到手指时,觉得自己真的多心了。
“太甜了,换一个。”祁礼觉得口腔里散着一股甜腻的味。
祁徽原本伸向紫葡萄的手拐了个弯摘下一个青提。
她剥好皮后照常喂进祁礼嘴里。
下一秒就听见他的惊呼声:“艹,酸死了!”
祁徽闻言看向他,那张俊脸皱着,眼里全是恼意。
她不禁喜笑颜开:让你嫌甜,这下酸不死你。
但见祁礼一脸“和煦”的看向她时,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
忘了这人是那种自己不好过,别人也不能想好果子吃的人。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祁礼一字一句道:“提子很甜,你全给吃完吧妹妹。”
祁徽笑不出来了,很甜?睁眼说什么瞎话……
他那双白皙且修长的手用力地揪下一口青提塞在祁徽唇前,见她不张口,语调上扬:“嗯?”
祁徽听见里面含着催促的意味,心一横,想着吃了算了。
在她微张开了一条缝,祁礼就见缝插针地将提子塞了进去。
祁徽觉得祁礼肯定用指甲将皮划了个口子,不然自己还为什么还没咬就尝着酸味了。
见她酸地紧闭着一双眼,眉头紧蹙,嘴角止不住地下压,他心情瞬间明朗。
祁礼像是找到了新乐子,也不看电视了,躺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坐姿看着她。
“吃啊,等你什么时候吃完再回房间吧。”
祁徽不知道这又是他什么恶趣味,下意识“啊”了声。
“对,就这样张着嘴吃吧。”
祁徽苦着一张脸把提子往嘴里送,真的好酸,像柠檬汁混成的果肉一样,如果可以,她宁愿生吞。
祁礼这人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身上。这是祁徽生有体会的事。
一集电视剧都播完正片,祁徽才将第五个青提咽了下去,又赶忙将手里的葡萄塞嘴里,才缓解了一点酸涩,即使是这样她的牙也还是要被酸倒了。
虽然她会听话地吃着酸死人不偿命的提子,但也不代表会傻子似的把那一串全给吃完。
这是电视里放起了唯美伤感的片尾曲,祁徽瞥见片段中女主角正满脸委屈地更男主角示弱。
她以前就从来没敢对祁礼撒娇,一时间还摸不准他吃不吃这招呢。
毕竟以前他最多也就是语言暴力自己,这样刁难的事很少发生。
祁徽声音放软,“哥哥,我错了……”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噢?你做错什么了吗?”祁礼摆出一副茫然不知的神色。
祁徽的嘴角一抽,才想起他的演技可比自己不知道高了几个段位。
“那我现在回房间了?”
“什么?”
“我回房间了?”
祁徽见他不出声了,只是歪头看着她。
果然这什么玛丽苏的剧情在祁礼身上怎么会奏效。
在她觉得没望时,祁礼像是想到了什么,开了金口:“随你。”
祁徽得了令立马快步走向楼梯口,两步台阶地跨上楼,也不管他为什么突然怎么好说话了。
她进了房间后才觉那道一直黏在背后的视线消失了,那赤裸裸又阴暗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4.
祁徽洗过澡后,拿起被扔在床边的手机,一看不得了班群里消息热闹的都发至99+了,万咛也给自己发了不少消息。
一时间消息也看不过来,干脆回了个电话,一接通万咛的大嗓门吼着差点没让她耳鸣。
〔我靠你终于接电话了,我着急的都想去找你了,说正事说正事,下个星期一全班约好去玩,你去不去,哎别扫兴啊!就差你一个了。〕
〔那我肯定去啊,不然这三年的同学情不白过了啊,对了约好去哪里玩啊?〕
〔还不知道,最重要的是气氛嘛,多热闹啊,对了你快去群里发消息说去,群里都@里刷屏了,快点快点。〕
祁徽不由地失笑,在万咛的催促下点进群。
祁徽:〔我也去,加我一个。〕
〔可喜可贺,失踪人口回归。〕
〔可喜可贺,失踪人口回归。〕
接下来群里全飘满〔可喜可贺,失踪人口回归。〕
祁徽觉得她的这些同学就算隔着屏幕也丝是毫不影响他们活跃气氛。
〔去游乐园玩吧,〕
〔去什么游乐园,你当我们是去春游吗?要我说去农家乐。〕
〔去玩密室逃脱?剧本杀?〕
〔去野餐吧,〕
〔野餐可以加入以上每一个活动,可以考虑。〕
……
祁徽看着群里争论得不可开交,也没个所以然。不过今天才星期三,还有四天时间慢慢商量。
手机屏幕发出的光让祁徽的眼阵阵发酸,索性关了手机睡觉。
在祁徽半睡半醒时,模糊听见床边穿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有什么温热的触感环过她的脖颈。
祁徽大骇,对着那温热就狠狠地咬下。
“嘶,”
她听见身后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时她的意识也渐渐回笼,是祁礼……
“啪”的一声,床旁的壁灯亮起,祁徽被着突如其来的光刺得双眼紧闭。
“还不松口?”
祁徽呆呆地松口,从刚才知道是祁礼时,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不堪,所以昨天晚上也是他,为什么……
祁礼看着她怔然的模样,视线又移到小臂上的清晰可见的上下两排牙印。
他声音含笑:“这算是你第一次亲我……”
祁徽完全被上面指向的答案震惊至于,只知道他说了话,但没过耳。
她随祁礼的目光看见自己留下的牙印,痕迹不算深,主要是她的牙酸得发软使不上太大力。
其实祁徽心里还是对那个指向的答案抱有一丝侥幸,因为那是祁礼啊!他喜欢自己?这个事实太荒谬了,太疯狂了!
但,下一秒她被迫接受了这个荒谬。
因为她看见祁礼低下头,伸出舌尖舔舐着她遗留在牙印上如丝般的口水……
祁徽觉得脑子像是被榨汁机搅碎般混乱,进而毛骨悚然地看见他的舌尖沿着牙印的痕迹慢慢勾勒……一圈又一圈。
他额前的发隐约盖住他的眼里的强烈占有欲,
小渔儿,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祁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病态的举动,咽喉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她缓过神时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跑,快跑!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她翻身下床向外跑。
祁礼也察觉了她的意图,他长腿一伸也下了床。
从靠房门的侧边下床,而祁徽是从另一侧下的床,她要绕过床才能出房门,但祁礼已经抢先一步堵在了门前。
祁徽连连退步,千钧一发之际,她跑进了浴室,在关门时祁礼快步赶来脚抵着将要合上的门
她吃力的推着门,本就力量悬殊,再加上惊惶失措,最终被祁礼踢开了门。
他朝祁徽步步紧逼,她只能退之紧贴在墙面。
祁徽整个人笼罩在强烈压迫感下,冷汗涟涟下双腿早已发软。
这时祁礼开口了,“你早上想问为什么我们会一起躺在床上对不对呀?”
他眼波流转,目光灼灼地看着祁徽,说罢抓过她的手腕,反手将人外胸前一带。
正前面是一块镜子,里面呈现出她和背后的他。
她看见祁礼慢慢贴近她的耳畔,低声细语道:“因为哥哥好久好久以前就觊觎你了呀,妹妹。”
他的语气暧昧又缱绻,仿佛他说着动听的情话。
祁徽目光发直与镜子里的祁隽对视,他肤色是带着病态的冷白,使得那殷红的薄唇像沾上了血色般鲜艳。
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我们是……兄妹呀。”
“你知道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祁礼朝她耳窝轻缓地吹气,嗓音放低,“就算是有血缘关系那又有什么关系。”
祁徽的想法不可扼的涌出:疯子!变态!就是个神经病!对没错早就该知道的,没有那个六岁的小孩会面不改色的杀死金鱼,会夸别人哭的模样好看,疯了……
祁礼一手绕过她的肩膀,一手环上她的细腰,怀里人颤抖不以的身体,和她眼里噙着泪珠,将落未落的模样极大程度的取悦了他。
她艰难的吞咽口水,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蛇圈住般动弹不得,并时刻间地朝她吐着红信子。
我该怎么办?谁来告诉我……
此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里盛满的泪像是下一秒就要溢出。
祁礼弯下腰,将头埋在她的香肩,汲取着她的芬香。
他的眼神痴迷地盯着祁徽,手难以自控的抚上那白皙的脖颈,触到她颈部的搏动。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情不自禁地含住她的一小块软肉。
祁徽感受着身后人喷洒在她颈窝的吐息,让她不由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接着便感受到他用齿尖悠悠地啃咬着,吸吮着她的皮肉,时不时用温热又潮湿的舌尖划过。
她不适的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被他的手紧紧按在怀里。
她的声音染着哭调,“哥哥……我疼。”
祁礼的声音低迷,说的话却含糊不清:“乖,听话。”他的手绕着她脑后安抚似地顺着祁徽的背。
祁徽的泪到底还是落了下来,泪眼朦胧间仿佛看见祁礼笑了,笑得露出小梨涡。
……
祁礼半推半搂着她一起躺进被窝里,温柔的拥着,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惬意。
而祁徽看着月色正浓的夜空,毫无睡意。
现在这算什么……我还是要乖乖听话吗?要服从一个对着自己有想法的哥哥?!
要告诉爸妈祁隽的有心理问题吗?啊!完全拿不定主意,好想告诉万咛问问她该怎么办……
5.
翌日
祁徽对着窗外的天发了好一会儿呆,祁礼才悠悠转醒。
他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说话的嗓音还带着睡醒的沙哑:“几点了?”
祁徽伸手摸到床边的手机,“七点半。”
他点头起床,“我回房间了,等会儿下楼去吃早餐。”
祁礼走后想了一晚上也没结果的问题变得无始无终。
下楼时,祁隽已经坐在桌前了。
孙姨关怀道:“小姐是没休息好吗?”
祁徽脸上抑不住的倦意,双眼微肿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模样,
“就是有点没睡醒……”
祁徽揉了揉眼睛坐到桌前,用勺舀粥慢慢喝,她还没从昨天晚上的冲击里缓过神,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孙姨:“小姐,小姐?少爷都叫你两声了。”
她在听清后心一悸,手下意识的一抖,随后瓷碗摔在地板上发出的碎裂声和腿上传来温热让她回个神来。
孙姨惊呼:“哎呀小姐!你有没有被烫伤?”
“……没事。”
祁徽今天穿的是一件香芋紫的过膝裙,此时左边白皙的小腿上被黄黄的小米粥覆盖了一片,看起来极为刺眼。
她从桌上抽了几张卫生纸打算先擦干净再去卫生间里用冷水冲洗。
“先别动!”祁礼的话带着命令的意味。
祁徽下意识的看向祁礼,他蹙着眉,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写满了不悦。
在祁徽以为他又要开口斥责时却听见:
“孙姨去打盆冷水拿一张湿毛巾过来,程叔打电话让王医生来一趟。”
祁徽怔愣:他怎么转性了?不过是一个烫伤我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待遇?换平常不骂一顿再饿个几餐都算是轻的了。
孙姨也像愣了一下,被祁礼冷冷地扫了一眼过去,“好的,少爷。”
程管家:“少爷,已经派司机去接了,十分钟能到。”
“嗯。”
这时孙姨已经端过一盆水来,祁徽弯着腰去拿泡湿的毛巾时,一双蓝色的拖鞋在视线里出现。
祁礼在她左脚边蹲下:“我来吧。”
接着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就拿过毛巾,一只手握住祁徽纤细的脚踝。
他的手冰凉在这个炎热的天冷的像是不正常,她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乖一点,别动。”
祁礼边说边用湿毛巾帮她擦净小腿上的粥渍,他的动作称得上温柔,对于祁徽的躲闪像是在安抚炸毛的小猫。
祁徽从这个角度能看见他的下颌角,流畅的线条下是修长的脖颈……
看着这样的祁礼她有那么一瞬间出神,也被他的温柔给蛰伤。
宁愿他像以往一样讽刺自己,责骂自己,也不要这个对自己存了心思的祁礼。
对他如此的作为,不止她,光是客厅里的孙姨,程管家,帮拥们均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在王医生来时,祁徽小腿上的正敷着拿来的冰袋。
“祁小姐的腿没什么事,只是有些红肿用这个软膏每天三次涂抹,三天后就无事了。”
……
只是烫伤走路自然是不成问题,又不是骨折之类的,可在祁礼强制性的要求下她还是认命地躺在床上休息。
祁徽小口小口的吃着饭,看着对面优雅进食的人,觉得自己还是天真了:
原本觉得躺在床上休息还挺不错的,至少不用一日三餐下楼去面对祁礼,可现在又和在楼下有什么不一样啊!
“腿还疼吗?” 他边说边夹了一块猪蹄在祁徽碗里。
祁徽看着那肉质肥美的猪蹄一噎,“已经不疼了。”
祁礼瞄见她的曲着的腿,“脚给我伸好了,药膏全给你蹭掉了。”
祁徽只好默默把腿伸直。
午后阳光正好,她便窝在窗角的豆袋沙发晒太阳。
手机里属班群的消息热闹,看着同学们从讨论着去哪里玩到穿什么衣服,推荐好用的防晒霜……
慢慢的祁徽的视线从手机中错目,祁礼正坐在地毯上用棉签沾着软膏细致的给她上药。棉签沾着微凉的软膏在皮肤上下摩擦,痒丝丝的。
他肤色本就冷白现沐浴在阳光里更像是白的发光,他的黑发也被附上了一层金色,他鸦羽般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这样看着她的心乱了,祁徽近乎慌乱的移开目光。她有点怕自己也会疯了……
“药擦好了别又蹭掉了,和患了多动症似的。”
祁礼起身去扔棉签,错过了祁徽脸上那抹不自然的红晕。
他回房间捧了一个笔记本回来,盘腿坐在地毯上与祁徽隔着沙发靠着。
房间没开空调。凉风越过后院的花园吹进卷起了纱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祁徽晒得懒洋洋的,阵阵倦意也涌了上来,脑袋越发昏沉控制不住的向左边垂下,瞄看见身后安静的人,意识模糊时突然有种自己与他现在就像平常人家兄妹一样。
要是这样真好啊……她希望时间就此停下,留在这一刻的平静又舒适。
6.
时间到底不会为了她的私欲而停下,祁徽醒来时已经残烛曛天了。
依稀记得祁礼让自己被把药膏给蹭掉的话,吓地她赶忙看向小腿,却见下面垫了个抱枕,上面的药膏倒是没怎么蹭掉。
看着那个抱枕祁徽有些失神,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放的。
“醒了?”祁礼感受到背后的沙发突然一轻,放下笔记本转过身。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 “饿了吗?”
“有点,”祁徽的声音带着睡醒时的含糊,
有气无力的嗓音在祁礼听来有点娇软的意味。他顿时觉得更渴了,看着祁徽半睁半眯的娇憨感,心里那些阴暗的心思按捺不住的往外冒。
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不想让她见识到自己内心的丑恶。
祁礼拨了一个电话:“孙姨,等送两份晚餐到二楼。”
祁徽进浴室里洗漱出来的功夫,孙姨就端着托盘送了上来,老练的将饭菜在小圆桌摆放着。
这一顿饭吃的很沉默,祁徽原本跟祁礼也没什么好聊的。
以前他们的对话都算不上“聊天”只是他单方面的讽刺自己罢了。 而现在他不找自己尬聊,也乐的轻松。
吃完饭后,帮拥把碗筷收拾好就下楼了。房间里有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祁徽有点无聊,万咛去辅导她妹妹作业去了,玩游戏也提不起兴致。
她觉得自己情绪如此低迷都是来自这个房间里不容忽视的人。
祁礼此时背对着自己在笔记本上敲打键盘,她只能看见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猜测那应该是有个大项目。
从初中开始祁礼就开始接触祁家产业了,而祁父也有意磨练他,时不时会给一些项目让他处理。
可能是祁徽的目光太过不加掩饰,引得祁礼扭头面向她。
祁徽的视线还来不及收回就与他撞了个正着。
而祁礼像是发现了什么愉悦的事,声音散漫:“偷看我?”
祁徽:……就很没理,说没有吧,但有确确实实在看他,说是吧……等等谁会去承认这种事啊!
“我去洗澡了。”所以祁徽决定采取迂回法。
祁礼见她这样说,直接把她当不好意思承认而害羞了,心间像是抹了蜜般甜。
“你用浴缸泡澡吧,小心伤口别碰水了。”
祁礼看着她慢吞吞走路的样子颇有喜态,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她也听见了,心里恼怒间步伐稍快却牵扯到了伤口,疼痛感瞬间袭来。
疼啊……
祁徽在浴室里待了快两个小时了,出来时祁礼还在检阅着笔记本里的文件,只不过他换了个位置,窝进了下午时祁徽躺进的豆袋沙发里。
注意到她出来了,祁礼头也没抬直接道: “把桌上那块纱布包在伤口上,晚上方便睡觉……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就行。”祁徽迫不及待的说。
包好后,她一时感慨:要是早就包上纱布多好啊,今天脚伸直得都麻了。
这时祁礼合上了笔记本起身,走到她面前, “今天晚上我就不陪你睡了,怕弄着你伤口。”
祁徽非常无语:我从来都没想要你陪我睡觉!以后也不想好吧!
随后祁礼俯身,与她鼻尖相抵。
祁徽察觉不妙想向后倒,可她忘了身后是桌子,压根避不可避,她不自然的想偏头,太近了,距离近到都可以交换呼吸了。
祁礼却没给她偏头的机会,薄唇贴上了上去。
感受到唇上的柔软时,祁徽整个人麻了,仿佛被一道雷劈开了一条缝。
没等她反应过来时,祁礼就离开了她的唇,还意犹未尽舔了舔唇,眼里含笑,“晚安吻。”
门被关上的声音,也没有让祁徽紧绷的神经放松,她忽略不了刚才他眼里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欲望,那一瞬间她甚至相信祁礼会把自己给吃抹干净……
她也慌了神,想告诉爸妈,但看着对话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他们的亲生儿子疯了?说他喜欢自己……他们会理睬吗?也许会以为我疯了。
心里难受的发苦,想找万咛诉哭,可万咛才知道自己有个哥哥,自己瞒了她这么久,
一上来就和她说:我哥哥喜欢我,她又会怎么想?还要解释他们不是亲兄妹,自己很怕祁隽的原因吗?还要回忆一遍以前那些痛苦源泉,和这几天的不堪吗?
祁徽觉得脑袋要炸了,想到最后累了,精神上的疲累只带给她苦涩的眼泪,蒙着被子希望自己能睡着,可充沛的午觉让她辗转难眠。
窗外,天空暗得发黑,月牙隐秘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又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