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越来越贵,几百元注定买不到靠谱羽绒服吗?

发布时间:2025-12-22 09:20  浏览量:1

羽绒服是公认的过冬基础装备,它蓬松、厚实,裹上身就像被温暖的云朵包裹。但如今,这种安全感正在消散。

一方面,大品牌都在卷“高端”,售价动辄2000元起步,营销费远比充绒量高;另一方面,买到一件合格的平价羽绒服却越来越难。

两三百元的白牌靠不住,几千元的大牌又值不起。为了不被“价格刺客”精准命中,消费者不得不精打细算:研究水洗标、对比男女款克重、套用性价比公式,甚至有人开始自制。即便如此,关于羽绒服的陷阱依然无处不在。

那么,一件平价羽绒服的合理价格到底在哪?我们究竟是为保暖付费,还是为混乱的市场买单?

文 | 郑思芳

编辑 | 张轻松

运营 | 泡芙

羽绒服,越来越难买了

降温前,熹熹就埋头在电商平台为即将到来的冬天挑选羽绒服,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自己首先遭遇的不是选择困难,而是精准的“价格刺客”。

她将同品牌一款短款羽绒服的男女款详情页并列打开,屏幕上的数字让她惊讶:女款最大码,充绒量标注为120克;而男款最小码,充绒量却达到了195克。更令人费解的是,用料多出60%以上的男款,价格反而便宜了几十元。

同款羽绒服,女款充绒量更少,价格却没有更便宜,这并非孤例。在波司登某款羽绒马甲上,同样的尺码,女款充绒25克,男款和儿童款则充绒38克,而三者的售价相同。对于这种男女不同,大多数解释是“女款设计要讲究线条美观,充绒多了显臃肿”。但这种说法让熹熹无法接受:“凭什么我们花同样的钱买到的绒更少?”

▲ 售价相同的羽绒马甲,女款充绒量最低。图 /访谈者提供

这次发现,让熹熹不再局限于女装区,转而研究起男款的小码。最终,她为男友和自己各买了一件男款短羽绒服。她拿到手的那件,充绒量近200克,面料是更耐磨的户外材质,内侧还有实用的插手袋,价格在280元左右。虽然是今年买的三件里最贵的一件,但性价比也是最高的。而以往,她在直播间买过的近200元的白牌女款羽绒服,不仅严重跑绒,拆开看里面多是丝绒,根本不保暖。

熹熹的经验远不止“买男装”这一条,她掌握着一套不被大众熟知的“性价比密码”。她关注微博上那些专门发布优惠信息的博主,还加入各种粉丝群,就为了从中获取品牌官方店的优惠券信息;她研究平台大促的规则,掐着时间抢券、凑满减、充值购物金。通过这套方法,她以228元的价格拿下了一件森马的长款羽绒服(日常价459元),而群里更有厉害的姐妹只花了174元。

▲ 熹熹会通过各种方式获得最大的折扣。图 /访谈者提供

买到心仪价格的羽绒服当然也让她付出了一些“代价”,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成本,光是看评论、找优惠券就花了差不多一两天的时间。

然而能随时蹲点抢优惠券的人还是少数,越来越多人开始研究羽绒服的数据。从前买羽绒服,看厚度、摸手感、试保暖。现在,还要研究水洗标:含绒量必须是90%以上,充绒克重短款不能低于150克、长款最好超过200克,蓬松度要600+。还有人研究出一套公式,通过“绒子含量×蓬松度×充绒量”得出的数值进行保暖度的比较,数值大的保暖效果会好一点。但即便如此谨慎,依然可能踩坑。

愿意花钱的消费者,也未必能如愿。有人在实体店接连买到三件“飞丝”填充的羽绒服,单价近800元。所谓“飞丝”,是粉碎的羽毛梗,几乎没有绒朵的保暖性,成本极低。商家用它们填充,再贴上“白鸭绒”的标签,利润便能翻上几倍。

于是一部分人决定将主动权彻底收回手中,自购羽绒,启动家用缝纫机,开始自制羽绒服。最直接的好处是用料实在且省钱。杜雨为自制的一件长款羽绒服算了笔账:三防布料120元,300克蓬松鹅绒210元,加上辅料纸样,总成本控制在300多元。看着品牌们动辄上千元的价格,她暗叹自己立省千元。

但即使自制,也并不是完全符合心意。原本杜雨满怀期待地购入“梦幻紫”布料,到手却发现“灰了吧唧”,除此之外,工艺也并不像买来的成品那么完美,布料的裁片和包边都让她有些头疼,最失败的还是口袋的拉链以奇怪的形状拱了出去,怎么看都有些不顺眼。

还有一批年轻人开始转向高校羽绒服。今年冬天,中国人民大学一款“书记严选”的“人大红”羽绒服上线后,有几款迅速断码,官方小程序因访问量过大而一度瘫痪,价格看起来不输平价品牌,优惠后长款899元、短款399元、童款200元。

除此之外,中央戏剧学院、北京电影学院、中国传媒大学等院校的羽绒服也曾卖断货。以北京电影学院75周年限定款为例,充绒量最高达600克,师生校友价1099元。而市面上相似款羽绒服充绒量为400克左右,价格却还多出了500元左右。

▲ 中国人民大学“人大红”羽绒服。图 /小程序截图

然而,这股热潮之下也暗流涌动,巨大的需求催生了复杂市场。就读北京一所高校的大学生黎煦,刚入冬时就和室友们商量拼团买羽绒服,连她外校的朋友听说了,也来找她团购买羽绒服。拼团需要等人数、等工期,最终她以500多元的优惠价购入,但等她最终收到那件S码长款羽绒服时,却有些失望。

这款羽绒服因为版型紧绷、厚重又不够柔软而穿着场景有限,一般只有她下楼取外卖时能派上用场,穿着短裤短袖从热烘烘的寝室出来,羽绒服够长一披就能下楼,然而一旦出门,过长过厚的羽绒服反而成了麻烦。后来她才明白,标着高校Logo的羽绒服货源混杂,并非都来自官方团队,她正好踩雷买到了没那么耐穿的款式。

于是,一场成本高昂的“试错”开始了。年轻人穿梭在直播间和电商平台,凭借主播的言语、模糊的镜头和寥寥几张详情页,判断一件未曾谋面的羽绒服是否值得。退货成为常态,理由五花八门:色差巨大、实物太薄、面料廉价、版型奇怪,或者单纯就是“没有想象中的暖和”。这些细微的落差,足以让一件衣服被拒之门外。即便是一些正规品牌直播间,退货率也能高达70%-80%。买羽绒服也从一次简单的购物,逐渐变成了一场令人疲惫的扫雷游戏。

一件羽绒服的成本到底多少?

在庞大的服装产业里,羽绒服处于一个极其特别的位置。它与温度紧密绑定,是季节性最强、受天气波动影响最直接的服饰之一。同时,它也是最“唯物”的一种服装,价值高度依赖于一种天然动物纤维——羽绒。这与T恤、牛仔裤等品类截然不同,后者工艺相对成熟稳定,而羽绒服的品质,则从源头就被鸭、鹅的品种、生长周期、取绒部位所决定。

正因如此,羽绒服的产业链漫长且复杂,羽绒服的核心在于“绒”,看起来透明却也深不可测。

▲ 羽绒服的核心在于“绒”,看起来透明却也深不可测。图 /视觉中国

一件羽绒服,成本几乎可以从时下的羽绒价格推算得出。在平湖做羽绒服生意的忠哥告诉每日人物:“鸭绒和鹅绒,成本正常情况下差一倍左右。”

以一件充绒200克的短款为例:若使用时价50万元一吨的鸭绒,羽绒成本是100元;若用100万元一吨的鹅绒,成本则是200元。“这件衣服做出来,其他都一样,整件衣服鸭绒、鹅绒的成本就差这100块钱。”加上50到100元不等的加工费,以及面料、辅料,一件合格鸭绒服的成本在200~250元之间,鹅绒服则在300~350元上下。这笔账,行业里人人都心知肚明。

鸭绒和鹅绒的价格差异源于生长周期。“鹅一般要半年以上,现在工业化养殖后也要80到100天。但鸭子40天就直接杀了。”更短的生长周期意味着鸭绒朵更小,蓬松度更低,保暖性也相对较差。更明显的差异是,鸭绒容易产生异味。鸭绒的绒朵里面毛细血管里残留的油脂更多,一旦受潮就会发酵发臭。而鹅绒即使穿三五年,也不会有明显味道。

除此之外,任何源头上的风吹草动,都会沿着这条漫长的产业链迅速传导至末端。近几年,羽绒价格的波动堪称“过山车”。国产中端品牌羽绒服主播肖一慕告诉每日人物:“2022年的时候,羽绒(90绒:羽绒含量达到85%以上的高品质羽绒)大概二三十万元一吨,现在普遍涨到57万~60万元一吨,翻了一倍。”

忠哥也有体会,今年10月是羽绒服制作的旺季,鸭绒价格也从三十几万元每吨飙升至六十来万元一吨。除了羽绒服的需求增长、鸭子约40天的固定生长周期限制了供应弹性,还有人在源头囤积羽毛原材料进行炒作。这导致了一个怪象:下游成衣因库存压力在降价“内卷”,而上游原料成本却在不断飙升。

生产环节同样不透明。忠哥主要做线上羽绒服生意,在平湖有自己的代工厂为他供货,在他看来,“工厂自己不会作假,做假的反而是下单的人”。如果下单的商家以“50绒”(绒子含量仅50%)的成本价要求生产,却让工厂挂上“90绒”的吊牌,那么一件成本悬殊的衣服,在消费者眼中迅速拥有了“合规”的身份。“50绒当90绒卖,鸭绒当鹅绒卖,这种是没有人去监控的。”

更恶劣的还有“胶水绒”,用工业胶水将粉碎的羽丝粘合成朵,初期蓬松,洗涤后胶质溶解,保暖性瞬间大幅下降。这些手段,让普通消费者即便手持水洗标,也难辨真伪。

市面上也曾经出现过各种花里胡哨的营销,让消费者挑花了眼。鹅绒与鸭绒的性能差异被一些人夸大至“一鹅抵三鸭”,而实际上,两者最根本的差异在于气味和耐久性,成本差则简单体现为每件百元左右。更值得玩味的是颜色营销。互联网长期鼓吹“白鸭绒更优”,导致消费者形成固有偏见。

但现实可能恰恰相反。忠哥告诉每日人物:“从保暖性来说,(灰白鸭绒)没啥区别,反而灰鸭绒会更好一些。”因为灰鸭多为散养,生长周期更长,绒朵品质可能更佳。品牌在深色面料中也会普遍使用成本更低的灰鸭绒,但营销风向却扭曲了大众认知。

新的营销概念也在不断被制造。主播肖一慕提到,一些羽绒原料厂凭借“溯源码”等营销噱头抬高了身价。而这种“被抬起来”的原料,最终成本会转嫁给追求“品质”的消费者。

款式上的故事同样如此。今年流行的“泡芙款”所采用的轻薄面料,实际上是羽绒服行业内胆用了多年的便宜常见面料。“(网红)直播肯定是要有噱头去讲,把这个东西讲得很高大上,你才卖得掉。”作为商家,肖一慕也只能无奈跟进市场被创造出来的需求。

▲ 今年流行的“泡芙款”所采用的轻薄面料,实际上是羽绒服行业内胆用了多年的便宜常见面料。图 /淘宝截图

于是,一个吊诡的局面形成了:决定羽绒服价值的核心——羽绒本身,其种类、颜色、产地的真实信息被营销话术层层包裹,变得模糊不清。而一些附加的、甚至与核心保暖性能关系不大的“故事”与“概念”,却被反复强调,成为定价的重要依据。

实际上,羽绒服同样是一种有“科学上限”的制品,其保暖性能并非与充绒克重简单画等号。在羽绒服行业内部,充绒量与面料、版型、绒子品质之间,存在一个经过计算的平衡点。

“现在互联网上,你标140克、150克,人家就觉得薄、觉得少。”忠哥发现,消费端对数字的盲目追求,正倒逼生产端进行一种“数字游戏”。为了在吊牌上呈现一个更具吸引力的高克重,一些产品会将羽绒大量充入帽子、领口甚至不适宜填充的接缝处。“大身里是充不进的,充进去绒朵被挤压扁了,保暖性反而下降。”他解释。

真正的品质逻辑在于均匀、恰当的填充。一件合格的羽绒服,需要根据不同部位的保暖需求与空间体积,计算出科学的分区充绒量,确保羽绒能在各自格仓中充分舒展蓬松。“短款一般充140克、150克就差不多了。如果一件短款动不动宣称200克、300克,那要么是用了蓬松度很差的低品质绒,要么就是填充失衡,数字虚高。”

平价羽绒服都去哪儿了?

成本与价值的脱节,直接导致了市场的极度混杂。整个羽绒服市场呈现出一种失序的“两头挤压中间”的格局。

一端是持续上探的高端市场。 波司登已将主力价格带牢牢锚定在千元以上,其“登峰”系列售价甚至直逼15000元。而Moncler、加拿大鹅等国际品牌,则将羽绒服定义为奢侈品,价格普遍在万元左右乃至数万元。除此之外,一些向高端转型的品牌如高梵,凭借聚焦鹅绒服和“奢牌平替”策略,成功将主力价位打入1000~3000元区间,并向更高价位试探。

▲ 高端市场的羽绒服定价在万元左右乃至数万元。图 /《在暴雪时分》

定价上涨的背后,有时并非因为原料奢华,而是为了对冲电商时代惊人的运营损耗。“一件衣服卖1000块,他不一定挣钱,还有可能是赔钱的。”肖一慕所在的羽绒服直播间,客单价低推流费也低,相比较之下,高客单价产品在平台的推广流量费用极高,可达一两百元一件,一旦遭遇退货,这笔钱便血本无归,退回的商品若有污损还需折价处理。因此,高价羽绒服成为一种筛选机制,圈定了购买力强、退货率低的客群,以覆盖高昂的渠道和风险成本。“首先我要赚到钱,其次我不能亏钱。”肖一慕说,“一半的因素是利润空间要高一点。”

另一端,是白牌与低价市场的血腥内卷。肖一慕见证了价格“大跳水”:2022、2023年,一件充绒150~160克的常规厚款能卖到399元,但“从2024年开始就不行,价格直接砍到了299元”,今年许多商家已是成本价在清仓。为了在价格战中存活,偷工减料成为一些商家最直接的手段。

而被两头挤压的,正是传统意义上的中端大众品牌。当波司登主品牌向上突破时,雪中飞与坦博尔、鸭鸭等品牌在300~800元的主战场进行着残酷的竞争。这些品牌虽尝试推出千元以上的高端系列,但热销款始终集中于平价区间。

如今却面临巨大挑战:向上,品牌力难以支撑溢价;向下,成本无法与白牌抗衡。忠哥深有体会:“下面有低端的一些假货在往上顶,399元、499元说鹅绒的;上面有像波司登、坦博尔这种大品牌的电商款也在降价吸引用户。我们中间品牌的生存空间就小了。”他不得不寻找夹缝中的定位,把今年流行的lululemon爆款“五个格”羽绒服做成鹅绒版,原版定价2000多元,而他的平替版定价只要600多元,以此避开与白牌的低价血拼,又不敢与品牌正面交锋。

在行业内,一条无形的等级秩序悄然存在:国际奢侈品牌站于塔尖,国产专业品牌居中,而海量的白牌和贴牌产品则构成了庞大基底。这种分化并非完全基于品质。在浙江平湖,全国最大的羽绒服产业带之一,这个格局体现得尤为具体。

忠哥也在这里经营着自己的羽绒服品牌,他告诉每日人物,“平湖以前有2000多家企业专注做羽绒服产业,以外贸订单和国内品牌代加工为主。”但如今,“批发市场的订单慢慢占据主导了,品牌订单反而少了。”这种转变意味深长。当产业重心从“代工生产”转向“批发市场”,这意味着标准和门槛更高的羽绒服少了,缺乏质量保证的白牌多了,对消费者来说,要选出一件好羽绒服,也更难了。

从生产和消费数据来看,今年的羽绒服市场并不算冷。根据中国服装协会数据,2025年前三季度,在服装行业整体产量下降的情况下,羽绒服产量同比增长6.21%,艾媒咨询的调查报告也显示,近四成受访者在今年购买了羽绒服,较去年同期的两成近乎翻倍。

但从整个产业链看,上游原材料暴涨导致生产端利润承压,不同渠道和商家的感受都存在着温度差。品牌们也正在从一个同质化的保暖品市场,加速分化为走“高端”路线与“极致性价比”并存的格局。

尽管终端销售数据强劲,作为全国最大羽绒服产业基地之一的浙江平湖,其批发市场在今年11月的传统旺季却“略显平淡”。许多商家和忠哥一样,在备货阶段普遍趋于保守,采取“小单快反”模式,不过多追求单量也不容易积压库存。

生意不好做,肖一慕在销售端也有直观感知:“2021年、2022年、2023年的时候,电商很好做,单场4个小时的GMV大概可以拉到100万元左右。”但到了今年,“滑坡滑得挺厉害的,单场能过个10万元,已经算正常水平了。”行情的冷却让前几年因乐观预判而积压的库存,成了今年悬在许多商家头上的利剑。一半的商家在清仓求生,另一半则在追逐瞬息万变的爆款,如“排骨款”或“大牌平替”,试图抓住最后一波流量。

在这一片混乱中,本应成为定海神针的“新国标”(GB/T 14272-2021《羽绒服装》),其现实影响却颇为复杂。新国标用“绒子含量”取代了过去的“含绒量”,标准更为严格,本来能更真实地反映羽绒品质和保暖性能,却在“下有对策”中,无法杜绝造假可能。

▲ 新国标用“绒子含量”取代了过去的“含绒量”,无法杜绝造假可能。图 /视觉中国

新国标最重要的影响或许发生在消费端。“它像一堂全民科普课,提升了消费者对羽绒服参数的关注度。”肖一慕说。人们开始认真研究“绒子含量”“蓬松度”和“充绒克重”,试图通过这些数据穿透营销话术,触摸产品的真实价值。这把更精准的“标尺”,在缺乏有效监管和透明信息的市场环境中,反而可能加剧了信任危机。因为造假的环节并未消失,只是变得“更专业”了,水洗标可以按照新国标的规范虚假标注,“50绒”也可以被一些商家们标成“90绒”。

于是,消费者眼前出现了一个分裂的画面:一边是标价数千元、讲述着品牌与工艺故事的高端羽绒服;另一边是直播间里喊着“地板价”“源头工厂”的百元单品。而那个曾经可靠、实惠的中间地带,用料扎实、价格公道、品牌有保障的羽绒服,正在急速收窄,变得难以寻觅。

“想知道真假除了拆开羽绒服没有其他办法了,因为水洗标也能造假。”熹熹在直播间买羽绒服踩过雷,自那之后,她买羽绒服只敢看“品牌”。这里的“品牌”,并非指高溢价的时尚符号,而是指那些“想要长期深耕下去”的名字——无论是大众知名品牌,还是认真经营的自主小众品牌,总好过造假几乎没什么成本的白牌。

熹熹还有一个挑选原则,如果一个低调的品牌突然铺天盖地请明星、打广告,就说明溢价上来了,那就意味着要被她排除在选择之外了。

参考资料:

1.艾媒咨询 《2025年中国羽绒服市场发展状况与消费行为调查数据》

2.中国服装协会《2025年前三季度中国服装行业经济运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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