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暗自发誓,要活出个人样让他们追悔莫及

发布时间:2024-04-23 01:47  浏览量:9

爸妈闹离婚,

法庭上面对我的监护权问题,

他俩吵得不可开交。

不是抢着要我,而是在抢着不要我。

那年,我只有七岁。

在法庭上无助的被他们推来推去。

于是我暗自发誓,要活出个人样让他们追悔莫及。

……

“小朋友,你想跟着爸爸?还是妈妈?”

来自上方的声音,打断了爸妈的互相推拒。

我死死抿着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

法官以为我是紧张害怕,语气更加缓和温柔,缓缓开口道:

“别怕,小朋友,无论你选择谁,法庭都会尊重你本人的意愿。”

爸妈同时紧张不已的盯着我,生怕下一秒我喊出他们的称谓。

妈妈更是打起了苦情牌,对我说:

“许一,妈妈自己都没地方去,带着你连打工都打不了,跟着我,咱俩都得喝西北风。”

我爸不甘示弱,抢声道:

“别听你妈撒谎,她手里有钱,这几年家里的钱都被她倒腾出去了,许一爸爸是个粗人,连辫子都不会扎,跟我说,你只能和我一样剃个光头。”

我想说我不怕和西北风,也愿意剃光头。

可我明白,这些都只是他们不要我的借口罢了。

我安静的看着他们找各种借口,说服我选择对方。

突然觉得,眼前的两个人如此陌生。

甚至像在看戏,想继续看看他们还能为了不要我,说出多少理由。

可惜,法官提前受不了他们无耻的表演了。

法官制止了他们,将问题重新抛给我。

我低头片刻,再抬头眼底一片平静,面无表情的问了个问题。

“请问,是我如何选,都会尊重我满足我吗?”

法官语带心疼的点头答应。

我扯开嘴角笑了,坚定道:

“我选择自己过!”

我的话音一落,听审席上传来一片哗然声。

“这怎么可能呢?七岁的孩子咋能一个人过?这孩子说的是气话,可当不得真啊。”

“就是的,七岁懂个啥,我七岁时候一个人睡觉都不敢。”

……

法官也蹙起了眉头,正欲张口,被我的童声打断。

“下个月我就要上一年级了,我可以去能住宿的学校,我没有异想天开,更没有赌气和开玩笑,我要一个人过,但他们俩必须每个月按时给我生活费,一分都不能少,一天都不能晚。”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我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沉静震撼到了。

他们哪里会知道,从我有记忆起,我基本都是一个人。

妈妈要打麻将,约姐妹吃喝玩乐。

爸爸常年在外跑,过年回不回来都两说。

独立,对于普通的七岁孩子来说,或许很遥远。

对我而言,早已驾轻就熟。

最终,在我们三人一致同意的情况下。

我成年前的监护权二人仍共同拥有,我不随任何一方生活,每月一号二人各给我500生活费。

回家后,里面已经没有了与我妈有关的一切东西。

我爸恨恨的说:

“你妈早都找好下家了,怕你累赘人家不要她,估计都没和人家说自己还有个孩子。”

见我没听见似得,我爸不高兴了,嘟囔道:

“我打算把这个房子租出去了,反正我一年年在外面,你……”

我一点也不意外会撵我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一边收拾自己少得可怜的东西,一边恶趣味的问他:

“爸,如果我是男孩,你还会不要我吗?”

我爸闻言一愣,躲闪着我的视线,顾左右而言其他。

我本来也没准备听他的回答。

收拾好东西,我向他伸出了手:

“这个房子在楼下有个半地下储物室,那里租也租不出去,把钥匙给我,学校放假的日子,我得有个地方住。”

这回我爸倒是痛快,给钥匙的动作甚至称得上迫切。

当天夜里,他去了趟中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在居委会和邻里帮助下,一个月后也顺利进了一所不近不远的寄宿学校。

春去秋来,人间数载。

我像棵生命力旺盛的野草蓬勃生长。

转眼十八岁生日如约而至。

这一天并不值得庆祝,我的经济来源,就此断了。

连带着我和爸妈每月一次的联系。

也彻底断了。

其实我成绩中等,分数上个二本没问题。

但我毅然放弃了上大学,在我们这最大的汽修店当了学徒。

女生学汽修?不仅老板觉得不可思议,连带我的师傅也认为没必要浪费时间教我。

可我就是坚持下来了。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看见了我并非三分钟热度。

我比任何人都能吃辛苦,都努力好学。

渐渐地,不光师傅愿意倾囊相授,师哥们也愿意带着我交流经验。

我在店里立住了脚,技艺越来越高,卡里的余额成倍增长。

一切都在向着我规划的方向发展。

如果,我妈没来店里闹事的话。

……

她披头散发冲进店里时,我正在一辆宝马车底下修车。

视线只能看见她的脚。

“许一在你们这里对不对?让她出来,我是她妈,找她有急事。”

店里人从未听说过我有爸妈,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可细看之下与我五分相似的面孔,又让他们有些相信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话。

我悄无声息向车底里侧挪了挪,老板状似无意扫过来一眼,面不改色开口:

“你找她什么事啊?”

我妈犹豫了一番,再开口时候倒是带了几分慈母的温柔。

“这不是降温了吗?我惦记许一没厚衣服穿,想带她去买几件衣服。她人呢?快让她出来啊,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这次开口的是我师傅,他站的位置很巧妙,隔在了我妈和宝马车之间。

“许一早不再我们这干了,你请回吧,我们要洗车了,别湿了你的衣服。”

我妈见店里人都不信她,索性连装都懒得装了,在店里大闹了起来。

“放屁!老娘打听过了,她就在这打工,你们安的什么心思把她藏起来!”

“一帮大老爷们藏着个小姑娘,我……我这就出去喊,你们给我闺女祸害了,不让我带走。”

“别拦着我,今天我必须找到许一,我等不及了,要没时间了。”

……

她的吵嚷让店门口聚来了越来越多的人。

师傅师哥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一遇见这泼妇无赖,还嘴都不知道怎么还。

可即便被泼了污水骂的体无完肤,他们也没有让开挡着我的一步。

只是,我自己不想躲下去了。

我不能让她伤了真心待我的这些人。

我从车底爬出,随手抓过抹布擦了擦满手的黑油,面无表情站在我妈面前冷声道:

“林芳,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说实话,要么滚。”

我妈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你叫我什么?我踏马是你妈,你管我叫林芳?你还是不是个人,连亲妈都不认。”

我懒得与她争吵,淡淡道:

“我有的是时间跟你在这慢慢耗,你可以在这骂一天,骂一个月,骂一年,我洗耳恭听。”

刚才她的迫切与等不及,不是假的。

捏住她命脉,才能尽快还店里一片安宁。

果然,林芳不再骂了,面上闪过一丝心虚,随后被她刻意昂起的头瞪大的眼睛遮盖了起来。

她理直气壮道:

“你弟弟病了,需要换肾,你跟我去配型,医生说亲姐姐成功率很高,这是你应该做的!”

……

看热闹的人,本来还跟着林芳一起指责店里藏人家闺女,指责我直呼亲妈大名。

现在,鸦雀无声了。

看着林芳的眼神充满的不可置信和岂有此理。

我更是笑弯了腰,原来是太子病了啊。

林芳被我刺耳的笑声笑得发毛,咽了口唾沫又挺了挺胸,下起了命令。

“笑笑笑!你弟弟病了你还能笑得出来,畜生不如的东西,赶紧跟我走,大不了换完肾我给你两千块钱买营养品补身子。”

“哼,我看啊根本都不需要补,你这身板子硬着呢。”

我脸上的笑缓缓散去,面色沉了下来,抱着手倚在前台,上下扫视欣赏她不要脸的嘴脸。

啧啧啧,真难看。

“林芳,从你离婚时在法庭上高喊着【我不要这个女儿】【我不要这个女儿】那一刻开始,你就不是我妈了,十八岁前你每个月500的抚养费,我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一次性还给你,你我之间就此两清,至于你家太子要换肾嘛。”

我故意拉起了长声。

林芳眼含期待得望着我。

随后我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跟我没有关系,你再在这里闹,别怪我亲手给你扭送公安局去,不信的话,你大可试试我干不干得出来。”

眼见林芳眼里的期待碎成渣渣,我心里升起无法名状的快感。

她不知道。

住在地下室的夜晚,我也曾被雷鸣闪电吓得止不住哆嗦,期盼她能来看看我,哪怕能接我一个电话让我听听妈妈的声音也行。

然而,我却被她拉黑了。

一想到她正抱着儿子哄着别怕睡吧。

恨意瞬间盖住了恐惧。

我在雷鸣中打开了与地面相平的窗户,踩着凳子站在窗口,任风雨吹打,无畏无惧。

林芳知道我能说出来,就能干出来。

骂了我一句畜生白眼狼,又催着我给她转了钱,最后不甘心的走了。

我无视周遭落在我身上的各种复杂的眼神,钻进车底,继续手下的活。

干完活,早都过了下班时间。

老板坐在店门口抽烟,见我从车底爬了出来,按灭了烟,欲言又止。

从小到大,我见过最多的便是世间凉薄。

老板的难以启齿,被我理解成不知如何开了我这个随时可能引来林芳闹店的麻烦。

我想了想,善解人意的开了口:

“老板,能不能容几天等我找到新地方我就走?”

老板呼啦一下站起来,声音带着怒气。

“什么意思许一,你把我钟林当成什么人了?我……我刚才想说的是,你钱都给她了,需不需要借给你点钱?或者提前给你预支几个月工资?怕伤你自尊,才没张开嘴。”

这回轮到我诧异了,难道老板不怕林芳再来闹吗?那可是个贪得无厌的主。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便脱口而出问了出来。

老板呲着一口大白牙笑了,坦诚道:

“做买卖的谁愿意有人来闹事,但是我更不愿意自己的员工被人欺负,我不找事,事儿要是真来了,我也不怕事。许一,你就踏踏实实在这干,经济方面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说。”

一股热流在体内悄然涌动,带着我全身温暖了起来,心里多了一抹湿润的光亮。

“谢谢老板。”

老板不自然的挠挠头边关门边说:

“诶呀,都认识这么久了,老板老板的多见外,以后就叫我钟哥。”

我默念了一下这个称呼,发现尾音要咧着嘴才能发出,好像每一次叫都在笑一样。

回到门店后面钟哥给我们租的宿舍,一进门我便察觉出了不同。

以往这个时间,早都呼噜连天。

今天却一个呼噜声没有,反而厨房传来叮叮咣咣的声。

听见开门声,师傅带头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这让我更意外了。

师傅自己有房子,不住宿舍,大半夜的来我们这厨房干什么。

随后几个师哥也露出了头,招呼我在餐桌坐好,大餐就要来了。

看着一道菜一道菜摆上了桌,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群不善言辞的人,在用他们的方式安慰我。

席间,没有一个人说起今天的事。

大家都默契的说着各种轻松话题,一向话少的师傅,竟然给我讲了个老掉牙的冷笑话。

这顿饭,我吃得比谁都多。

一直以来,孤军奋斗惯了,突然有人站在我身后,仿佛有了靠山和动力一样。

我本就无所畏惧的心,更强大了。

送走了师傅,收拾好厨房。

我细细打算起来。

这些年,虽然和林芳接触少之又少,但并不代表我不了解她。

相反,我非常了解她。

她今天在我这尝到了甜头,明天就会索要更多。

与其被动着被索取,我更该主动亮出獠牙。

让林芳知道知道,惹到我要付出的代价。

第二天我状若无事,该上班上班,该修车修车。

中午午休时,我跟钟哥打了声招呼,说出去买点东西就回来。

到了XX银行后,趁保安不注意我径直去了员工食堂。

里面人很多,我对着手机上的照片,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靠窗位置,找到了人。

“王副行长是吧,我是你太太林芳的女儿,听我妈说你们的儿子病了想要我给配型捐肾,我来告诉您一声,我不愿意。”

什么叫语出惊雷,此时应该就是了。

被我称王副行长的人猛地抬头看,看清了我的容貌后震惊的差点从凳子上跌坐下去。

还是身边的人,扶了他一把,才没至于让他当场出丑。

他神色愕然指着我问:

“你说你是谁?林芳的女儿?!怎么可能?这么些年我从没听说过林芳还有个孩子?小姑娘造谣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我一点不意外林芳现任丈夫不知道我的存在。

直接从兜里掏出一份文件和一张照片放在餐桌上。

文件,是当时林芳她们俩离婚的判决书,里面明确了我和林芳之间的关系。

照片则是我出生后,邻居见我可爱给我拍的一张照片,里面刚好有林芳和我爸许大山。

人证物证俱在,王副行长再不敢相信,也只能信了。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微不可见扫了一圈周围人关注的眼神,瞬息间便调整好了状态,声音醇厚道:

“吃饭了吗?我办公室有些小蛋糕,我带你过去吃点,我们之间应该有些误会,可以好好谈谈。”

他倒是想躲,可我今天来就是要在人多的地方,表清我的态度。

“不必了,王副行长,我无所谓你知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既然林芳现在是你的夫人,还是要请你管好她,别再让她做出到弃之不管的女儿工作地方,逼着女儿割肾给宝贝儿子的事,希望你能当着你各位同事的面,答应我,我相信王副行长走到这个位置,定是言而有信的人。”

见我如此不客气,王副行长的面色沉了下来。

只是所处的环境,不允许他发作。

他苦心经营多年才走到这个位置,眼看行长之位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关键时刻绝不能出错。

王副行长深呼吸了几次,方掷地有声道:

“我今天确实是第一次知道你的存在,但请你放心!我王某人的儿子,我王某人自己会想办法治病,绝不会打扰到姑娘,我太太那里,我同样能做主!”

直到他说完,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扬了扬手里的录音笔。

在他黑着脸恨不得撕了我的眼神中,潇洒离去。

今天阳光明媚,银行对面街道的一家花店传出阵阵幽香。

我破天荒的进去买了一把向日葵,带回了店。

刚进去就被师哥打趣了。

“看看我们小师妹,到底和我们这些粗人不同,午休不买饭,买花,咱说这玩应能当饿吗?”

话是挤兑我,手里确实不由分说塞给我一个大面包。

当年,林芳为了能嫁给王唯志,隐瞒了自己结过婚有过孩子。

想必王家今晚一定格外热闹吧。

向日葵配大面包。

我的心情更好了。

肚子填饱后,我又一头钻进了车里。

师傅有心教我更多,我不能辜负这份善意。

再之后,不知道王唯志用了什么方法,林芳再也在店附近出现过。

我的主动出击,为我和店里换来了一片岁月静好。

再次听见林芳的消息,是她托人来跟我商量公正断绝关系的事。

我谅她被王唯志管压着,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和店里请了个假,便去了约定的公示处。

能和林芳从法律意义上彻底断清关系,亦是我所希望的。

离公示处几百米的地方,我看见了蹲在树底下的林芳。

我知道我不该也不能心软,理智却在这一刻失了神。

“你……你还好吗?”

我在她身前两步远处停了脚步,正了正身,挡住了刺在她身上的耀阳。

林芳像是脱力般极缓慢抬起头,看了看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嗓音干涩嘶哑道:

“你来啦?对于你来说,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你一定很想跟我断绝关系吧?从你出生到现在,我没有做过一件让你高兴的事,今天就做一件如你所愿的事,不枉你托送到我肚子里一回。”

我从未见过如此轻声细语的林芳。

记忆中的她,对我除了咒骂就是不耐烦的嫌弃翻白眼。

突然变成这样,我非常不适应,也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我举着刀随时应战时,对面的人投了降还帮我擦了擦刀。

我皱着眉沉默着。

林芳一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

却好像因为蹲的时间太久,又或许被烈日晒得中了暑,竟在起身到一半时,直挺挺向后倒了下去。

我不假思索上前两步双手搂住她的身体,焦急的望着她。

她眼中的柔和瞬间散去,神色溢满了阴狠。

我心头一凉,也是在这时,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劈头盖脸死死按在我面上。

然后,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

我一直以为,人最后失去的感觉是听觉。

原来不是,我最后只记得那令人作呕的刺鼻味道。

最先恢复的,也是冲进鼻腔里浓浓的消毒水味道。

然后,我便听见了林芳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

“不是说好了十万块帮我给做割肾手术吗?这人我都给你弄来了,哪有这时候坐地起价的道理。“

另一个带着鄙视的男声响起:

“你搞笑呢吧,跟我们这帮人谈道理?再说了,你又是什么讲仁义道理的好人啊,自己亲闺女的肾都惦记,你讲道理,你怎么不带闺女去正规地方配型移植呢,带我们黑市来干嘛?”

我眼皮仿若千斤重,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连小拇指都动不了分毫。

林芳她……她竟然狗急跳墙,想要强行给我开膛破腹取肾。

要不是黑市的人,坐地起价跟她拉扯价格。

恐怕此刻我早已在意识全无时做完了这场手术。

现在,我只希望他们之间的拉扯再久一点,给我更多时间恢复,让我找到破局的生机。

十万变成二十万,林芳一时半会儿根本拿不出来。

可黑市的人咬死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肾。

没了办法的林芳给黑市的人先撵了出去,然后给王唯志打了电话。

她不知道我已经能听见了,手机直接免提了视频通话。

“老公,儿子的情况真不能再等了,你给我转十万块钱,其余的我都安排好了,儿子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视频那端的人好像找了避人的地方才敢说话,声音可以压抑着音量,却难掩震惊。

“林芳你疯了,你这么做是犯罪!许一不会放过你的!”

林芳笑得疯狂,破罐子破摔道:

“我不怕许一事后算账,那时一切都晚了,肾已经在我儿子身体里了,怎么她还能给徒手掏出去安回自己肚子里不成?坐牢也是我一个人坐,只要我儿子好好的,我做一辈子牢都愿意。”

林芳疯癫的话带上了哽咽。

视频那头沉默了很久,传来了阴冷的声音:“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管我要钱买包,明白了吗?”

道貌岸然的王唯志,又当又立的王唯志。

这是打算锅给老婆背,默许了林芳的恶行。

随着支付宝到账十万元的声音响起,我心里的惊恐到了极限。

黑市人收了钱不再墨迹。

我听见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难道,我就只能人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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