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老了才明白，每月2000退休金，别指望子女养老，亲情也很现实

我，王志刚，从老家搬出来后，便一人独居在这座城市，靠着每月2000元的退休金生活。走进厨房，看到昨晚未洗完的碗筷和锅，我深吸了口气，拚命压抑住心中的酸涩。

一台小变化如此让人愤怒，却又如此无力。我得硬着头皮感谢阳光，至少它让我还能区分日夜。那个曾经习以为常的家庭饭菜，温暖与熟悉的味道，那个柔软，那个滋润，全部不见。只剩下了一锅硬邦邦的米饭，一锅油炸而成的鸡蛋。没有人会为我磨一杯咖啡，更没有手机铃声，还可以听到女儿笑着说，“爸爸，您辛苦了。”

电话那头，传来女儿的声音，“爸爸，你健康吗?我和小李上周去公园，玩得很开心。”我笑了笑，掩饰住心中的落寞，但眼角的泪水却流下来。电话那头，女儿的嗓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我说：“宝贝，爸爸挺好的。你和小李要好好的，不要担心我。”电话那头，女儿沉默了良久，最后，传来一句"好的，爸爸”。

我打开冰箱，一罐没开封的牛奶在那里。我滑开塑料封口，浸湿在缠绵的芬芳中。我记得，那是女儿从大学回来时给我买的，她知道我喜欢早上喝一杯牛奶。

我坐在餐桌旁，想起了年过半百的我，一个略显宽阔的身影，眼中含着淡淡的忧郁。这是我对着镜子的第一次认真审视。世间万物，只有时光不能倒流，我沉默了许久，直到电话那头卡卡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爸爱，你听得清楚吗？”我的女儿在电话那头问。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听得清楚，宝贝。”

女儿又问：“那么，你会自己做饭吗？我要是送点餐，这样可以吗？”

我笑了笑，一股暖流在心中澎湃。我看着那罐牛奶，心中涌动着感动，“没事，爸爸自己能搞定。”

电话那头的女儿，我想，她应该与我一样，老眼昏花，伴着柔软的笑容。“那就好，爸爸－我们以后每天都这样联系，好吗？”她温柔地说。

我心里一阵酸楚，然后看着那麽牛奶，我嘴角上扬：“好的，宝贝。”

时光如梭，我和女儿每天早晚都会通一个电话，安慰的是，她总能找到一些话题填补那不舍的寂寞。每个夜晚最后，她总会问：“爸爸，你没事吧，注意身体。”我总是笑着回答：“我没事，你才要注意身体。”如此日复一日，仿佛守着一个无言的约定。

一日，我和女儿通了电话，她突然说起邻居小李的事情，让我帮忙看看他的父亲。我答应了，心里却不禁思绪万千。小李的父亲是个病重者，他需要人照顾，也需要精力和金钱的双重投入。我知道，自己并无多余的、可以分配的力量，但我不能让女儿担忧。

于是我去看小李的父亲，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说几句，我将手放在他手上，他眼中闪过一阵不易察觉的惊慌，紧紧抓住我，在我耳边低语着：“我知道你们都挺紧张，我会尽力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每晚打完电话后，我总会到小李家陪陪他的父亲，有时为他读点报纸，有时就静静地陪在一旁。

一日晚上，忽听电话铃声响起。女儿的声音有些急促，她说：“爸，今天我和小李吵架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安慰她说：“慌什么，慢慢说。”她通过电话掩饰住了情绪，却掩饰不住哭腔回声。

听女儿讲完吵架的原因，我心里明白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她对小李付出太多，小李却无法给她足够的回应。我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只能说：“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我能帮你们的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你们自己想清楚，好吗？”电话那头，女儿终于哽咽起来，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我有些失神。

那天晚上我没有睡觉，窝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入眠。我在心里想着女儿的笑容，想着小李的困境，最后，我想着，在这个寂寞的夜晚，我究竟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沉重地拿起电话，拨通了女儿的号码，我告诉她：“再给小李一些时间吧，我们无法为他做决定，你们都需要时间去理清自己的想法。”女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道出两个字，“好的。”

挂掉电话，我轻轻闭上眼，那个熟悉的女儿，那个我曾经以为可以给她带来幸福的小李，现在，我只能选择在一旁守望，留下心中的那份不舍，并带着对他们未来的忧虑，踽踽独行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