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患癌,我用爸爸手机发朋友圈一个问候的都没有,后来让我泪目

发布时间:2024-04-21 04:49  浏览量:7

文/赵主任

口述/李刚

本故事来自于粉丝自述,赵主任撰写。

为增强粉丝体验,个别场景采取文学创作,敬请谅解。

我爸爸的朋友不够意思。

爸爸得癌症了,我用爸爸的手机发了个朋友圈,一个问候的都没有。

爸爸的战友多,同学多,朋友也很多。

用爸爸的话,五花八门,各路精英。

当年,他们有事情,我爸爸都是第一个到现场。

爸爸是个把情谊看的很重的人。

退休之后,爸爸天天盯着手机。

只要是,有同学,有朋友有红白喜事,爸爸会第一个把打电话过去,然后去随礼。

有的路途遥远,爸爸身体不好,就会委托别人把礼金带过去。

并且打电话亲自问候人家。

我爸住院后,爸爸的那些狐朋狗友,一个来的都没有。

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

发朋友圈,都假装看不见。

然后,我就嘟嘟爸爸。

我说,爸,这些年你给你的同学,你战友都没少随礼。

甚至,有的去世好几年了,你还去给人家送钱。

你是把真心真意掏给人家。

这些年,你光随礼,就随了10来万了。

你病了之后,哪有人关心你。

你交那么些同学和朋友,有什么用?

他们有事的时候,你去,如今,你快不行了,一个好朋友也找不到了。

爸爸躺在床上,一句话不说。

最后,爸爸感觉面子过不去,他把头扭过去,小声说,可能,刚好人家都有事呗。

由于那阵子我工作忙,不可能24小时照顾我爸。

我就给爸爸雇了一个陪护。

第二天,我去医院看爸爸的时候。

病房里挤满了人。

有个叔叔和我爸爸聊起了当年的话题,好像是谁借给谁饭票。

两个人当仁不让,各说各自的理。

吼的脸红脖粗。

还有个大叔,看穿戴是个老农民。

他说,他是骑自行车来的。

坐在我爸爸的床头上嗑瓜子,给我爸爸剥瓜子仁儿。

硬往我爸爸的嘴里塞。

护士说,病人不能吃太多瓜子。

大叔说,没事的,当兵的身板子硬,他就愿意吃瓜子。

还有一个是爸爸的战友,穿戴很板正,很利落。

捏着鼻子,给爸爸倒尿盆。

你这可比当年当兵的时候,味大啊。

赶紧好了吧,好了之后,咱们跑步去。

我在病房里待了一整天。

没捞着和爸爸说话。

他们几个轮流伺候,把我爸爸围的水泄不通。

一个接一个。

有的看点滴,有的喂药,有的递香蕉。

有个人没经过我同意,把陪护直接给辞退了。

还主动双倍给了人家工钱。

和我解释说,有他们几个照顾就够了。

那几天,爸爸的电话接连不断。

很多都是路远,来不了,发红包。

五百的,一千的,三千的。

几天时间,红包合计8万多。

还有个人给我爸爸打视频,眼泪巴叉的。

臭狗屎!我不准你死在我前面,否则,我去刨你坟头。

我爸爸乐了。

整个病房里热闹非凡。

旁边的病友都说,你爸爸当年一定是个领导。

他们恰恰说错了。

我爸爸当年,其实,就是个很普通的当兵的。

转业之后,他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

只不过,他的朋友和战友多了一些。

几天之内,让我对爸爸的朋友和战友刮目相看。

我感觉,我们这辈人和上一辈人,真是两个世界。

爸爸得了癌症,他们一大帮人不动声色,没人张罗,几天之内就凑了17万。

除了随礼之外,额外张罗了17万。

然后和我爸说,你要是死了,这钱就不要了。

不死,这钱,你必须还给我们。

他们不打嘴炮,都是办实事儿。

都是玩真格儿的。

来看我爸的有七八个人。

有个人腿脚不好,坐火车坐了30多个小时。

一直没有座位,一直是站着来的。

我爸说,你都多大岁数了,你不要命了。

那个大叔一边掐我爸的胳膊,一边说,你记不记得当年当兵,我母亲去世,你陪我回老家。

咱俩一起站了50个多个小时。

下火车的时候,你已经虚脱了。

我爸说,都是哥们,提这些干啥?

如今,爸爸去世好几年了。

我依然忘不了,当年,那几个战友去医院看我爸爸的情景。

有一个战友来晚了。

他路远,是来的最晚的一个。

然后,其他战友都捶他的肩膀。

问他,为啥来的这么晚?

那个人进屋之后,身上还带着凉风,居然直接窜到我爸爸的床前,亲了我爸一口,臭狗屎!还活着呢!

后来,我爸病危,在医院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就出院在家里养着。

每天晚上,我爸爸都和一个战友通话一小时以上。

互诉衷肠,眼泪婆娑。

我忍不住问他,爸,你俩是谈恋爱吗?

爸爸笑了说,我就为他们几个战友活着呢。

爸爸去世后,葬礼都是爸爸朋友和战友给安排的。

整个葬礼匆忙而井然有序。

几乎,我家里人没伸手。

把所有的事情料理完之后。

那几个战友,在我爸爸的墓碑前合了一张影。

然后,就坐火车走了。

我回到家之后,才发现爸爸的枕头下,压了5000块钱。

并留下了一张纸条。

大概的意思是,孩子,你爸爸虽然死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们。

爸爸去世那么多年,我依然忘不了,爸爸那个最“恶心”的朋友。

我爸爸住院,他来晚了。

他进屋,就亲了我爸一口。

晚上,我就和爸爸说,你这个朋友真恶心。

爸爸笑的很开心,说,这是我们之间的最高礼仪。

我想想,自己万一哪天,要是摊上这种事。

别说,红包了。

别说,亲我额头了。

能来看望我的朋友和同学,估计都不超过3个。

我们这代人太悲哀了。

话语激昂,人情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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