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没有生育能力,小三挺着肚子上门,老公提出离婚:我不能绝后!
发布时间:2025-12-12 16:09 浏览量:2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丈夫在一次意外后丧失了生育能力。
为了顾全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公婆求我别告诉沈煜真相。
对外统一口径,说是我不能生。
直到外面的小三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逼宫。
沈煜不耐烦地甩给我一份离婚协议书。
「你生不了,总不能让沈家断子绝孙吧。」
我看着那女人哭哭啼啼地用光了我一整包四层加厚的清风纸巾,
默默从柜子里换了一包婆婆从超市买回来的廉价抽纸。
她一擦脸,脸上就粘满纸屑。
沈煜坐在客厅抽烟,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了,小暖都怀孕了,我得对她和孩子负责。」
我冷笑一声——藏得可真够深,五个月了才现身。
「那个……你叫小暖是吧?我记得你以前是沈总的助理?」
她怯怯地点点头,声音细如蚊蚋:
「澄姐,我们上次聚餐见过的。」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只记得那天吃的螃蟹特别鲜,说是阳澄湖空运来的。
当时光顾着埋头啃蟹,根本没注意这两人暗送秋波。
现在想想,都怪那只螃蟹。
到底是年轻几岁,申暖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连我都忍不住心疼,给她搬了张带软垫的椅子。
「澄姐,孩子快足月了,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你成全我吧。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我……我一个人也养不活他。」
说完,她眼巴巴地望着我,像是在等我点头认输。
「你孩子有没有爸爸,得问沈煜,我说了不算。」
沈煜又点了一支烟,语气烦躁:「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什么时候坐下来谈谈具体条款?这事越快解决越好。」
房子是我们婚后共同出资买的,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车是他婚前全款买的,自然归他。
唯一要分的是存款——但他婚内出轨,法律上我占优势,最好能让他净身出户。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有点暗爽。
「好啊,就这两天吧,下周我要出差,早点把事情办完。」
沈煜语气平淡:「好。」
忽然他又补了一句:「这事……先别告诉我爸妈,他们年纪大了,我怕他们受不了。」
我想了想,公婆确实扛不住。
五年前刚结婚那会儿,沈煜去工地巡查,中途出了事故。
送到医院时,医生告诉我他伤到了关键部位,基本丧失了生育能力。
婆婆当场差点晕倒在病房门口。
「我儿子从小到大都是尖子生,读书、工作样样拔尖,还拿过五次先进,怎么会摊上这种事?」
说实话,我真没搞懂个人优秀和受伤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
但婆婆还是花了整整五分钟,从幼儿园奖状数到高考成绩,连小数点后一位都报得清清楚楚。
医生听得直摇头,小声对我说:「要不……给你婆婆挂个精神科看看?」
公公站在一旁叹气,最后做了个“违背祖训”的决定:
「这事清明上坟不能提,对外也不能说,更不能让沈煜知道。」
「免得打击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公公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阉猪师傅。
他说,再凶的公猪,只要被他一刀下去,立马就蔫了,一辈子都提不起劲儿。
他最骄傲的一次,是山里抓到一头三百多斤的黑野公猪,七八个壮汉都按不住,他一出手就给阉了,那猪立刻服帖得像只猫。
打那以后,他就坚信一个道理:
男人和猪一样,全靠那股精气神撑着。
我觉得这话虽然糙,但细想还真有点道理。
没想到下一秒,公公斩钉截铁地说:
「以后对外就说你怀不上,无论如何都得保住我儿子的脸面。」
我缓缓抬起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我吗?」
公公重重点头:「只能委屈你了。」
不过这委屈也不白受。从那以后,公婆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我在沈家过得跟半个土皇帝似的,舒心又自在。
所以外界那些闲言碎语,我也根本不在乎。
反正孩子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也没那么在意。
再说,我和沈煜还有五年的感情基础。
可万万没想到,几年后小三竟挺着肚子找上门,哭着求我离婚。
稍微动脑子就知道,申暖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沈煜的。
公公说得没错——被阉了的猪,哪还有心思到处乱拱?
但如果这头猪压根不知道自己被阉了,那它就跟所有种猪一样,哪怕外头是坨屎,也得凑上去闻闻咸淡。
申暖见我态度松动,立马收了眼泪。
「沈总,今天宝宝胎动特别厉害,我一个人害怕,你能陪陪我吗?」
沈煜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好,我陪你。」
那温柔的神情,看得我心头一怔。
这些年,他对我“不孕”这事其实积压了不少怨气。
邻居家生了孙子来分喜糖,他直接扔进垃圾桶。
同事儿子办满月酒请他,他也总是找借口推掉。
就连乡下养的鸡多下了个蛋,他脸色都要阴沉好一阵。
沈煜,是真的特别想要孩子。
所以这些年,他对我的不满越来越明显。
今天,这些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外面的情人怀孕了,他有了“正当理由”跟我提离婚。
我心里毫无波澜,只有对即将分到一大笔钱的期待。
两人走后,我立刻联系了本地最顶尖的离婚律师。
把刚才申暖逼宫的视频发过去,连同沈煜出轨的各种证据一并打包。
其实这一切早就有苗头了。
第二天照常上班,还主动跟领导说,如果那个去国外交换半年的项目有人选,优先考虑我。
领导拍拍我肩膀,夸我有觉悟,说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我笑了笑,确实是个好机会。
因为等我交换回来,申暖刚好生完孩子,这出狗血连续剧就能无缝衔接。
下午下班,婆婆打来电话,说她今天又去了福利院。
“新来一批孤儿,我看了,有个手脚健全的男娃,才三个月大,正是不认人的时候。你要是有空,和沈煜一起去看看,合适就赶紧申请。”
“你不知道啊,福利院里健康的男婴有多抢手,比菜市场早上五点的新鲜五花肉还难抢。”
我一边给自己预约了全身SPA,一边敷衍道:“妈,您先别操心了,这事儿我自己有安排。”
她不满地嘟囔:“你能有什么安排?再过十年也生不出孩子,不如趁年轻早点领养。”
我轻笑一声,不冷不热地回了句:
“您觉得我生不出孩子,到底怪谁呢?”
婆婆立刻心虚,讪讪地说:“这……话不能这么讲,你们好歹是夫妻,这事儿你再跟沈煜商量商量吧。”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我伸了个懒腰,在按摩师的手法下慢慢放松下来。
以前为了省钱,这种全套SPA一年都舍不得做一次。
现在好了,可以随便享受。
做完按摩又去买了几套衣服,刷的全是沈煜的卡。
他以为我是心情不好在花钱泄愤,也没多问。
于是我直接冲进金店,一口气买下整套首饰。
看着一笔笔消费扣出去,心里爽得不行。
只是没想到,沈煜还没说什么,申暖倒先找上门了。
刚回到家敷上面膜、打开剧,门铃就响个不停。
开门一看,申暖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
“澄姐,你什么意思?今天一口气刷了12万?”
哦,我还没算具体花了多少。
“怎么?有问题吗?”
“你现在花的可都是我肚子里孩子的钱!”
我忍不住笑出声:“申暖,我和沈煜还没离婚呢,我花的是夫妻共同财产。”
她咬牙切齿:“你们迟早要离!他的钱以后都是给我孩子的,你现在挥霍这么多,有没有替我孩子想过?”
这回我是真乐了。
“妹妹,怀孕把脑子怀坏了吧?我为什么要替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我目光落在她肚子上,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再说……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沈煜的吗?”
申暖脸色骤变,但下一秒看到匆匆赶来的沈煜,立刻换上一副委屈表情。
“澄姐,沈总赚钱不容易,我是心疼他。你不知道他天天加班熬夜改方案有多累,好几次都睡在办公室沙发上,你真的关心过他吗?”
这小妞,演技还真不赖。
这下更让沈煜心疼了,立刻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申暖。
“林澄,你至于吗?小暖还怀着孕呢。”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本来还想装一下无辜,没想到沈煜又冷声呵斥:
“你还敢瞪小暖?”
果然,夫妻一旦走到这一步,做什么都是错。
申暖缩在沈煜怀里,小声说:“是我不好……我就是看你工作太辛苦了。澄姐今天又是做SPA又是买衣服,花你那么多钱,这些得加多少班才能赚回来啊。”
沈煜紧紧搂着她,柔声哄道:“没事,我下半年要升集团副总了,工资翻倍,钱都能挣回来。”
我耳朵尖,立马抓住了这个关键信息——
集团副总,年薪至少百万起步。
申暖盯着我脖子上的金项链,眼里全是嫉妒:“澄姐命真好啊。”
我故意撸起袖子,露出一对金光闪闪的手镯:“命确实还不错。”
沈煜警告我:“我的副卡已经限额了,以后不能再这么乱刷。离婚的事我会尽快办,你最好配合点。”
“放心,条件给到位,我肯定配合。”
他带着申暖走了,临走还不忘提醒:“下礼拜回爸妈那儿吃饭,别露馅。”
我差点忘了每月一次回乡下的事。
“行啊,不过你刚把副卡限额了,我本来打算给爸妈买两身过冬衣服的,现在只能算了。”
沈煜咬牙切齿地给我转了两万块:“这下行了吧?”
“行行行。”
洗完澡回房间,我在拼多多上买了两件29.9包邮的羽绒服,剩下的钱全充进了我的美容院储值卡。
回乡下那天,我把羽绒服装进两个高档纸袋里。
沈煜开车来接我,一路沉默。
快到村口时,他才试探着开口:“小暖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她租的房子又潮又阴,不适合孕妇住,我想让她来家里住两天。”
呵,真是得寸进尺。
“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申暖打什么算盘我清楚得很——她看上了这套房子,借着怀孕的由头想搬进来。
沈煜手头紧,买不起新房,就想着把我赶出去。
“林澄,你嫁给我这么多年都没能生孩子,这事我一直忍着。现在让你做这点小事都不肯?”
我深吸一口气,压住火:“房子我也有份,不可能让小三住进来。你给她另外租个地方不行吗?”
沈煜无奈:“小暖心疼我花钱,死活不肯住酒店或租房。”
瞧瞧,这就是高段位绿茶的本事——
以退为进,演技满分。
宁愿住潮湿的北向房,也要赌男人心软,好顺理成章鸠占鹊巢。
“房子我也有名字在房产证上,绝不可能让第三者进门。再说了,她一住进来,邻居怎么看?闲话传开,你爸妈不就全知道了?”
想到父母,沈煜立刻怂了。
他可是个大孝子,提他爹妈最管用。
车子开进村,公婆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婆婆一见我就使眼色:“上次跟你说那事儿考虑得咋样了?那男娃真不错,眼睛黑亮亮的,看见我就笑,一看就像我亲孙子。你跟沈煜好好说说,早点定下来。”
我打了个哈欠,拿出那两件薄羽绒服:“爸妈,这是今年新款,超抗寒的羽绒服,给你们的礼物。”
公公裹得像只鹌鹑,坐在暖炕边喝酒,得意地说今年又阉了几十头猪,村里没人手艺比他强。
我忍不住笑出声,心里嘀咕:你可给你儿子积点德吧。
婆婆不满地嘟囔:“一天到晚喝酒,手抖成那样,小心哪天把自己也阉了。”
说完觉得不妥,赶紧偷瞄了眼儿子。
沈煜全程盯着手机发消息,八成是在和申暖聊天,连吃饭都没放下。
婆婆给他夹菜:“看看你瘦成啥样了,多吃点补补。”
“儿子,妈的意思是,你俩趁早去领养个孩子吧。前两天我去福利院看了,现在……”
沈煜不耐烦地打断:“妈,别人家的孩子能有亲生的好吗?福利院那些都是被遗弃的,心理多少都有问题,干嘛非让我领养?”
我低头吃饭,一声不吭。
沈煜瞥了我一眼:“再说,有问题的又不是我。”
婆婆一时语塞,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我就觉得你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沈煜信誓旦旦地接话:“孩子肯定会有,我保证,明年你就抱上大孙子。”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饭后,沈煜去院子里抽闷烟。
我窝在沙发上刷手机,余光看见他正满脸温柔地打电话,轻声哄着申暖别着急,说忙完就立刻回去陪她。
婆婆鬼鬼祟祟趴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小声嘀咕:
“跟谁打电话呢?语气这么甜?”
我赶紧替他打掩护:“工作上的事,您别操心了。他快升职了,忙点正常。”
眼下可不能让她知道沈煜其实没有生育能力。
不然这婚离不成,我少分一大笔钱。
婆婆得意地扬起嘴角:“那是!我儿子有本事,年纪轻轻就当上管理层,前途无量。福利院那孩子要是进我们家,也算享福了。”
我一边嗑瓜子一边敷衍:“是是是,您儿子最牛了。”
天色渐暗,沈煜打完电话进来,说要回去了。
婆婆不满地嗔怪:“不是说好住一晚吗?天都黑了,开车不安全,明早再走吧。”
沈煜略显局促:“还有工作没处理完,现在就得走。”
说完,他看了我一眼。
我秒懂,立刻起身:“走吧,工作要紧。”
——他现在最要紧的“工作”,就是赶回去陪小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当晚,我就在朋友圈刷到他俩十指紧扣的照片。
忍不住冷笑:这也太急不可待了吧。
周末约了沈煜谈离婚,我和律师提前到了咖啡店,等了好一阵他才姗姗来迟。
双方开门见山。
“沈先生,我代表林女士对协议做几点调整:房产归我方所有,家中近两百万存款,我方要求三七分。”
沈煜皱眉:“林澄,你胃口也太大了。”
没让你净身出户已经算我仁至义尽。
要不是律师提醒我,现在法律对过错方比较宽容,就算打官司法官也不一定判你一分不剩,最好尽快协议、留点余地——我才懒得跟你扯皮。
我笑了笑,语气恭维:“沈煜,你下半年就要升副总了,还在乎这点钱?”
提到升职,他神色又得意起来:
“钱我确实不在乎,但房子全给你了,小暖生完孩子住哪儿?产后开销也不小,你总得替我想想吧。”
我冷笑:“你出轨的时候,替我想过吗?”
现在倒要我体谅你?你也配?
沈煜火了:“你这是要把我逼死?别忘了,要不是你不能生,我会去找别人?我总不能让沈家断后吧!”
男人果然都一个样。当初的甜言蜜语,如今全变成扎人的刀子。
可惜,现在已经伤不到我了。
“沈煜,我的底线就在这儿。给你留点钱滚蛋,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今天签不成,明天财产二八分;后天再拖,就一九分——直到你点头为止。”
“或者咱们法庭见,看谁耗得过谁?”
沈煜脸色铁青,一把抓起桌上的笔,“唰唰唰”签下名字。
协议生效,我松了口气。
离婚财产分割得很快,不到一周就彻底办完。
我在朋友圈刷到申暖晒戒指的照片,背景是两本鲜红的结婚证。
她确实挺有本事,这么短时间内就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了“爹”,还钓了个看起来条件不错的冤大头。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了——因为我人已经在欧洲。
婆婆打来电话时,我正因时差睡得迷糊,听她在那头气急败坏地质问:“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离的婚?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没有了,这位阿姨,您有什么事吗?”
我听见前公公在旁边暴跳如雷地吼。
“沈煜说那个叫什么暖的怀孕了,还去检查说是儿子!这像话吗?那孩子真是我们沈家的种?”
显然不是。
我懒洋洋地伸了个腰:“两位,我现在在国外,有事直接问你们儿子吧,冲我嚷什么?”
电话那头,前婆婆哭天喊地,说她儿子被人算计了,白捡个便宜爹当。
又骂申暖心肠歹毒,把别人的孩子塞进沈家充数。
我美滋滋地听着两人崩溃,还贴心提醒:“人都领证了,这绿帽子沈煜戴也戴了,摘不下来了。您不是一向要保全他男人面子吗?这哑巴亏,就认了吧。”
前公婆真是有苦说不出。
一边不敢告诉儿子他早就没了生育能力,一边又怕他被蒙在鼓里。
我顺势开导:“您换个角度想,反正沈煜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领养一个和现在这种情况,有区别吗?”
越说越觉得荒唐,最后忍不住笑出声。
前婆婆哭得撕心裂肺,像头伤心的野驴。
我挂了电话,又补了个回笼觉,心情格外舒畅。
两个月后,我刷到沈煜的朋友圈,写着“喜获麟儿”——看来公婆终究没告诉他真相。
这样也好,前期投入越多,后期知道实情才越痛。
我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年底放春假,我回国,在小区里碰见了他们。申暖推着婴儿车,和沈煜一起散步。
她笑得灿烂:“澄姐,好久不见。”
她故意恶心我,在同一个小区租了房,还跟我住同一栋楼。
“孩子挺可爱的。”
“澄姐,这孩子可是福星呢,他一出生,他爸就升了总公司副总。”
“哦?还在公示期吧。”
沈煜一脸得意:“板上钉钉的事,公示就是走个流程。”
我点点头,违心地恭喜:“行啊,恭喜你了。”
回到家,我打开邮箱,点开那封两个月前就写好的邮件。
确认了一遍内容:一份是沈煜当年的医疗诊断报告,另一份是他这些年在分公司收受贿赂、拿回扣的证据。
他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但自从他几年前出事失去生育能力起,我就悄悄留了心。
我早明白,男人靠不住,只有攥在自己手里的硬筹码才是王牌。
之所以拖到现在才用,是因为我要一击致命,彻底断他后路。
升任总公司副总,是他整整筹备五年的唯一机会。
毁掉这个,才是我的目的。
挑了个黄道吉日,我把那封邮件发了出去。
当天晚上就掀起了轩然大波,而我趁乱悄悄回了欧洲。
沈煜疯了一样给我打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然后点开他所在公司的官网——果然,他的名字和职位信息已经彻底消失了。
国企效率就是高,举报邮件发出去不到两个工作日,人就处理了。
手机不断有陌生号码打进来,各种辱骂短信里充斥着不堪入目的字眼,我全当没看见,一个个拉黑。
四月份欧洲的工作结束,我回国了。
在小区门口,我看到了申暖。她抱着孩子,在路边摆地摊,卖的都是些儿童玩具。
孩子在她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怎么哄都停不下来,她手忙脚乱,焦头烂额。
最后实在没办法,抬手“啪啪”两下打在孩子身上,哭声立刻止住了。
我在不远处看了她一会儿,她注意到了我,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是吗?」
我指了指小区大门:「大姐,我是这儿的业主,回家不行吗?」
她语气冰冷:「林澄,你现在很得意吧?把所有人都搅得天翻地覆,自己拿钱又拿房,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
申暖还是没搞明白一件事——最先惹事的人不是我,是她自己。
「怀了别人的孩子,借机上位,找个冤大头当爹,这些事都是你自己干的,我可没逼你。」
申暖嗤了一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沈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忍不住笑了下,这话倒是没错,沈煜当然不是什么好人。
他在发现自己被骗后,火速和申暖离婚,还起诉她要求返还这段时间花在她身上的钱。
孩子不是自己的,真金白银换了一顶绿帽子。
估计他八十岁想起来这事,都得气得喘不上气。
我提着行李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联系中介把房子挂出去卖。
这套婚房装了太多糟糕的回忆,留着对我毫无意义。
我打算卖掉之后就申请欧洲永居,再也不回来了。
反正国内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人或事。
四月底,沈煜突然来我公司找我,被保安拦在楼下。
怕他闹出影响,我约他在对面咖啡店见面。
半年不见,他胡子拉碴,整个人颓废不堪,瘦了一大圈,西装松垮不合身,看起来狼狈又落魄。
「澄澄。」
「打住,别这么叫我,我起鸡皮疙瘩了。」
他眼白布满血丝,抬头看着我,沉默半晌,声音沙哑:「那时候我受伤不能生育,你对外说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还愿意护着我的自尊。」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
「以前是我混账,希望你能原谅我。」
本以为他是来找我算账的,没想到是来忏悔的。
男人还真是贱。
不过,我太清楚这混蛋的脾性了——他的忏悔一半是真,一半是装,归根结底还是想让我回头。
毕竟他现在一无所有:钱和房子都归了我,连最重要的工作也彻底黄了;而我事业正往上走,除了我,他根本找不到更合适的下家。
“沈煜,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升官发财还是横死街头,都跟我没关系。”
沈煜脸色一沉,质问我:“你就这么狠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放就放?”
我差点笑出声,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你当初出轨要离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感情?沈煜,你不是醒悟,是后悔被骗了。要是申暖的孩子真是你的,你现在早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巴不得早点甩了我。”
男人这种生物,脑子直得像根管子,永远只在利益面前算计得失。
沈煜那些卖力又深情的表演,说到底,不过是想挽回损失罢了。
戏看到这儿,我也腻了。
“我下周回欧洲,大概率不会再回来。你也别再来纠缠我了,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起身离开。
房子委托中介挂出去了,后续交易全在线上完成,根本不用我担心。
结果回欧洲没几天,中介就打来电话,说我前公婆跑到小区大闹,嚷嚷我骗钱、骗了他们家的房子。
中介委婉提醒:“姐,你看要不要处理一下?不然每次带客户看房都被拦,房子很难卖啊。”
我回:“放心,我马上解决。”
立刻联系村口的情报组织——找了两个嗓门最大、最爱传闲话的阿姨,租了两个功率最强的喇叭,安排她们白班接夜班,24小时不间断在村口广播沈家那点破事。
两位阿姨不负众望,编了段顺口溜,举着大喇叭天天在村头喊,很快让沈煜父母在村里彻底抬不起头。
魔法对轰,果然最有效。
只要他们敢去小区闹一天,我就让他们在村里“出名”一整年。
老两口原本还想逼儿子娶个离异带娃的凑合过日子,为了保住面子、怕家丑外扬,从此再也不敢来找我麻烦。
没了他们捣乱,中介很快就把房子卖掉了。
五年婚姻,换来七百多万现金。
我在异国柔软的大床上,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煜被国企开除后,整个人彻底垮了,和父母缩在老家,好长时间都没出去找工作。
他爹妈引以为傲的儿子,成了个废人,两人在家唉声叹气,互相埋怨。
再听到他的消息,已是两年后。那时我刚升任director,回国述职。
之前雇的两位“情报员”告诉我,沈煜在父母安排下,娶了隔壁村一个带儿子的寡妇。
听说那寡妇常带孩子来串门,小孩嘴甜,一进门就喊爷爷奶奶,哄得老两口心花怒放,于是拼命撺掇孝顺(其实是愚孝)的儿子赶紧结婚。
没想到婚后不到一个月,对方本性就露了。
她知道沈煜不能生育,盘算着沈家的钱迟早都是她儿子的,立马在家里作威作福。
不仅逼得老两口一把年纪还得外出打工,还硬逼沈煜拿最后一点存款去镇上买房。
我听得直乐,又给俩大妈转了五百块,让她们继续讲。
“那女人可真够狠的,听说沈家那小子以前在大公司当总经理,结果她不让男人闲着,每个月必须上交一万块,交不上就直接连人带行李轰出门。”
“他爸妈也挺惨的,前两天我还看见老两口在镇上菜市场卖菜,老头冻得鼻涕都快结冰了。”
“天那么冷,俩人抖得跟筛子似的,远远看着还以为是帕金森犯了。”
沈煜自从第三次结婚娶了这个寡妇,日子就跟陀螺一样被抽着转,一刻不停。一想到自己拼死拼活养的是别人的孩子,估计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一边嗑瓜子一边点评:“活该。”
这大概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后来再听到他的消息,已经是死讯了。
我有点意外,稍微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在工地上出的事。
沈煜被老婆逼着出去找工作,因为过去那些事,管理层岗位没人敢要,只能从最底层的打灰工干起。
这几年他年纪大了,身体扛不住,可家里几张嘴全靠他养,只能每天早出晚归,累得像条狗。
结果一不留神在工地出了意外,当晚被工友抬回家就断了气。
工地赔了二十万,他老婆又成了寡妇,二话不说把赔偿金全攥在自己手里,沈煜父母一分都没拿到。
现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三个人为了分这笔钱打得不可开交,连丧事都顾不上办。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那年他也在工地上受过伤,后来他妈请了个算命先生给他算了一卦。
算命的说他这辈子有两次大劫,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别作恶,别无端造业。
第一次大劫让他失去了生育能力,第二次直接要了他的命。
两次事故,全发生在工地上。
可如果他当初没出轨,现在早就升职坐办公室了,根本不用再碰工地,更不至于送命。
想来想去,一切好像都是注定的。
葬礼最后也没办成,尸体草草火化埋了,身后事潦草得连个正经仪式都没有,逢年过节都没人给他烧纸。
他爸妈和他老婆打了好几轮官司,为赔偿金彻底撕破脸。
自那以后,沈家的老屋越发破败,像被抽干了精气神,死气沉沉。
而那份气运,最终落到了我身上。
偶尔半夜睡不着,站在CBD大平层的落地窗前俯瞰金融中心的夜景,我总会不自觉想起刚结婚那会儿,沈煜对我说过的甜言蜜语。
他曾信誓旦旦地说永远不会背叛我,要是背叛就不得好si。
结果,真是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