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发现总是忘事，怀疑老年痴呆，医生看到头颅CT顿住：病因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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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68岁的老人，最近总是丢三落四，钥匙老是找不到，刚放下茶杯转身就忘了，邻居家的孙子叫什么也老是叫错，家里人一看这架势，全慌了，直觉是老年痴呆的苗头。

可谁知道，送到医院做了头颅CT，医生盯着片子一看，愣了下，接着说：这不是痴呆，是“脑子挤了地方”。

真相其实不复杂，但却常常被忽略。有时候老人总忘事，不一定是脑细胞自己坏了，而是脑子里的水出了问题。

此水非饮入体内之水，而是于脑组织间流动的脑脊液。

本来这液体是用来保护大脑的，像汽车的减震器一样，可一旦循环出问题，就会越积越多，把脑子里原本该装思维的地方，给“顶空”了。

这个现象有个名字，叫“正常颅压脑积水”，简称NPH。

说白了，就是脑子里有水积着，但脑压又不高，不会像高压脑积水那样一下子出现剧烈症状，所以特别容易被误当成老年痴呆、帕金森或者抑郁症这种慢慢来的病。

它的最大特点是“三慢”：走路慢、反应慢、记忆慢。

而且，这三样是一起慢的，不是先忘事再跌倒，而是整个人像换了电池一样，慢慢变钝。

CT片子上的表现很有特点，脑室明显扩大，就像房子里的墙壁被撑开了，中间空得发亮。

但脑沟、脑回还没明显萎缩，说明脑细胞并没有大量死亡，只是被压迫、被挤，活动空间变小了。

就像是一屋子书，原本分三排摆放，现在只能一排挤在一起，想找那本《孙子兵法》，结果得翻半天。

临床研究发现，超过65岁的老人中，有将近1.5%的人其实患有NPH，但因为症状太像痴呆，很少被及时发现。

日本一项对912位疑似老年痴呆患者的跟踪调查中，最终确诊为NPH的占了近10%，而这些人中有一半在进行脑脊液引流后，症状出现明显好转，尤其是走路和平衡能力提升最快。

这就说明，不是所有变“傻”的老人都注定要一路滑向痴呆，有些是脑子“水堵了”。

而NPH的水从哪来？不少人误以为是脑子出血或发炎，其实更多时候，是静脉回流出了问题。

静脉系统一堵，脑脊液吸收不畅，就开始在脑室里积，越积越多。

这种情况在那些有心脑血管病史、高血脂、血液黏稠的人身上更容易发生。

而长期低头看手机、枕头垫太高、颈动脉压迫这些生活习惯，也可能慢慢拖垮静脉回流，导致脑内“水道”被堵。

再说得深一点，这种水的积累，其实跟大脑里的一个“排毒系统”关系密切。

大脑细胞代谢产生的垃圾，不是靠尿出来的，而是靠脑脊液把它们带走的。

这个排毒系统叫做“脑淋巴系统”（glymphatic system），它只有在睡眠特别是深睡时最活跃。

老人普遍睡眠浅，再加上脑动脉硬化，脑脊液流动效率大幅下降，久而久之，脑组织“积废太多”，就像城里垃圾不清，功能区域自然会混乱。

有人做过实验，在小鼠模型中，人工阻断脑脊液循环后，仅仅三天，鼠的海马体中β-淀粉样蛋白浓度就上升了60%，这物质可是阿尔茨海默症的核心“毒蛋白”。

说到这儿，有些人会问，是不是每个总忘事的老人都该做个CT？这倒也不一定。

更关键的是看有没有“走路变慢+记性变差+憋不住尿”这三件事一起出现。

如果一个老人，前几年还能在菜市场左拎右提，现在突然走起路来小步拖脚，还时不时忘带钥匙，尿也憋不住了，那基本就是个典型的NPH三联征。

很多老人自己不说，家里人也没注意，觉得年纪大了这样正常，但只要做个CT，很多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水堵了脑”。

而这个病的治疗，其实比痴呆简单得多。

常见的方法是“腰椎穿刺引流试验”，也就是从腰部抽出一部分脑脊液，观察症状有没有改善。

如果走路变快、头脑清晰，说明对引流反应良好，后续可以考虑安装脑室分流管，把多余的脑脊液引到腹腔或心脏去，恢复循环。

这种手术风险虽然有，但成功率不低，特别是越早干预，恢复得越好。

有的老人做完分流手术三个月后，记性像是突然“回来了”，儿女都说“爸又像十年前那样能骂人了”。

这个病还有个冷知识，就是它在交通事故、摔跤撞头之后更容易发生。

有些老人摔过一跤，过几个月后突然变呆，不是头伤没好，而是头里的水道出了毛病。

CT上有时候还能看到旧伤痕迹，但真正让人迟钝的，是脑脊液没法正常吸收。

这时候如果还按老年痴呆治疗，药也白吃，人也白拖。

再有个不得不说的点，就是“伪痴呆”状态。

有些老人其实脑子没坏，就是太累、太焦虑、太抑郁，把大脑的注意力和记忆功能给“关小了”。

这种状态下，CT可能没问题，但脑功能表现确实像痴呆。

可这时候一做电生理检查，脑电图活动还挺正常，说明是脑子“懒”了不是“坏”了。

这种情况跟NPH不一样，但有时候会一起出现，把医生都绕糊涂。

关键就在于，NPH可以“被治好”，而真正的痴呆只能控制症状，区别对待特别重要。

所以说，老人总忘事，别一口咬定就是痴呆。有时候真的是脑子里“水堵车”了，动动刀子反倒能恢复如初。

真正的问题不是老年化，而是太多潜在可逆的病被错当成无解的病。

[1]李米.老了才会得“痴呆”?记忆力下降就是“老年痴呆”？[J].科学大观园,2024,(20):46-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