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爷交友不慎,搞得妻离子散,毁了自己的老年生活

发布时间:2025-11-22 09:00  浏览量:3

“爸,这是家里最后一点积蓄,您留着。我和小静,还有妈,先搬出去住一阵子。”儿子牛晨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我面前,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我老婆张秀兰站在他身后,眼睛红得像兔子,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儿媳王静扶着我老婆,看着我的眼神里,全是失望。他们身边的行李箱,像一堵堵墙,把我隔绝在了这个冰冷的家里。

这一切,都要从我退休后,在公园棋盘上认识的老马说起。

我叫牛卫国,在钢铁厂干了一辈子,退休金一个月四千五,不算多,但我和老伴张秀兰省吃俭用,也攒下了二十来万的养老钱。儿子牛晨有出息,娶了媳妇王静,小两口自己买了房,还给我们添了个大胖孙子。按理说,我这晚年生活,应该是泡着茶,下着棋,含饴弄孙,美滋滋的。

刚退休那会儿,我确实是这么过的。可时间长了,儿子儿媳要上班,老伴要去买菜、跳广场舞,我一个人在家里就有点坐不住。于是,我迷上了去公园下棋。就在那方寸之间的楚河汉界上,我认识了马鸿军。

老马比我大两岁,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说话慢条斯理,引经据典,一看就是个有文化的人。更难得的是,他棋艺高超,我们俩杀得难解难分,一来二去,就成了棋友。

“老牛,你这步马走得绝啊,有大将军的风范!”马鸿军总是不吝啬他的夸奖。我一个大老粗,在厂里被人喊了一辈子“牛师傅”,哪听过这些文绉绉的话,心里头别提多舒坦了。

熟了之后,我们就不光下棋了。他会带一壶好茶,我们边下棋边品茶。他会跟我聊国家大事,聊养生之道,聊他那“不争气”的儿女。他说他以前是个干部,退下来之后,儿女把他当皮球踢,谁都不想管。

“老牛啊,还是你好福气,儿子孝顺,家庭和睦。”他拍着我的肩膀,一脸羡慕。那一刻,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甚至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我觉得,我遇到了知己,一个真正懂我的人。

交往了一个多月,马鸿军开始有意无意地跟我“借”点小钱。“哎呀,老牛,出门急,忘带钱包了,借我二十块钱买包烟。”“今儿个孙子生日,我得买个蛋糕,先跟你挪五十。”

钱不多,我每次都爽快地掏了。老伴秀兰知道后,提醒过我:“卫国,你跟那个老马认识才几天啊,怎么就借钱了?人心隔肚皮,你留个心眼。”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老马是文化人,能看得上我这三瓜两枣?这就是朋友之间的交情!你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

秀兰看我这样,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我的纵容,让马鸿军的胆子越来越大。有一次,他请我上馆子,点了四个菜一瓶酒,吃完饭一抹嘴,一拍口袋:“哎呀!坏了!我那做生意的儿子今天资金周转不开,把我卡都拿走了,老弟,这顿你先垫上,回头我双倍还你!”

那顿饭花了两百多,是我一个星期的菜钱。我虽然有点肉疼,但当着饭店老板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付了钱。

回家后,秀兰一看我脸色不对,就猜到了七八分。她没骂我,只是默默地给我递上一杯热水,说:“卫国,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过日子的,不是讲排场的。钱是小事,我就是怕你被人骗。”

“骗什么骗!老马不是那种人!”我被她说得有点恼羞成怒,声音也大了起来,“人家以前是当领导的,儿子是大老板,会骗我这点钱?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次之后,我和秀兰的关系就有点僵了。她不再过问我和马鸿gun的事,只是默默地把家里的存折和银行卡都收了起来。

我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马鸿军给我挖了个更大的坑。

那天,他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公园角落,压低声音说:“老牛,哥哥我这有个发财的路子,看咱俩关系好才告诉你的。我那个大老板儿子,最近在搞一个新能源项目,国家扶持的,内部认购,一个星期就能翻一倍!本来没外人的份儿,我好说歹说,才给你争取到了一个五万块钱的名额。”

我一听,脑袋“嗡”的一下。五万块,一个星期变十万?这比抢银行还快啊!我有点心动,但也有点犹豫:“老马,这……靠谱吗?”

“嗨!我还能骗你?”马鸿军拍着胸脯,“我自己的二十万都投进去了!我跟你说,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提都懒得提。你想想,有了这笔钱,你还用看你老婆脸色过日子?咱们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

他最后一句话,戳中了我的痛处。最近因为钱的事,我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秀兰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点防备。我太想证明自己了,证明我牛卫国不是个老糊涂,证明我交的朋友是有本事的!

鬼迷心窍之下,我答应了。

可家里的钱都在秀兰那,我怎么拿得出来?我愁眉苦脸地跟马鸿军说了难处。他眼珠子一转,给我出了个主意:“你傻啊!你老婆不是天天要去跳广场舞吗?你跟她说,你最近腰不好,让她给你买个理疗仪,就说医生推荐的,要五万块钱那个进口的。她还能不给你买?”

这个主意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我以前确实有腰肌劳损的老毛病。我一回家就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说腰疼得厉害,去医院看了,医生说得买个理-疗-仪。

秀兰一听,立马紧张起来:“什么理疗仪要五万块?这不是坑人吗?”

“什么坑人!这是进口的,技术好!医生说了,再拖下去就要瘫痪了!”我把马鸿军教我的话说了一遍,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瘫痪后的惨状。

秀兰吓坏了,她最怕的就是我身体出问题。犹豫再三,她还是把存折给了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去正规大商场买。

我拿着那本沉甸甸的存折,心里又激动又愧疚。第二天,我把五万块钱取出来,交给了马鸿军。他当着我的面打了张收条,说一个星期后,连本带利,十万块钱,一分不少地还给我。

那一个星期,我过得是度日如年。一方面幻想着十万块钱到手后,秀兰和儿子对我刮目相看的样子;一方面又提心吊胆,生怕出了什么岔子。我每天都去公园找马鸿军,他总是气定神闲地跟我下棋喝茶,让我放宽心。

转眼约定的日子到了。我一大早就去了公园,可左等右等,都不见马鸿军的人影。我给他打电话,关机。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疯了一样地跑去他之前带我去过的“办公室”,那只是一个临时租借的小门脸,如今早已人去楼空。我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被骗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秀兰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我病了,关切地问我理疗仪买得怎么样。我再也撑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哭得像个孩子。

我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秀兰听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没说出话来,眼泪顺着她脸上的皱纹往下流。

“牛卫国啊牛卫国,我让你留个心眼,你就是不听!那是我们攒了一辈子的血汗钱啊!你个老糊涂!”她捶打着我的后背,哭得撕心裂肺。

那天晚上,儿子牛晨和儿媳王静也回来了。秀兰把事情告诉了他们。牛晨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我的鼻子骂:“爸!你清醒一点行不行!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人家夸你两句,你就把人家当亲爹了?那是咱们家的救命钱,是给孙子上学用的,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我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羞愧、悔恨,像无数条毒蛇啃噬着我的心。

可事情还没完。更大的暴风雨还在后面。

过了几天,家里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拿着一张借条,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我的名字,按着鲜红的手印,借款金额,二十万!

我当场就懵了。“我没有借钱!我不认识你们!”

为首的那个刀疤脸冷笑一声,把借条摔在我脸上:“牛卫国,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前阵子,你是不是跟一个叫马鸿军的人走得很近?他跟我们借了二十万,说你是担保人。现在他跑了,这钱,就得你来还!”

我这才想起来,有一次跟马鸿军喝酒,喝得晕晕乎乎的时候,他拿出一份文件,说是他们那个“新能源项目”的内部合同,让我签个字,就能多分红。我当时想都没想,就签了字还按了手印。我哪里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合同,而是一张担保借款的合同!

这下,天彻底塌了。

秀兰当场就晕了过去。我和牛晨手忙脚乱地把她送到医院。医生说,是急火攻心,高血压犯了,要住院观察。

那几个要债的天天来家里堵门,泼油漆,写大字,闹得街坊四邻都知道了。我一辈子都要脸面,现在却成了整个小区的笑话。

牛晨为了给我还债,把他和王静准备换车的十万块钱拿了出来,又找亲戚朋友东拼西凑,才勉强凑够了数,把那帮人打发走。

秀兰出院后,像变了个人,不说话,也不理我,整天就坐在窗边发呆。我知道,我把她的心伤透了。

王静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儿媳,但这次,她也对我彻底失望了。她跟牛晨说:“我们不能再让爸这样下去了。他把骗子当兄弟,把家人当仇人,这个家,迟早要被他败光。”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他们搬走后,那个一百多平的房子,瞬间变得空空荡荡。我一个人守着这空房子,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以前,总觉得秀兰唠叨,现在,我多想再听她唠叨几句。以前,总觉得儿子管得宽,现在,我多希望他能再骂我一顿。

我开始酗酒,每天喝得醉醺醺的,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可一闭上眼,就是秀兰失望的眼神,就是儿子冰冷的话语,就是马鸿军那张虚伪的笑脸。

我后悔啊,肠子都悔青了。我恨自己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为了那点可怜的虚荣心和所谓的“兄弟情”,亲手毁掉了自己幸福的晚年,伤透了最爱我的家人的心。

有一次,我喝多了,摔倒在客厅,磕破了头,血流了一地。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死亡离我那么近。我摸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牛晨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传来的是王静的声音,很疲惫:“喂?”

“小静……我,我摔倒了……”我气若游丝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听到了牛晨抢过电话的声音,他吼道:“你又喝酒了?爸,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想把我们这个家彻底毁了才甘心!”

“我……我没有……我错了,牛晨,爸知道错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最终,还是牛晨和王静赶了回来,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牛晨就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但我能看到他眼里的痛心和无奈。

从医院回来,牛晨跟我进行了一次长谈。

“爸,钱没了可以再挣,但人心要是散了,就再也聚不起来了。你知道吗,妈现在晚上都睡不着觉,一提你的名字就掉眼泪。小静为了帮你还债,把她妈给她的嫁妆首饰都卖了。我们做的这一切,不是因为你没错,而是因为你是我爸,她是你的妻子。”

牛晨的话,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看着儿子憔发白的鬓角,才意识到,我这个当爹的,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和负担。

“儿子,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妈……”我泣不成声。

那次之后,我把酒戒了。我开始学着自己做饭,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我每天都去秀兰他们租住的小区楼下,远远地看一眼。看她跟着一群老太太跳广场舞,看她牵着孙子的手散步。只要看到她平安,我心里就踏实一点。

我知道,破碎的信任很难再粘合。我不知道秀兰和牛晨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但我愿意用我余下的所有时间,去弥补我的过错。

现在的我,还是会去公园,但不再下棋了。我只是坐在长椅上,看着那些下棋的老头,看着他们为了一个棋子争得面红耳赤,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偶尔,我也会看到一些像马鸿军一样的人,围在那些孤独的老人身边,说着奉承话,眼神里却闪着精光。我多想冲上去告诉他们,别信!那都是假的!可我知道,没人会听我的。

因为,不是所有的糊涂,都有机会醒悟。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交友不慎,识人不清,最终的代价,只能是我这妻离子散、孤独终老的晚年生活。你们说,我是不是活该?