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老年大学学书法,那个总被老师表扬的同学,竟是个在逃通缉犯

发布时间:2025-06-03 12:20  浏览量:36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韦思弦,今年65岁。

退休金一个月六千多,在咱们这个小城市,日子过得挺舒坦。

可我这人就是个劳碌命,闲不住。

非要花钱去老年大学报了个书法班,给自己找点“罪”受。

谁能想到,我那个不爱说话的同桌,竟然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老师天天夸他写的字有风骨,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我却无意中发现,他那双握笔的手,稳得像座山,可他的眼神,却总在飘。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秘密,足以要了他的命。

说起我去老年大学这事儿,还得从我老伴儿尚晓茹说起。

她退休后比我还忙,广场舞、合唱团、模特队,一天赶三个场子,比上班那会儿精神头还足。

我呢,原来是工厂里的老师傅,跟机器图纸打了一辈子交道,退休下来,一下子就蒙了。

整天在家里不是看电视就是看手机,看得眼睛发花,人也越来越没劲儿。

尚晓茹就说:“韦思弦,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人得有自己的精气神,不然就垮了。”

“你看你以前,厂里技术大比武,回回拿第一,那股劲儿哪去了?”

她一句话点醒了我。

我想起年轻时,过年给街坊邻居写春联,也被人夸过字写得不错。

那会儿穷,买不起好纸好墨,都是用报纸练,但这爱好一直没丢。

行,那就去老年大学,系统地学学!

就这样,我背着个小布包,走进了老年大学的书法教室。

教室里都是些和我差不多岁数的老头老太太,叽叽喳喳的,比菜市场还热闹。

老师是个五十来岁的文化人,戴着眼镜,说话慢条斯理,很有耐心。

他让我随便找个位置坐。

我一眼就看中了靠窗的那个座位,清静。

可我刚要过去,就看到那儿已经坐了个人。

他和我差不多的年纪,背挺得笔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有些花白,但看着很精神。

他没和任何人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铺开毛毡,研着墨。

整个教室闹哄哄的,只有他那一角,像是静止的。

出于一种说不清的直觉,我走过去,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老师傅,您好,我叫韦思弦。”我主动打了个招呼。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跟他说话,然后才缓缓抬起头,冲我点了点头,声音很低沉:“你好,我叫冉青墨。”

冉青墨,这名字真好听,青色的墨,充满了书卷气。

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这名字,不像我们这代人常见的“建国”、“卫红”,倒像是书里走出来的人物。

他是不是什么退休的老干部或者大学教授?

可看他的穿着,就是最普通的蓝布夹克,洗得都有些发白了,看着也不像。

老师开始上课,从最基础的握笔姿势讲起。

轮到大家练习的时候,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我自诩有点基础,写出来的字也只能算凑合。

可我旁边的冉青墨一落笔,整个教室仿佛都安静了。

他写的楷书,是颜体,笔画遒劲有力,结构端庄大气,一笔一划都透着一股子沉淀了多年的功力。

老师走到他身边,看了半天,眼睛都亮了。

同志,你这字,没有几十年的功夫,写不出来啊!”

“您这水平,不是来当学生的,是来当老师的!”老师的夸奖是发自内心的。

冉青墨只是腼腆地笑了笑,没说话,继续低头写字,脸上甚至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从那天起,冉青墨就成了我们班的“明星学员”。

每次交作业,他的作品都会被老师挂在墙上当范本。

大家都很佩服他,想跟他请教。

可他这个人,实在太“闷”了。

除了上课,他几乎不和任何人交流。

别人问他以前在哪儿高就,学的什么流派,他总是三言两语就岔开话题。

时间一长,大家背后就开始议论了。

“那个冉青幕,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么来头?”爱八卦的大妈小声跟我说。

“我看他那通身的气派,不像普通人。”平时总爱较劲的老贺也凑过来说。

“可他那身衣服,也太朴素了,每次来上课,连个水杯都不带,就用教室的一次性纸杯。”

大家越说越玄乎。

而我,作为他的同桌,对他更是好奇。

我发现他有很多奇怪的习惯。

比如,他从来不参加班里的聚餐,每次交学费、买纸墨,他都只用现金,从不用手机支付。

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玩不转手机支付的也多,但像他这样完全排斥的,很少见。

还有一次,教室外面的马路上,一辆车突然鸣笛,声音特别响,还伴随着急刹车的声音。

全班同学都吓了一跳,往窗外看。

我却看到冉青墨整个人猛地一哆嗦,手里的毛笔“啪”地一声掉在宣纸上,一团墨迹迅速晕开,毁了一幅快要完成的作品。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那不是被吓到的正常反应,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恐惧。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问:“老,你没事吧?”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冲我摆了摆手,声音有些发颤:“没事,没事,老毛病了,心脏不太好。”

可我知道,他在撒谎。

那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充满了悔恨、恐惧,还有深深的绝望。

从那以后,我对他多了一份留意。

我感觉,他这个人,身上肯定背着什么沉重的故事。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俩的关系近了一步。

那天放学,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老年大学门口的出租车一下子就被抢光了。

我儿子韦睦是市局的警察,正好那天开着车来接我。

我看到冉青墨一个人站在屋檐下,没带伞,孤零零地看着雨幕,显得特别无助。

我心里一软,走过去说:“老,雨这么大,你家住哪儿?我让我儿子送你一程吧。”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了个地址。

我一听,愣了,他住的地方是城西的一个老旧小区,出了名的棚户区,离我们这儿得有十几公里远。

“你怎么住那么远啊?每天来上课,得倒两趟公交车吧?”我忍不住问。

他“嗯”了一声,没多解释。

车上,我儿子韦睦从后视镜里打量了他几眼。

韦睦这孩子,随我,话不多,但心思缜密,干刑警的,看人都有职业习惯。

一路上,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冉青墨聊天。

“老,听你口音,不像是我们本地人啊?”

“嗯,老家在北边。”他回答得很简短。

“来我们这儿多久了?家里人呢?”我继续问。

提到“家里人”三个字,我明显感觉到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他的头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他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就我一个人。”

那声音里的落寞和悲伤,让我的心都跟着揪了一下。

我赶紧岔开话题,聊起了书法。

聊到书法,他的话才稍微多了一点。

从王羲之到颜真卿,从笔法到章法,他讲得头头是道,比老师讲的还透彻。

我听得入了迷,韦睦也在前面安静地开着车,偶尔会通过后视镜看他一眼。

到了他家小区门口,那地方连个像样的路灯都没有,一下雨,满地泥泞。

他下车的时候,特别真诚地对我鞠了一躬:“大哥,今天太谢谢你了。”

一声“大哥”,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

看着他瘦削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我心里五味杂陈。

这么一个有才华的人,怎么会过得如此清贫和孤独?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韦睦突然开口了:“爸,你这个同学,有点奇怪。”

“怎么了?”我问。

“说不上来,”韦睦皱着眉头,“他的眼神,不像个普通的老人。他看你的眼神很真诚,但看周围环境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警惕。而且,他刚才下意识地观察了我们车子的内部,还扫了一眼我的鞋,那是警察或者军人才有的习惯。”

儿子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但我还是替他解释:“你别想多了,他就是个性格内向的老头儿,可能以前吃过什么亏,对人有防备心吧。”

韦睦没再说什么,但他眼神里的疑虑,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件事之后,我和冉青墨的关系,似乎真的成了“朋友”。

他不再那么刻意地躲着我,偶尔也会在课后留下来,跟我探讨一下书法。

为了感谢他,我特地让老伴儿尚晓茹炒了几个拿手菜,请他到我们家来吃饭。

他一开始推辞,说太麻烦了。

我拉下脸:“老,你要是还当我是朋友,就别推三阻四的。咱俩就是喝顿酒,聊聊天。”

他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那天,他提着一袋子水果,很拘谨地站在我家门口。

尚晓茹是个热情的人,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快进来,快进来,老天天在我跟前念叨你,说你的字写得怎么怎么好。”

冉青墨的脸都红了,局促得像个孩子。

那顿饭,我们吃得很开心。

我拿出了珍藏的好酒,跟他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他跟我讲他小时候在乡下的趣事,讲他是怎么喜欢上书法的,讲他年轻时也曾意气风发,有过自己的理想。

但每当我想问及他的家庭、他的工作时,他就又会陷入那种长久的沉默,眼神黯淡下去。

大哥,”他端起酒杯,眼眶有些发红,“我这辈子,是个罪人。我对不起很多人。”

“说这些干什么。”我拍拍他的肩膀,“谁这辈子还没点儿后悔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人得往前看。”

他摇了摇头,苦笑着喝干了杯里的酒,没再说什么。

饭后,尚晓茹悄悄把我拉到厨房。

“老,你这个朋友,心里藏着太多事了,太苦了。”她说,“你看他吃饭的样子,虽然吃得不多,但每一口都吃得很珍惜,像是很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家常饭了。”

“还有,我给他夹菜的时候,碰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哪像个正常人的手啊。你得多关心关心他。”

老伴儿的话,让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转眼间,一学期就快结束了。

老年大学要举办一个年度书画展,我们班每个人都要交一幅最满意的作品。

这对我们这些老年学员来说,可是个大事,跟上战场一样。

大家都卯足了劲儿。

冉青墨更是如此。

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创作里,有时候甚至连课都不来上,就在家里写。

他说,他要写一幅自己最想写的字。

展览那天,我们都早早地去了。

展厅里人山人海,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画作品。

可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被一幅字吸引了。

那幅字就挂在展厅最中央的位置。

巨大的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归乡”。

那笔力,简直要透出纸背,每一个笔画里都充满了无尽的思念、悔恨和渴望。

那不是在写字,那是在用生命呼喊。

落款是:冉青墨

所有人都被震撼了。

老师站在那幅字前,看了又看,嘴里不停地赞叹:“神品,这绝对是神品!这背后得有多么深厚的情感,才能写出这样的字啊!”

我也被深深地打动了。

我看着那两个字,仿佛看到了一个离家多年的游子,站在故乡的村口,近乡情怯,泪流满面。

我太激动了,拿出手机,对着那幅字,还有站在字旁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冉青墨,拍了一张照片。

我想把这张照片发给我儿子韦睦看看。

我想让他看看,他老爸的这个同学,是多么有才华的一个人。

我激动地把照片发了过去,还配上了一段文字:“儿子,看看!这是我同学冉青墨的作品,厉害吧!这才是真正的书法家!”

消息发出去后,我正准备继续欣赏作品。

没过两分钟,我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韦睦打来的。

我一接起来,就听到他那边无比急促和严肃的声音。

“爸!你现在在哪儿?!”

“在老年大学的展厅啊,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你照片里的那个人,你那个同学,他现在还在不在你身边?!”韦睦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在啊,就在我旁边呢。怎么了?”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电话那头,韦睦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极其复杂的语气说:

“爸,你稳住,听我说。你千万不要惊动他,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你现在,慢慢地,找个借口离开他。”

“我们的人,马上就到。”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炸开了一样。

什么叫“我们的人马上就到”?

我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我看着身边那个依旧穿着朴素蓝夹克,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和喜悦的冉青墨,他刚刚还因为作品被这么多人欣赏而感到高兴。

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和一个需要警察“马上就到”的人联系在一起。

“儿子……你……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爸,我没有搞错。”韦睦的声音斩钉截铁,“你那个同学冉青墨,是个化名。”

“他的真名,叫耿志平。”

“他是一个……背负着人命案,在全国各地逃亡了二十二年的,A级通缉犯。”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通缉犯?

冉青墨耿志平

这个每天和我一起研墨,一起讨论书法,这个在我家喝着酒、红着眼眶说自己是“罪人”的老人,是个在逃的杀人犯?

这怎么可能!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

韦睦在电话里还在不停地嘱咐我,让我保持冷静,注意安全。

可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我挂了电话,转过头,呆呆地看着冉青墨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关切地问:“大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该怎么办?

我是该立刻转身就走,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等着警察来抓他?

还是……

就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我看到冉青墨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看到了展厅门口。

几个穿着便衣,但神情和步态都异常警觉的年轻人,正不动声色地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领头的那个,就是我的儿子,韦睦

冉青墨的身体,在一瞬间僵住了。

他脸上的那一点点喜悦和光彩,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死灰般的平静。

那是一种,在长达二十多年的漫长等待后,靴子终于落地的平静。

他没有跑,也没有反抗。

他只是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怨恨,没有惊恐,反而带着一丝……解脱和感激。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动作。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朝着我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哥,对不起。”

“还有,谢谢你。”

说完,他便平静地转过身,朝着韦睦他们,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整个过程,没有争吵,没有追逐,安静得可怕。

周围的同学们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韦睦走到我身边,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低声说:“爸,我们回家吧。”

我被他扶着,行尸走肉般地往外走。

路过那幅“归乡”时,我停下了脚步。

那两个字,在灯光下,仿佛在流血。

归乡,归乡。

他写下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回不去的故乡,还是一个最终的归宿?

后来,我从韦睦那里,了解到了耿志平的全部故事。

二十二年前,他是一家国营工厂的技术骨干,前途无量。

一次重大的生产事故中,因为一个刚刚分来、还在实习期的年轻徒弟操作失误,导致了一名工友的死亡。

那个徒弟,家里很穷,老婆刚刚生了孩子。

如果被追责,他这辈子就全完了。

在巨大的压力和恐慌之下,作为师傅的耿志平,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不是故意杀人,是过失致人死亡。

但在那个年代,这个罪名也足以毁掉他的一生。

出于对法律的恐惧,也出于一丝想保护徒弟的“江湖义气”,他选择了最错误的方式——逃亡。

这一逃,就是二十二年。

他隐姓埋名,四处流浪,靠打零工为生。

他不敢用身份证,不敢去大城市,不敢和任何人深交,更不敢联系家人。

他的父母,在他逃亡的第三年,就因为思念和悲伤过度,相继去世了。

他连送终都做不到。

这二十多年,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从小就热爱的书法。

在无数个孤独和恐惧的夜晚,是那一支毛笔,那一方砚台,给了他唯一的慰藉和安宁。

他化名“冉青墨”,青色的墨,是他对自己人生的注解——清白来过,却被墨色玷污。

他来到我们这个小城,本以为可以就此终老。

他选择老年大学,是因为那里的人,简单,纯粹。

他没想到,会遇到我。

更没想到,我的儿子,是一名警察。

更更没想到,一张无心拍下的照片,终结了他二十二年的逃亡生涯。

案子重新审理了。

因为是自首,加上当年那个已经被他保护下来、如今已成为一名优秀企业家的徒弟,流着泪四处奔走,提供了当年的真实情况,并且得到了受害者家属的谅解。

最终,耿志平被判了三年。

对于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来说,三年不短。

但对于一个背负了二十二年枷锁的逃亡者来说,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一年后,我收到了来自监狱的一封信。

耿志平写来的。

信纸是那种最普通的横格纸,字迹却依旧风骨卓然。

他在信里说:

大哥,见字如面。我在里面很好,吃得饱,睡得着,二十多年来,没有一天像现在这样踏实过。这里的干部对我很好,知道我能写几个字,还让我办了个书法学习班,教我的‘同学们’。我这辈子,做错了一步,就步步都错。我逃避了法律,也惩罚了自己一生。是您,是韦睦,给了我一个重新面对的机会。虽然是在高墙之内,但我感觉,我终于‘回家’了。那幅‘归乡’,如果可以,就送给您吧。那是我一生中最真诚的作品。知我者,大哥您也。勿念。”

我拿着那封信,走到书房。

那幅“归乡”就挂在我的书桌前。

我看着那两个字,老泪纵横,哭得不能自已。

我不知道自己哭的是他悲苦的一生,还是命运的无情捉弄,又或是在为他最终得到的这份迟来的安宁而感动。

人性是如此的复杂,一念之差,就是地狱天堂。

善良和罪恶,有时候,真的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纸。

他是一个犯了法的人,理应受到惩罚。

但他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用一生去背负一个承诺的可怜人。

这件事过去很久了,但每当我在老年大学的教室里,看到那个空着的座位,心里总是会泛起一阵酸楚。

我常常在想一个问题,一个至今也没有答案的问题。

如果那天,我没有把照片发给我的儿子,如果我选择将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底,那么,对于他来说,是更好,还是更坏呢?

各位老朋友,如果你是我,在那一刻,你会怎么做?是选择沉默,守护这段忘年之交,还是选择相信法律,还他一个迟来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