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人口悬崖”已至：年轻人卷到绝望，老年人无人供养

韩国的最后一盏灯，会在深夜被人亲手关掉。不是小说，是数学。官方数字把日期写得冷冰冰：2021年，韩国总和生育率只有0。87，全球唯一低于1的国家。现在还有五千二百万人，按这个速度走到尽头，可能是公元2750年。更坏的是，曲线还在往下拐，时间会被提早。

这不是未来灾难片，是今天的生活压力。财政更紧，养老要更多钱，钱可能不够。经济增长掉档，你找好工作的机会更少，税更高，保障更薄。没有谁在等你醒来，这些已经在发生。

人少不等于不卷。增长一停，目标变小，竞争更狠。

把方向盘扭到另一个点，看人口的刹车踏板：城市化。韩国只用三十年就把乡村搬进城市。1968年，农村人数开始减少；1977年，城市人口第一次超过农村；1990年，城市占比超过七成，加上镇一级，城镇比例82。7%，进入发达水平。每一个节点，生育率就再降一格，从6到4。5，再到2，最后一路下探，去拿“全球最低”。

人不是机器，按下两个就能稳住，不可能。可政府试过，连着试。

从头倒回去。战后，韩国主要是农民，生育率超过6。1962年，国家启动全国计划生育。到了七十年代，宣传口径变成“生两个，养好”。结果很现实，1984年，生育率已经到1。74。那时世界还在谈“人口爆炸”，韩国掉得最快，自己也没当回事。再过二十年，2005年，打破历史低点，1。08，拿了一个没人羡慕的冠军。

政府终于坐不住。2006年推“新开始”，税收给优惠，有孩家庭买房优先，托育扩容，教育支持，不育治疗也帮上。想先稳住到1，再慢慢拉回去。年轻人看着自己的收入、房价、工位，摇头。2010到2020年，十年投入1880亿美元，结果到了2021年，数字是0。87。

你怀疑是不是韩国特例。不是。亚洲的日本、新加坡，欧美的西班牙、意大利，都在队列里。非洲和印度还在高于2。1，但都在往下走，只是寿命更长，新生儿死亡率更低，把下滑遮了一层布。人口还在增长，转折点却已经冒头。

把镜头拉到最长，人类的繁殖史，比任何战争还吵。七万四千年前，一次超级火山在今天的苏门答腊喷发，世界忽然变冷三到五度，可能持续几百年。那时活下来的智人，也许只有几千到一万人。我们今天，是那一小撮人的后代。

后来你熟的故事来了。人类驯化了水稻和小麦，也可以说这两样驯了人类。农业让定居变成主流，生孩子变多，活下来的也变多。到1700年前后，全球只有六亿。接下来的速度才让人头晕：1927年上到二十亿，1974年四十亿，今天接近八十亿。前一个十亿用了七万年，最近一个十亿只用十一年。

真正壮观的，不是两次世界大战，不是火箭上天，是人口曲线的坡度。

但坡度已经开始慢下来。城市化是一粒无味的药，吞下去，你只是不想生。住得更挤，时间更贵，教育更深，房更难买，生活的每一步都先算账，孩子就被放到“以后”。这个“以后”，大多数人都没有。

你以为人少了就轻松，一个人一个房，一个人一个岗位。现实不是这样。没有快速增长，蛋糕不再膨胀，每一块都更难拿。一个孩子能得到的公共服务，必须和更多老人分配；年轻人交的税，要去支撑越来越长的退休年限；岗位不再生新芽，就把旧的拆成更细的条，做得更碎，付得更低。

我们的安稳，是有人在背后扛重物才换来的。

把韩国的曲线再摸一遍，别怪一代人。曲线是结构做的。快速城市化，快速教育扩张，房价的直线向上，工作节奏的常态加速，婚育成本的层层累积，社会对“合格父母”的标准越来越高。政府在每一层加补贴，补的是一张张账单；而人心里缺的是空间，是确定，是可以松开的时间。

有人说，那就放开，鼓励生三四个。另一边有人说，我不婚不育，是我的选择。两个句子都成立。可我们要知道选择的代价，不是别人会替你买单，而是公共系统会变得更紧，养老更难，医疗更满，税更重，孤独更多。不是道德，是物理。

把世界一起看。非洲城市化再快一点，南亚走到更深的工业化，你会看到他们的生育率也掉。人类已经从“高出生、高死亡”走到了“高出生、低死亡”，现在要走向“低出生、低死亡”。这不是坏，是时代换挡。但换挡有震动，很多螺丝会松。

你问能不能把韩国的数字拉回去。答案不会写在一个政策里。让年轻人敢生，最关键是给他们一个更稳的生活预期。不是一张卡，不是一年补贴，是一个可以看的十年：可负担的房，可控的教育，不会被随时裁掉的工作，照护能信的系统。这些听上去慢，但比起烧掉千亿美元换一个曲线小抬头，更像把地基填实。

数字很冷。2。1是保平衡的线，韩国的0。87是一个明牌。世界的曲线还在往上，但势在下行。我们的每一次选择，都在把时间轴往前拉或者往后推。

不要再把“最后一个韩国人”当梗。他不是笑话，他是镜子。镜子里的人，不是他，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