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成了霸总的情人 而我成了霸总儿子的保姆 他打我挨 他骂我忍

发布时间:2024-04-21 20:52  浏览量:8

《爱上纯情》

我妈成了霸总的情人,而我,成了霸总儿子的保姆。

为了继续享受霸总家的资源,我永远顺着陆宴笙。

他打我挨,他骂我忍,他给我关进了小黑屋。

我抱着他脑袋吧唧一大口就说我爱你。

结果一脸癫样的少爷落荒而逃。

嚯!

你们病娇还有纯情款呢?

1.

我比陆宴笙大了三岁,十岁那年我刚到陆家的时候,他还是个冰块脸的小矮子。

我们的初见面不算愉快。

带我进门的保姆周阿姨笑着,指了指我说:

「这是林小姐的女儿。」

陆宴笙的小冰块脸上没有表情,不到七岁的小孩儿也不会掩盖自己的心事。

他直率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说:「滚开。」

周阿姨尴尬得不知所措,我却是挤出了一个十分亲和的微笑说:

「你好,我叫林时安。」

我理解,我都理解。

毕竟我是他爸情人的女儿,连血缘关系都没有。

说起来,我原本是天崩开局,酗酒的爸,消失的妈,可怜的我和破碎的家。

八岁那年,父母离异,我妈打官司失败,没能带走我。

从此破旧的筒子楼里只剩下了我和酗酒的老登。

每天下学回家,无非就是我逃,他追,啤酒瓶子乱飞。

眼珠子都给我打得报废。

还好老登寿比昙花,喝酒的时候突然噶了。

吃了半年百家饭,终于,我遇到了开上保时捷的亲妈。

她抱着我,泪如雨下:「妈发达了,妈能养你了。」

我看着她耳朵上光彩夺目的钻石耳坠,也湿润了眼眶:「妈,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我妈开上车,在红灯间隙点了根烟:

「离婚后我去了 x 城,本来打算发展一下有经济实力了把你偷回来。」

「后来一个眼瞎的钻石王老五找上我,说我长得像他亡妻,非要跟我谈恋爱,不小心把你忘了。」

我哇哦了一声。

「妈,你别让他发现你私下烟酒都来。」

我妈在烟雾中点了点头,「你也别露馅。」

我倒是不担心我妈进入了霸总的替身文学中。

她刚才还教育我真心易变。

她和我爸从大学恋爱,那时的老登有颜有才有深情,冒着冰雹去给她买退烧药。

但这也不能改变他在我妈孕期出轨、嫖娼。

后来还被传销的洗脑,不仅赔了家里的房子还把我姥的遗物偷出去卖了。

连我一个旁观的小屁孩都不信这些,我妈这个当事者应该不会重蹈覆辙。

她带着我去医院修了修这些年饱受折磨的肉体,把残缺的零件都配回去了,又甩出卡安抚了我的灵魂。

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她一杯酒下肚后告诉我:

「我和陆总讲了你的事儿,他说让你去他家那套学区房里住,过段时间办转学。」

我啃肘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妈没发现我的异样,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既然你要住进去了,那我也嘱咐你一下。」

「陆总有一个儿子,脾气可能不太好,但咱们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你去之后忍一忍。」

「毕竟,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这就是我认识了陆宴笙的起因,有钱人家嘛,在情感方面都有些难言之隐。

带我进别墅的周阿姨和我妈关系还不错,自然也照顾我,她告诉我:

「陆总不喜欢这个儿子,因为原来的陆太太是因为生孩子时羊水栓塞去世的。」

有时候大人也挺幼稚的,这股莫名的怨气就被老陆撒到了小陆头上。

「难道不应该认为陆宴笙是爱人的遗物,所以更加珍惜他吗?」

我不解地询问周阿姨,周阿姨震惊地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脑袋。

「你人小小的,想得倒是蛮多的。」

倒也不是我想得多,只是以前的班上有人买过那种花花绿绿的杂志,上面的霸总故事是这么写的。

周阿姨说我或许能理解陆宴笙,是啊,我们都是家庭关系一团乱麻的人。

我躺在陆家别墅的豪华床垫上翻了个身,柔软的质感让我觉得:

他可怜个球。

2.

陆总不喜欢陆宴笙。

还不到七岁就把他丢到这偌大的三层别墅里,虽然这里带花园。

究其原因不过是这边离着他足够远,他没必要来看这个儿子。

所以我想有着如此经历的陆宴笙,应该是个脾气古怪的小孩儿。

「安安,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我什么都吃。」

周阿姨准备早饭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厨房帮忙。

我来这里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客人,一定要装得乖巧懂事点才好。

周阿姨劝阻了几次,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大戏,竟然一脸心疼地看着我,还让我帮忙一些小活。

端着陆宴笙要的温牛奶和我的柳橙汁走到餐厅,冰块儿脸的小少爷已经坐在位子上。

我挤出亲和的微笑走了过去,把牛奶放在他的手边。

「小心烫哦。」

我说过,年纪太小的他还不会掩盖自己的情绪,他不喜欢我,所以把手边的牛奶杯扫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还在我家?我让你滚出去了。」

陆宴笙长得很可爱,粉雕玉琢的脸蛋,但脾气确实有点暴躁。

「我只是暂时借住在这里,之后我会搬走的。」

我垂下头,把自己表现得足够弱势,刚想后退两步却忘了地上还有洒落的牛奶。

不幸,我脚底打滑了,还没来得及卖惨,整个人就朝后摔了过去。

手也按在了玻璃片上,殷红的血水和地上的牛奶混在一起。

看起来更像草莓味的了。我颇有闲心地想。

这不算痛,毕竟之前和该死的酗酒老登住在一起时,我的脑袋坚硬到可以干碎一瓶啤酒。

「你!」

陆宴笙被我吓到了,他从座位上跳下来,下意识地要拉起我。

但奈何那滩牛奶操作到位,直接把我俩双杀了,陆宴笙也一个平地打滑摔到了我身上。

而周阿姨从厨房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狼藉。

她发出了尖锐爆鸣。

「你摔倒了吗?」我问陆宴笙。

陆宴笙瞪着眼睛看我,看我受伤的手,和我手下的真.草莓牛奶。

「没事儿的周阿姨,家里有碘酒吗?」我一边安抚住对泪腺控制力不强的陆宴笙,一边稳住手忙脚乱的周阿姨。

这个家没我要乱。

「去医院。」陆宴笙在我身后,伸出小手扯住了我的衣角,他重复了一次:「伤口很深,去医院。」

我回头看着他,虽然我并没有赌的意思,但那天我有了意外的收获。

他不仅不是个天生坏种,甚至是颗大冻梨,看起来冷冰冰,黑乎乎的,里面竟然还挺白。

3.

「安安?手还疼吗?」

晚上七点,周阿姨端着一盘小蛋糕来看我。

我在陆宴笙的「建议」下,有幸去了他家的私人医院,护士姐姐手法轻柔的我都觉得自己不配。

「早没事儿了,陆宴笙还好吗?」我猜周阿姨想说有关陆少爷的事情,我主动提起了话头。

周阿姨摇了摇头。

就算是不爱自己的崽儿,陆总也会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所知晓。

周阿姨是照顾着陆宴笙的保姆,也是人形摄像头。

想必今天的事情周阿姨全部转告给了那位陆总,而大忙人陆总在百忙之中抽空把儿子骂了一顿。

「晚饭都还没吃。」周阿姨叹了口气。

我主动请缨拿了周阿姨刚做好的三明治和一盘切好的草莓上了二楼。

其实没想到那个冷面少爷的最爱是草莓,还挺反差萌的。

敲了几声门后,我喊了两嗓子。

「不吃饭的话晚上胃会不舒服的。」我大喊。

陆宴笙打开门,整个人垂着头,柔软的黑色头发遮挡着眼睛。

「给我,我会吃的。」

我把托盘塞到他手里,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用裹着纱布的手挥了挥,以示再见。

不得不说,见血的效果确实好,那是我和陆宴笙破冰的开端。

或许也是老陆同志骂得好,那天之后的陆宴笙没有再对我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他只是不爱说话,天天板着个脸。

和那些传闻里的有钱人孩子一样,小小年纪就得学一堆东西,什么钢琴课啊、外语课啊...

钢琴老师离开了,我端着周阿姨准备好果盘走进琴房。

陆宴笙还在练习刚才的曲子,我没出声,站在一边听完了。

「记得吃哦。」

我挂起标致的笑,把盘子放下,误以为我会有什么发言的陆宴笙紧盯着我。

可我走得很快,让他出乎意料。

周阿姨总认为我们都是孩子,让我多送几次东西能缓和一下关系。

「其实我比他大了三岁,也不算同龄人啦。」我在厨房等着周阿姨的鲜榨果汁。

周阿姨一脸震惊:「我还以为你只有七八岁的。」

我看了看自己干瘦的胳膊,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能是……营养不良吧。」

说完,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陆宴笙盯着我,与我眼神相交的时候他又忽然退缩了。

4.

我很擅长笑。

是后天练出来的,虽然有长辈夸我天生眉眼弯弯,但天天垮着脸。

于是我那亡父就会在合适的时间点上给我一巴掌,叫我别耷拉死人脸。

笑的时机很重要,初见要礼貌地笑,得到夸奖和礼物要惊喜的笑,安慰人的时候要温柔地笑。

开心的时候要笑、嗯,开心的时候……

周阿姨也喜欢我笑呵呵的样子,她总说我和桌子上的向日葵似的,看一眼都叫人舒心喜欢。

毕竟小学同学给我起外号叫小柴,说我笑起来像柴犬。

我把自己定位为老奴二号,跟着周阿姨忙前忙后,只期盼着未来能说上那一句「好久没看到少爷这样的笑了」。

家里热闹了一点。

陆宴笙从房间里出来,站在二楼看台上瞧我们的次数也多了。

「你的入学已经办好了,那所中学是小初高一体的,不过那边英语是纯英文授课,开学前我给你请家教。」

晚上,我妈给我打了电话,我插上耳机一边听着,一边笨拙地从网上搜那所学校的。

学费的数字让我眼前一黑。

「我能欠这么大的人情吗?」

我妈在电话另一边笑了起来:「想啥呢,学费我掏的,不过能入学确实找人帮忙了。」

「你不如好好学,搞出点名堂来,之后出面感谢陆氏集团的资助,给他弄个年度慈善企业家名声来报恩。」

「最好以后你顺便进他家企业,成为他慈善行动的活招牌,给他刷满声望值。」

我没吱声,但手却还是抖得停不下来。

我人生的目标忽然变得十分明确,抓住这泼天富贵般的资源,讨好陆家少爷。

先不说自己吃的喝的都是人家的,万一未来真的到了陆氏打工,老陆总退位了那便是小陆总的天下。

狗腿子也得有职业道德。

家里忙起来了,陆少爷在陶冶情操的学钢琴,而我在勤能补拙的修地基。

有时候陆宴笙下课早,就会坐在不远处旁听,在家教走后听我的蹩脚口语练习,偶开金口地指点两句。

而我也十分不要脸地凑过去,举着书本和洗好的草莓奉陆宴笙为我的小夫子。

周阿姨站在一旁,感慨地红了眼眶,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那句:「好久没见少爷这么开心过了。」

好,现在我只剩下「我看着少爷长大,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的台词了。

我、陆宴笙、周阿姨,我们三个在这块儿被遗忘的地方过得其乐融融。

毕竟,陆宴笙的爹和我的妈都变成了赛博生命,他们只存在于电话里。

以至于我重获新生的第一个生日,也是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给我过的。

准确来说是,是周阿姨张罗的。

她只是在厨房给我做了个蛋糕,然后给我插了根蜡烛。

「你妈妈就是比较忙,其实人蛮好的,以后她会陪你过生日的,没有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

我想,人在这个时候应该会难过吧,我看周阿姨说得都有点哽咽了。

还好,我不仅擅长笑,我还擅长哭。

她给我点上了蜡烛,她感谢我妈,据说是我妈给她介绍过来做保姆的,对她而言是知遇之恩。

后来我妈告诉我,那是因为只有周阿姨这种脾气好、母爱泛滥还意外单纯的人才能和陆宴笙处得来。

她用有些好笑的语调给我唱了首生日歌,大概是吵到了二楼的陆少爷,他又一次没有声息地站在厨房门口。

我回头看向他时,眼角还有水光却下意识地笑起来,柔声说:「吃蛋糕吗?草莓的。」

陆宴笙站了足有五分钟,看我和周阿姨的态度真诚,十分给面子地走了过来。

「能蹭个愿望吗?」冰块脸小孩儿难得提要求,我和周阿姨连忙点头。

陆宴笙的眼睛又黑又亮,反映着烛火,他垂眸像是念叨了什么,然后看向了摆着蛋糕的金属台面。

上面有火光,有模糊的倒影,倒映着我和陆宴笙。

5.

日子比我幻想的好过,我挨过了家教功课排满了的假期,走进了那所刷新我世界观的私立学校。

我妈邮了不少衣服给我,把我打扮得人模狗样。

我在四年级,陆宴笙在一年级,我还能蹭车上学。

人靠衣装也靠车,至少在初期融入阶段,我好像和在里面上学的人出身一样。

一切都发展得足够完美。

我在学校接受我曾经不敢想象的教育资源,回家后陪着周阿姨忙前忙后,看陆少爷一边练琴一边被骂。

给少爷端茶送水的业务我也是越来越熟练,甚至陆宴笙眉头一皱我都知道果酱给他换什么口味。

我比周阿姨都快像保姆了。

夜里做梦我都想着自己和周阿姨站在一起,指着这别墅高喊:「这通家都是我奶儿子的家产。」

学校一路能上到高中,倒是没那么重的升学压力,但高考谁也逃不过。

我高三的时候,陆宴笙初三,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富贵人家的孩子到了一定年龄会进化。

原本天天挂着冰块脸的小矮子,一举成为温和阳光的清秀好少年。

谁能想到那个在初中部升旗会上演讲的温润少年,曾是个一边让我滚出去一边扔杯子的暴躁豆丁呢?

「林姐,今天过生日你不早点休息吗?」

因为陆宴笙叫周阿姨为周姨,于是我提议他叫我林姐,这种莫名增添了几分岁月的感觉真让人欲罢不能。

我拿着背单词的小本从卫生间出来,正好与下楼的陆宴笙撞了个对脸。

「不了,我一放松就提不起劲儿了。」

陆宴笙这段时间跟吃了化肥似的,我一米七三的身高也算是颇有傲视的资本,而他直接蹿到了一米八。

站到我身边的身后还让人觉得怪压迫的。

陆宴笙盯着我,指了指厨房:「周姨做了蛋糕,稍微吃一点吧,不然她该难过了。」

我扭头看去,厨房里确实放着一个草莓蛋糕,就是有点丑。

周姨的家里最近出了点事儿,少有的请了假,基本做完饭就走人,匆忙一点也正常。

想起我那内心是敏感肌的周阿姨,我不得不点点头,跟着陆宴笙去了厨房。

从十岁那年起,陆宴笙就有了蹭我生日愿望的习惯。

连蜡烛都没插,敷衍地许完愿后,我飞速吃完了一块儿。

我大概是复习的脑子懵了,才没意识到蛋糕的问题,也没意识到周姨做了蛋糕怎么可能会没告诉我。

那晚我意外地困得很早,衣服都没脱的就扑倒在了床上,睡得像死了一般安详。

所以我不知道有人进了我的房间,坐在我的床边,用指尖轻轻地描摹起我的眉眼。

6.

我在梦中感觉到脸颊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扫过,但只认为是在做梦。

周阿姨请假的那一个月里,我莫名地嗜睡,每晚不到九点就上了床。

吃饭时我还和陆宴笙吐槽了一句,他给面包涂着果酱,神情自若地说:

「复习得太累了,林姐,注意休息。」说着,他把涂好的面包递给了我。

这两天昏昏沉沉的,我胃口并不算好,那面包只吃了半块儿便吃不下了,我说了句回去补觉便离开了餐桌。

快到房间时,我忽然想起自己本想拿两个橘子回来的.

于是又折了回去,在餐厅门外的转角处,我顿住了脚步。

因为我看到陆宴笙坐到了我刚才坐的位置,拿起了我吃剩下的半片面包,神色餍足、小心翼翼地咬了下去。

他的手指搭在我的餐刀上,修剪圆润的指尖在那金属的刀柄上摩擦。

「喂...」场面太怪异了,我忍不住出了声。

陆宴笙好似也被我吓到了,他的动作顿了顿,很快恢复正常,三两口吃完了面包,然后又插起一块儿煎香肠。

「最近怎么也吃不饱。」陆宴笙说了一个很完美理由。

准备来收盘子的周阿姨看到陆宴笙这饕餮行为,欣慰地笑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安安你初中的时候,一碗手擀面配四个包子还得再来俩鸡腿呢。」

我被周阿姨的话转移走了注意力,陆宴笙那双自带柔光滤镜的凤眼趁机盯着我看。

从脸、到脖颈、到胸膛、小腹、腿...每一寸。

被塞了两个橘子后我被推回了卧室休息,但一种阴冷的、黏腻的感觉挥之不去。

后来的日子里,那种诡异的嗜睡感没有再出现,因为高考临近,我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有时候心情烦闷了,陆宴笙会弹钢琴给我听。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清俊挺拔,因为身高原因,很难让人相信他的真实年龄才十四五岁。

琴房的阳光洒落,很温暖,很清新,陆宴笙的身上仿佛带着百合的香味。

琴声我听不懂,但我困了。

他问我:「好听吗?」

我半梦半醒地点点头,而后他又问:「喜欢吗?」

我顺从地开口,说:「喜欢。」

他背对着阳光,我看不到他白衬衫口袋里插着一支录音笔。

日子还是那么寻常地度过,高考,出分,报名...许久不联系我的妈妈也打了电话。

「恭喜,考得还不错。」我妈笑得开怀,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分析,给我建议。

我说:「大学我就不用你供我了,这样的公办不贵,我能自己读下去的。」

我妈的声音瞬间止住,沉默了大概十秒,她嗯了一声。

「那我可太赚了,你大学要去省外读书吗?也对,那边的资源也很好,毕业之后工作的话可以考虑这边的一些转型项目...」

我妈的话没说完,电话那边有人喊着林总林总地把她催走了。

听周阿姨说,她好像去了分公司做了高层,周姨言语中全是羡慕。

我挂了电话,准备出门,开门的瞬间,陆宴笙站在我门口。

7.

陆宴笙给了我一个盒子,说是升学礼物,一台最新款的手机。

虽然对方年纪不大,但一想到未来他或许是我老板,这礼物我倒是能拿得下。

自从知道我把学校报到了省外,周阿姨三天两头地叹气,陆宴笙默不作声地在边上听着。

「h 市风景很好,之后我可以带着周姨去那边看看你,顺便游学一下。」

我插了一下盘子里的培根,心想着有钱可真好。

大学没有我妈的支持,其实我过的没那么舒心,寒暑假也会留在 h 市打工。

陆宴笙手机里的赛博生命多了一个我,而我的手机里多了个周姨。

他问我也无非是一些高中学习方面的事情,每次以此开头,他便再唠两句平日里他和周姨的琐事儿。

但偶尔他这个人也挺神叨的,和我讲 h 市的某个小吃很好吃,要我去吃顺便拍照给他过过眼瘾。

「你想吃什么买不到,偏让我受罪...」我心里吐槽,奈何少爷转账了。

有时候我懒了,便请舍友救急发我几张图。

但每次这小子都能准确地识别出来,还吐槽:「你拍照技术没那么好,而且你从来不调滤镜。」

除去这些小事儿,我的大学生活也算得上有滋有味。

有周姨的精心照顾,这几年我出落得很漂亮,加上为了各种奖学金我到处参加活动,意外地吸引了不少人。

听舍友吐槽,我在表白墙上是热门选手,她们会闪着星星眼问我:「那么多帅哥,你就没有一个心动的吗?」

我思考了很久,摇了摇头。

她们的八卦心升起,开始刨根问底,「这样都不心动,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我依然摇头:「没谈过。」

两个舍友发出了怪叫,一个最冷静地推了推眼镜道:

「那你要小心了,无恋比早恋更可怕哦,谨防情感缺失症。」

「小小年纪,心如槁木可不好。」

我没说话,手却下意识放在心口,我忽然开始思考起哲学:什么是情感。

我理解感情,之前社团的学长追我,我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可我只是需要借他的关系人脉去完成我们的活动啊。

我承认我稍微地欲拒还迎了一下下,但最后我也敞开了说了……大概吧,没人会因为这个情感受伤吧?

而且他不是借着我搭桥,认识了一个他一直有兴趣合作正在创业的学长吗?他赚了吧!

还没想完,手机屏幕时闪过一个弹窗,陆宴笙发来的说:「林姐,我的成人礼邀请函能给你一份吗?」

成人礼?

我惊诧,原来陆宴笙已经十八岁了?

我还没回话,又一条消息弹出来:如果你不来的话……

话没说完就被撤回了,变成了:很忙的话,不用勉强。

我看了看时间,刚好是中秋小假期,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我应下了。

当然,如果我知道这次回去要经历那么一大串糟心事儿,我宁愿去快餐店炸薯条。

8.

许久没回曾经居住的别墅,我还有点陌生。

按了门铃后许久才有人来开门,我拎着给周阿姨带的礼物,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堵了回去。

开门的是陆宴笙。

「周姨这两天休假,先进来吧。」

我有些尴尬地把手里的礼物藏到身后,有些拘谨地走进了这栋我住了好几年的别墅。

几乎没什么变化。

坐在沙发上,陆宴笙给我倒了杯水,几年没见,他又长高了。

现在至少有一米八八,要不是我今天鞋底厚,我都该仰头看他了。

轮廓硬朗了很多的少年依然打扮得干净清爽,利落的短发,温润的眉眼,像是会被同班女生写进日记里的白月光。

他坐到了我对面,笑眯眯道:「周姨走前把你的房间收拾了,什么也没变。先去休息吧,林姐。」

我喝了一口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自在,一路的旅途确实劳累,我拎着行李回了自己的客房,准备小睡一下。

这一睡,完蛋了。

「唔?」我闷哼了一声。

睁眼的时候,发现有人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趴在床上睡着了。

陆宴笙?

我下意识地后移,低头却发现我俩十指相扣……这好像不太对。

「醒了,安安?」陆宴笙被我的动作惊醒,他迷蒙着双眼看向我,眼中还带着一层水雾。

头发乱糟糟的,平整的白衬衫也因为动作散开了一些领口,露出了他精细的锁骨,白得反光。

「等一下,这不是我房间。」

陆宴笙松了手,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后退的过程中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好家伙,这不是我的卧室!这里像个精心制作的改装房。

窗户蒙着窗帘,中间加了铁栏杆,屋子里是这张大床,边上有个书柜,里面摆着很多照片。

全是我。

有小时候和周姨他们的合照,还有学校的毕业照,校园活动里我的照片,更多的是偷拍的照片。

特别是在别墅里住着的那些年,连睡着时候的照片都有。

标签: 情人 保姆 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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