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晚年患老年痴呆，李登辉前去看望他，得知病情后说：很好

1993年底，张学良离开了台湾。他去了夏威夷，没什么复杂缘由，一群华侨早早办好了欢迎会，准备庆寿。说是“西安事变”让中国历史扭转，倒不如说那一年所有人都开始逐渐记住他。团结？若不是他力挽颓势，日本的铁蹄还会停么？很多人心里都承认：张学良确实做过点不朽的事。

热闹过去后，他开始了几乎清寂的几年生活。每天在湖边乘凉，轮椅推着他在晨光和水汽中前行。那些场景，和他夫人一起，有时候还有教堂的人参与。教会喜欢送赵一荻自己写的小册子，叫“见证”，偶尔也会送给来访者。麻将牌声不时从张府飘出来，女人们凑热闹，顺便把一点点私事暗地里传出去。他耳背，两眼昏花，却还是爱跟人聊天！好像，外头的世界在他那里还没彻底退场。

赵一荻格外防备，从不让大陆来的访客靠近。他们的话题她不感兴趣什么大陆好不好，谁都想拉张学良回去，她直接拒绝。吕正操、汪道涵这些有名的人物都被挡在门外了！那时候的张府大门，许久都没被推开给新面孔。

1997年，他的老年痴呆终于来了。这事挺突然的，张学良再也不怎么说话。日常只剩吃喝两件事，偶发的口语也就那么几句。赵一荻常让服务员推他出去转，有朋友来只能在路边候着。教会礼拜时如果有人和他说话，他总是笑，然后不同的人听到的回应都是“好好”。其实没人敢多问他太多。

场面慢慢变得有些无趣。次年寿宴，美国东北同乡会、教会、餐厅轮番举办庆典。大陆来了好几位，中央台、沈阳代表，还有张家的亲戚。台湾方面记者、梁肃戎、刘绍唐等人也都到场。美国当地的老同乡萧朝智也露了脸。共计两百多人，盛大的场合，场面几乎和国内的大型晚会没什么区别。

梁肃戎和刘绍唐去问候。张学良只是呆坐不语，过往“酒鬼”的玩笑一刀切断了个人记忆。梁肃戎懵了吧？可能他没想到记忆会这么快消失。萧朝智解释说是疾病原因，大家也都只好理解。后来儿童来舞蹈唱歌，张学良倒是一直在笑，场合变得轻松不少。

有人不安分，寿宴上抢轮椅拍照，还有人公开在门口收费。想见张学良本来也不容易，不过照相这事，很多人觉得挺奇怪。洛杉矶来的人混在教堂里都想分一杯羹！

2000年记者采访张学良，问及蒋介石。他回答：“好、好。”听起来像认真回答，其实内部知情人士透露，这是他对任何人问话的唯一口头语。台湾记者据此发布新闻，搞得像是正式评价。大陆报纸也照搬这种用法，造出一篇篇家乡祝福之类，多少让人有点迷糊，到底这算什么评价？

后来李登辉来访，他被张家热烈欢迎了。但张学良已经认不出来李登辉是谁。整个会面流程看到的就是李登辉很开心，夫人更是“很好”“很好”连说几遍。李登辉看张学良病得这么重，有点小得意吧？暗地里也透着几分松快。

这些事外头人不知道更多细节。比如张学良曾有意要加入中国共产党。说出来有点像天方夜谭。可资料明白显示那时确实他萌生此念。没人能断言是不是一时冲动。

“四八会谈”后，刘鼎担任中共驻东北军代表，专门联络张学良和中央。为了方便联络，他甚至住进了张府，另外还装了秘密电台。这种操作，一般人根本搞不懂。

几个月下来，张学良对红军有了更深了解。他欣赏共产党的纪律和战斗力，也佩服周恩来、毛泽东等人的人格魅力。反观国民党内部腐败，各种拆台，他反而更倾向于共产党。张学良暗地里说：“要抗日，靠红军和共产党才有希望。”

1936年六月末，张学良忽然拉刘鼎进房，说自己郁闷，说蒋介石靠不住，比国民党的靠山还不如给自己找个靠谱队伍。他要求加入共产党，表态要公开打红旗，甚至让刘鼎立即飞去延安向党中央汇报。

刘鼎差点没愣住。他受命当天搭专机赶到延安。凑巧下雨加冰雹，全身湿透，赶到安塞见毛泽东、周恩来，大家都等他。汇报开到天亮，会上毛泽东给出几条意见——接纳张学良入党没问题，但东北军打红旗得稳着来，不能太冒头，否则跟蒋介石撕破脸，弊大于利！

其实毛泽东没直接说绝对不让东北军换旗。他只是让大家策略点，稳往前走。

会后周恩来又专门把刘鼎叫过去谈了一次，反复强调，不光收情报，更要稳住张学良本人，把东北军变成真正的抗日武装。不说别的，中央支持你，话说到此地，谁都猜得出用意吧？

刘鼎那时觉得压力不小。回到西安，张学良已转到上海。刘鼎随后赶去，把中央的意见原话都给说了。张学良听完，一脸由衷感慨：“共产党是真心替东北军着想的......”情绪高涨，却也有犹豫，那天他到底有没有真决定前行？这点谁都说不明。

关于张学良是否真的完成了入党手续，刘鼎始终三缄其口。他只在临终前对尹航提过：张学良愿意入党，这是大事，不能小程序慢办，得第一时间报中央。随后就再不提及细节了。尹航追问，刘鼎托词说不能讲，这涉及最高机密，周恩来生前对此有交代。到底怎么回事？谁都没仔细说明。

外界永远无法完全还原当年的事。张学良要求加入共产党，这没错；党中央考虑接纳，也没错。但他是否真的办手续、成了特殊党员，没人敢明确承认。现在所有当事人已经去世，档案资料也没有更多说明。历史总是留下点空白，很难都填满。

有人觉得张学良出国后被冷落了，其实他在夏威夷、台湾的最后二十年里一直有人关心。国内媒体也经常有人去采访。有人觉得他自己选择疏远，其实有的说他并不愿背负太多历史包袱，这种事没谁能说清楚。

在各种新闻报道和同乡会数据里，1998-2000年间的活动办得很热闹——美国当地华侨参加人数都在一百五十到两百人，台北和大陆记者轮流采访。教堂每周都有礼拜，有时还举办专门活动，张学良所在家庭照片在当地媒体也出现很多次。各种零碎信息拼起来，基本还原当年的场景。

**历史的偶然和必然，总让人一时分不清楚方向。**

这一切说到底，是张学良个人命运和中国命运的纠缠。

**不完美的事实本身才最真实。**

武断和犹豫并存，英雄和凡人也混杂。张学良的选择，谁敢说其中没有过反复？

历史只记录当事人的举动，却无法判断他们内心的反复。很多年后，关于张学良入党一事，学界还在讨论。

**也许结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曾有过那样的想法，留下了这样一个走向。**

至于最后他是否真正完成这一步，没人再去细究。史料的空白，也不见得是疏忽，而是无数细节都注定会消散。这种复杂与简单，交错在一切历史人物之中。

写到这里，似乎所有话题都绕了一圈。张学良身上的选择、后悔、坚持，终究还是留在了那段转折时代里。

现实没有完美答案，故事还在被继续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